张天山正想开口答应,忽见潭底浮起一道黑色的影子,而且在眼中越来越庞大,他下意识地感觉到危险,急忙叫道:“玲儿,快上来,有危险!”
赵天玲顾自悠然戏水,格格娇笑道:“哼,想骗我上当?没那么容易,刚才还没让你看够呀,再看下去,我怕你的眼珠都要飞出来啦。”
张天山在岸上急得直跺脚,叫道:“你――你快看水下!”
赵天玲看他着急成那样,这才感觉有些不对,连水下也顾不得看急急往岸边游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身侧“哗啦啦”一阵水花巨响,一条合抱粗的黑柱急速升上水面,足有七、八米高。她好奇地仰起头望着那条黑柱,居然忘记了继续划水,大声惊叫道:“小山哥,你看哪儿来的一条黑柱子啊!”
张天山在岸上看得真切,那哪里是什么黑柱子?分明是怪兽出水的脖子,碗口大的黝黑鳞甲严密覆盖出水的躯体,在阳光下反射着鬼火般的幽光!他再不敢多想,立即纵身跳入潭中,向赵天玲疾速游去。
那怪兽出水的脖颈就有四、五米长,水下的躯体更不知有多庞大,此刻居高临下,冷冷地凝视水中的赵天玲。想来它才是这忘忧潭的领主,领地被无故侵扰,心情当然不会太好,只见它长颈倏俯,张开巨口正要向赵天玲咬去,忽听又有人跳入潭中游来,立即转头望向张天山。
赵天玲这时才看清怪兽的模样,吓得花容失色,叫道:“小山哥,别过来,危险!”
张天山哪会听她的警告,游速反而更快了,急得赵天玲用力拍打着水花,此刻往回游已经来不及了,她画了个符咒玉掌向水下一拍,喝道:“木灵结索,现!”
潭底的水草疯狂地生长,相互交扭,瞬时间扭合成了十数根粗壮的碧绿藤索,向怪兽水下的身躯缠去。怪兽一声怒吼,在水底剧烈挣扎翻腾了起来,在潭中搅起了团团漩涡。这时候,张天山和赵天玲才隐隐看清,那竟然是一条十几米长、成人合抱般粗壮的黑甲巨蛇!
张天山一把拉着赵天玲,两人合力向岸边游去。他们知道这些法术藤索困不了那巨蛇多少时间,这水潭是黑甲巨蛇的地盘,两人手无寸铁根本没有胜算,就算要斗也得把它引到岸上来!
幸好赵天玲跳入潭中时离岸并不远,两人拼尽全力,终于在那些藤索被挣断前爬上了岸,就听背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接着便觉一团狂风从背后卷来,他们知道巨蛇已经脱困,赵天玲出水后也顾不得浑身寸缕未着,拉着张天山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前疾奔,直奔出百步后才敢回头张望,一望之下,两人都呆住了。
黑甲巨蛇明显被激怒了,竟然扭动着庞大的身躯,蜿蜒地跟着游上了岸,上了岸以后居然速度没减缓多少,如风一般从背后赶来。赵天玲使尽法术,无论是碧灵箭、木雷术还是荆棘刺,都威胁不到黑甲巨蛇,甚至都破不了它身上的黑色鳞甲。她暗恨自己大意,今天为了打扮得妩媚妖娆,居然连焚霄剑也没有带,否则就算杀不了巨蛇也能让它顾忌三分,看来今日要死在蛇口了。看着巨蛇狰狞的舌信越来越近,她认命地闭起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
张天山见情势危急,大叫道:“玲儿快逃!”自己却双手抓住蛇尾,奋起神力向后猛拽。巨蛇甩了几下尾巴都甩不脱他,只得暂时舍了赵天玲,长躯一盘把张天山凌空卷起紧紧缠住,狰狞的巨头绕回来,向张天山当头咬落。张天山双臂合力,死死抵住巨蛇脖颈的七寸,巨蛇愤怒地嘶吼着,缓缓收紧了长躯。张天山深吸一口长气,运起三转法身与蛇躯的巨力相抗,浑身犹如一块百炼精钢,巨蛇竟然奈何不了他,反而把身上的鳞甲磨得支离破碎。张天山几次想使出断金碎玉手,一举击穿七寸击杀巨蛇,怎奈而且蛇鳞坚韧难伤,蛇身又涎滑极难受力,他努力几次都劳而无功。
只不过短短的数息工夫,张天山却感觉犹如长夜漫无尽头,浑身的力气渐渐耗竭,双臂再也抵不住蛇头的压迫,眼看那只狰狞的巨头一寸寸地逼近到眼前。
从远处射来一道紫蓝色的光芒,拖着一道长长的残影,闪电般地没入巨蛇的头部,赵天玲定睛望去,赫然是张天山的那柄怒雷剑,只留古朴的剑柄露在蛇头外面,居然是齐柄而没。巨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狂嘶,头颅内突然迸射出无数道紫蓝色的雷光,将巨大的蛇头炸裂成了无数碎块。
巨蛇已死,庞大的蛇身也软软地散了开来。张天山无力地凌空跌落下来,大口地喘息着,浑身连半两力气都没有了。
赵天玲见异变陡起,惊喜地奔上前把张天山抱在怀里,道:“小山哥,你好厉害,居然把巨蛇给杀了!”
张天山勉力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赫然是一对雪玉似的嫩乳,两粒粉红的**在他的鼻端轻轻晃动着,令他几乎喷出血来,偏偏浑身无力连动都不想动,只得苦笑地道:“玲儿,你、你能不能放下我,先穿上衣服――”
赵天玲这时才惊觉玉体寸缕未着,浑身一阵颤抖险些扔下怀中的人儿,但颤抖过后却迅速平静了下来,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把他紧紧地抱在了胸前,闭起眼睛喃呢地道:“你、你不是想看我吗?反正迟早都是你的人,就索性让你看个够好啦。”
张天山头脸埋入温柔乡中,飘飘然如坠五里云中,伸手轻轻抚摸着怀中玉人的肩背,浑然忘了身在何地,却听赵天玲皱眉道:“咦,你把什么东西蹭在我身上了?腥乎乎的难闻死了!”
张天山低头瞧瞧身上,原来浑身都是从蛇身上沾来的腥涎,蹭得赵天玲全身都是。赵天玲恶心得几欲呕吐,哪肯再抱着他不放?急忙跳入潭边一通清洗,好半天清洗干净了,这才从岸边捡起罗裙仔细穿好,向张天山妩媚一笑。这一幅活生生的玉人出浴图,看得张天山眼都直了,正想扑上去亲热一番,却被赵天玲轻轻地推开了,嫌恶地叫道:“瞧瞧你身上的道袍,粘乎乎的都快脏死了,还不快给我脱下来。”
张天山嘿嘿一笑,脱下湿漉漉、粘乎乎的道袍,只穿着一条短裤跳入潭中,溅起的水花淋得赵天玲满头都是,赵天玲笑嗔着捡起他的道袍,就着清澈的潭水仔细搓洗,好半天才搓洗干净。两人在岸边生起一堆火慢慢烘烤着湿衣,待衣袍烘干后,两人方才感觉饥肠辘辘,张天山索性挥剑斩下一段蛇身剥皮去鳞,就着火堆烤得焦黄分而食之,味道居然鲜美异常,两人嬉笑着你争我抢吃了个饱,精力这才渐渐复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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