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碧抬起手又重重给了承安一耳光,他的另一边脸顿时肿成了一个馒头,却仍旧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她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怎么会忽然性情大变?
迟碧冷冷盯着他,“承安,你混蛋!”
“迟碧,你他妈的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眼见这个女人像匹脱缰的野马,不受自己的控制,承安索性也抛去了最后一丝情意,他阴沉下脸,冷冷盯着迟碧,“当初要不是我的出现,你能有今天吗?你早就被别人的嘲笑逼死了!是我承安拯救了你,你明白吗?你这条命是我拯救的,现在我让你还给我,有什么不对?你告诉我,有什么不对?”
她泪流满面地看着眼前这个陡然变得陌生的男人,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内心竟然是这样想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爱上他,跟着他做出这样的错事,期盼着和他远走高飞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她究竟哪里做错了?
承安冷冷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从今以后,你我之间,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转身要走,却被她一把拉住,疯子一般挡在他面前,她嘶声道:“你想把一切都推到我的头上?”
他嘿嘿一笑,“倪筱尔是你伤害的,房契是你偷的,从头到尾,我什么都没做。”真是个十足的蠢女人!
不耐烦地推开她,他大踏步地朝门口走去,甚至轻松地吹起了口哨。
身后传来迟碧失去灵魂的声音,“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带我一起走吗?”
承安顿住,缓缓转过身,在她重新充满希望的眼神中慢慢微笑,“迟碧,你仔细回想一下,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年,我有没有说过爱你这两个字?”
迟碧怔住,脑海里闪电般地回顾和他一路走过的这段岁月,爱?没有,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只是她以为,他对她那样温柔那样与众不同,那就是爱了。
现在看来,是她误认了吗?
“如果今天你我设计的这个人不是单亦宸的妻子,而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平凡的女人,我会带你走。可是,如今,那个人是单亦宸,你也知道,活着有多么不容易。”
冷眼看着承安往外走去,迟碧忽然笑了,鬼魅得仿佛在无边旷野里展翅飞过的秃鹫,声音比哭还难听。
“承安,你高兴得太早了。”她幽幽地叹息了一声,“你手中的房契,是假的。”
话音一落,承安猛地转身,震惊地盯着她。
迟碧缓缓拿出另一份,扬手微笑,“我手里的这一份,才是真的。”
“你骗我!”承安怒吼道。
迟碧淡淡一笑,“我原本想,如果你真的带我走了,在路上,我就悄悄将假房契换成真的,我们大家皆大欢喜,这样不是很好?可是,你太急了,还没等到最后一刻,就迫不及待现出原形。”
“把房契给我。”他大步朝她走来,想要从她手中将房契抢走。
她毫不畏惧地后退两步,身后就是敞开的窗台,树叶携带着狂风灌进客厅,在两人之间缓缓盘旋,像毫无生命的枯叶蝶,坠落在他与她的脚尖。
“承安,你刚刚说,是你拯救了我,你说错了,其实,拯救我的不是你,而是我的爱情,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了你而改变,可是我现在明白了,你不爱我,我所有的爱情,全部都是自己虚妄中想象出来的,承安,我是个傻瓜,我后悔为了你背叛我的主人,我后悔了……”她喃喃说着,一步一步往后倒退,整个身子贴在了窗舷上,只要身子向后一倒,她就会从这里掉下去。
承安震惊地看着她,他停住脚步,怒声道:“迟碧你站住!房契我不要了!你快回来!”
然而迟碧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她眼神放空地看向四周的一切,从前在这里的无数个夜晚,她与承安一起私会,一起憧憬着未来的生活,她总以为,未来的自己会幸福。
却不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自私而又胆小的男人。
“承安,我走了,你也保重。”最后一句话说完,迟碧身子一弯,轻飘飘从窗子里坠了下去。
“阿碧!”承安的心一紧,来不及想,他下意识地飞扑过去,从窗子里跳了下去!
半空中坠落的迟碧瞪大了眼睛无法置信地盯着跟随自己一起跳下的承安,满脸震惊。
耳畔风声呼呼刮过,她却只听到承安的怒吼,“抓住我的手!”
她的眼泪蓦然流了出来,真好,只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
伴随着风声下坠的身体忽然被人一把抱住,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只见半空中被一条绳索拴住的一个男人正死死拽住自己,而身畔的承安则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直直下坠。
“承安!”她嘶声喊道,模糊的风中,依稀听到承安的惨叫。
默默闭上眼睛,迟碧彻底昏死了过去……
半个月后——
倪筱尔安静地坐在院子里,看着工人们进进出出地换着客厅里的装饰和家具,忍不住翻开桌上的书页,素雅的扉页上,有着一行短短的文字,她轻轻地念了出来,“约克与兰开斯特蔷薇,是在英国玫瑰战争之后出现的,它的花是将约克的白色与兰开斯特的红色结合起来,它与其他花不一样的是,这种蔷薇在一朵花里面,要么就是全红,要么就是全白。”
这本《玫瑰圣经》,她曾在电影里看过,电影里的刘嘉玲坐在阳台上,安静地念着这段话,那时候看电影的她并不明白,为何一段独白会终结整场电影。
如今,她终于明白,蔷薇,寓意着爱,要么爱到飞蛾扑火,要么不爱到粉身碎骨,不知道迟碧与承安的爱情,算是哪一种呢。
眼前忽然笼罩住了一片阴影,她抬起头来,小莫低声道:“少夫人,迟管家走了。”
她淡淡一笑,意料中的事情,承安已经死了,她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早已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爱情,倪筱尔管不了迟碧的人生,只能由着她去。
忽然想起那个凶险的夜晚,她早有准备地吩咐小莫监视承安,与他约定以摔杯为信号,当迟碧将自己带进房间里时,她几乎就要摔碎桌上的杯子将小莫喊来救援。
可是迟碧却跪了下来,“求求你配合我演一场戏好吗?”
她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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