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阳一个人站在周家宅院里, 她吩咐周鹤山将大门紧锁, 并且为他准备了许多做法要用的祭品和器物, 贴满黑布的桌上点着两根白色的蜡烛, 烛光微弱, 在这夜里映衬出张瑞阳那张惨白的脸,
薛芝静紧紧地拉着儿子周鹤山的胳膊, 心情很紧张, 她不知道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事情, 由于丈夫周锦绣重病卧床, 她已经沒了主意, 如今只能听信眼前这个黑袍女子的话, 在家里开坛做法, 但是薛芝静根本不知道儿子周鹤山和这个黑袍女子在干什么,
张瑞阳桌前摆了四个坛子, 像是四个骨灰坛那般大小, 四个坛子上分别写着金木水火四个大字, 周鹤山看在眼里, 虽然他并不懂法术, 但是他也知道五行, 五行分别是金木水火土, 每一行代表一个元素, 但是桌子上却摆放了四个坛子, 唯独缺少了五行元素中的“土”, 周鹤山不明白, 但是也不敢多问, 因为他对于眼前的这个叫张瑞阳的黑袍女人, 十分惧怕和忌惮,
张瑞阳闭目凝神, 口中念念有词, 桌上的两根白色蜡烛的火焰瞬间燃烧的十分猛烈, 火苗忽的一下窜出半尺來高, 吓得薛芝静和周鹤山连忙退下,
“你们两个回到屋子里去, 关上大门, 千万不要偷看, 否则出了什么事情, 不要怪张某沒有提醒, 快去, ”张瑞阳一声呼和, 吓得周鹤山拉着母亲赶紧就窜回了屋里, 紧紧地将大门掩住, 大气都不敢出,
张瑞阳咬破了手指, 给那四个坛子上分别滴了几滴鲜血, 然后闭着眼睛两指竖在胸前, 念着一阵咒语,
那四个坛子上被滴过鲜血的地方滋滋的冒着白烟, 随即坛子开始发出阵阵的晃动, 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呼之欲出, 紧接着传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喊声, 像是从地狱传來的一样, 听的人头皮发麻, 此时的周鹤山和自己的母亲, 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夜色出奇的静, 伴着一阵凉风, 周家宅院里出现了四个模模糊糊的黑色影子, 像一团团黑色的烟雾, 渐渐地正在凝聚成形,
张瑞阳指着第一个黑色的影子, 将桌上第一个写着“金”的那口坛子用脚尖一挑, 踢向第一个黑影, 而那黑影也渐渐的将那个坛子揽在怀中, 紧接着, 张瑞阳凌空一跃, 分别将剩下的的三个坛子踢向了其它黑影,
咚的一声, 四口坛子如同木硝碰上明火一般, 在一阵轰隆声中爆裂开來, 滚滚浓烟, 夹杂着先前的那阵黑色的影子, 从中透出了四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尘埃落定, 四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赫然站在桌前, 张瑞阳嘴角露出了一阵奇怪的笑容,
其中第一个怪物, 满身都是鱼鳞状的铁片, 金光灿灿的十分耀眼, 光秃秃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铁刺, 还有那双眼睛, 凸出來像两颗冒着白光的夜明珠, 这鱼鳞铁怪手脚和胳膊上都束缚着铁链, 上面已经是锈迹斑斑, 就像一名被判了重罪的囚犯一样,
第二个怪物, 与其说它是怪物, 倒不如说它像刚从炉火中倾覆而出的焦炭, 伴随着星星点点的火花, 不时地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那脑门上的头发, 与其说是头发, 看上去更像是一尺來高的火苗, 正冒着燃烧的火焰, 不停的跳跃着,
第三个怪物, 看上去并不陌生, 湿漉漉的长发, 黑洞洞的眼窟窿里还不时的冒着黑色的墨汁, 魁梧的像是猿猴般的身躯, 通体绿油油的发亮, 这就是之前被张瑞阳的弟子粟杂米悄悄召唤出來的那个长发水鬼, 曾经粟杂米也希望借此來除掉黄姑姑一家, 但是沒成想, 黄姑姑却技高一筹,
第四个怪物, 看上去显得有些另类, 也看上去有些诡异, 是一个骨瘦如柴的白胡子老头, 瘦弱不堪的老头耸着高高的颧骨, 满身都是脓疮, 破衣烂衫衣不蔽体, 可就是这嶙峋瘦弱的老头, 背后却背起了与其并不相符的一口大棺材, 那老头呆呆的看着正在施法的张瑞阳, 那双犹如死人的灰蒙蒙的眼睛里似乎正在等待着下一步的旨令,
按理來说, 五行蛊咒, 是截教张瑞阳的上乘邪法, 也是张瑞阳当年少陵塬大战的绝技, 现如今, 五行金木水火土, 偏偏却只招出了四只恶鬼, 但是张瑞阳心里却明明白白, 金咒的铁鳞怪, 火咒的炭凶, 木咒的棺材公, 以及水咒的长发鬼, 唯独土咒之中的旱疖蛤蟆人之前已经被黄姑姑解决掉了, 因故当下张瑞阳只能使用这四个恶鬼,
“目标村西黄家小院, 把黄岐镇的后人, 给我诛杀殆尽, ”张瑞阳一声令下, 呼喝着四只恶鬼, 只见那些恶鬼一个个都俯首听命, 缓缓地走出了周家的大门, 朝着村西头黄家小院驶去,
张瑞阳转身推开内厅的大门, 周鹤山的母亲已经吓得晕死过去, 而周鹤山则面色蜡黄的蜷缩在墙角, 由于此时正是深夜, 皓月当空, 大门嘎吱一响, 一个黑色的身影照应到了周鹤山身上,
周鹤山只能看见张瑞阳的黑色剪影, 由于室内沒有光线, 张瑞阳背对着月亮, 整个人的身影一瞬间阴暗了许多, 只见张瑞阳慢慢的走到周鹤山跟前, 有条不紊的说道, “待会听到喊杀声, 记得一定要把如意给我取回來, ”说完, 张瑞阳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大师....我....我怕我不行啊, 您这么厉害....您干脆一起取了....我不想去送命, ”周鹤山此时早已是心惊胆战, 说起话來也变得吞吞吐吐,
张瑞阳沒吱声, 因为她心里明白, 她如今已经是极阴之身, 万不可接出如意, 但这件事却又无法明说, 因此才不得不默不作声, 因为她不希望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人知道她现如今的软肋,
一阵烛光闪烁, 黄姑姑对着铜镜内的夜幽鬼不时地询问, 突然间就在此刻, 夜幽鬼变得极其不安, 它惊恐的对着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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