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白道门,迎面便被一股异常强大的熟悉灵压震慑住心神,我一时间竟无法动弹,便只听到一声“射杀他,神枪”。( 平南文学网)
电光火石间刀剑相交气势如虹。
我吃力地极目望去,只来得及见那已然被击飞数丈的兕丹坊和缓缓合上的白道门。市丸银已经收敛了灵压一派悠然地踱步上前,完全不见前一刻出手时的凌厉狡疾。
笼罩着我的强烈窒息感瞬时退去,极度绷紧的身体因突然的极致放松而承受不住,我跪倒在地。可我来不及喘口气,只震惊于刚才及目一瞥之所见。兕丹坊身前的那个人,那个一头橘红发色的瘦削少年,是一护!我吃惊地瞪大双眼,想要再看清楚些,却只见市丸银对着下降的白道门弯下腰戏弄般顽皮地挥了挥手,玩笑道:“bye-bye!”
我傻看着市丸银一副兴味盎然的模样,一时无法对眼见的这一切做出什么反应。只见他转过头看向我,带着一贯的笑意向我走来。待到我身前,他俯下身朝跌坐在地的我伸出了手,道:“现在的桔梗真的是很脆弱呀,我必须要加倍小心呢。”
我愣眼看了看他伸向我的手,又看向他,并未伸出自己的手让他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只是嘴巴竟像是有自己意识般开口道:“那个人,那个橘红色头发的少年,是什么人?”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飘忽。
“是这次闯入静灵庭的旅祸呦。”市丸银语气淡淡地回答。
“旅祸?”我不确定地轻声道,心里涌出一股担忧来。
市丸银脸上笑意加深,他蹲下身缓缓地将脸贴近我,柔声问:“桔梗对他很感兴趣?”
“没有,只是觉得他像一个故人,但不确定是不是他。”我嘴上虽这么说,其实内心早已确定那个人就是一护,可偏偏不想承认不敢承认。一人独闯尸魂界,这是何等凶险,他怎么能如此胡来!
“哦?故人?”市丸银眼眯了眯,笑得越发温柔,“那个少年让桔梗想起了什么吗?”
看着他此刻近在咫尺的笑脸,我这时思维才活络过来,立刻便觉得此刻的市丸银有些不同寻常。总觉得他的笑含着莫名的煞气,不是那种融入骨血历久磨练杀伐决断的气场,此刻的煞气具有非常尖锐的针对性,甚至让人感到隐隐的刺痛,让我感到微微揪心的撕扯般的难受。
我不禁抬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轻声问道:“市丸队长,你怎么了?”
听我一问,他像是怔了一怔,看着我并不说话。
这让我越发地难过不安。我一下子直起身紧紧抱住他,下颚抵在他的肩上,声音微微沙哑道:“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可是这样的你让我感到难过。”
感到他的身体变得些微地僵硬,我担心而又微微地心疼,用手轻拍他的背,希望他放松下来。
“不要这样,好吗?”我小心翼翼地柔声道,“我会担心的。”
终于,他慢慢地放松下来,那股子让人不舒服的煞气也渐渐散去,他抬起手回抱住我。我暗暗松了口气,明白他已经恢复过来。
静静地抱着他,我的心笃定下来。如果不想离他太远,那么紧紧追上他就好了,拼尽全力。
与市丸银分开后,我探寻到一护的灵压知他没什么大碍,便立刻赶去见露琪亚。她昨晚被带回尸魂界后便被关押在六番的队牢之中。原本因着她对我成见颇深,我不愿惹人讨厌也嫌麻烦,平时都对她能避则避。现在这当口,毫无实力派不上用场的我更是没有脸面去见她。可刚刚见到一护为她孤身犯险以命相搏,这个我一定要让她知道。此刻她定然已经心如死灰,一护的出现也许能让她重新振作也说不定。
来到关押露琪亚的牢房,她正安静地坐在木椅上,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透窗而入的阳光打在她一身白色的囚衣上,使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白光之中,竟说不出的纯净出尘,仿佛她自身便是光明和希望的源泉。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隔着牢门面对她,踌躇了一会儿,我轻声道:“朽木同学,是我。”
闻言,露琪亚缓缓地收回投向窗外的视线,慢慢转头看向我。
望着她的眼睛,我心里一惊。她的眼神太过平静太过沉寂,那是一种已然放弃求生意志后的自我厌弃自我放逐。哪怕此刻的她看上去多么纯洁高贵多么地象征光明依然掩盖不了她眼中的森森死气。
见到是我,她并未有多大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没有明显的憎恶也没有刻意的疏离。
我被她看得相当窘迫,恨不得马上逃开她的视线,可一想到一护,我还是硬着头皮着开口:“朽木同学,振作起来,一护他们来救你了!”
露琪亚的眼睛微微闪动了一下,眼神有一瞬的清亮,但很快又归于沉寂。她淡淡道:“是吗?”
“是的,一护一定会成功的!”我强笑着压下对一护前途未卜生死不知的担忧让自己看上去充满把握,“所以,露琪亚你要加油,现在要好好保重自己呢!”
露琪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并不说话。我仍是强撑着笑看她。
“我恨过你。”她忽然开口道。我一愣,笑容僵在脸上。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恨着你。”她看着我,眼神没有任何躲闪情绪也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是你,害得海燕大人没能保有死神最后的尊严,是你让他临死受辱。就是这样的你,海燕大人却依然对着你微笑,依然把他最后的温暖给予你。”
我心里一颤,看着她死寂的眼,却仿佛利刃一般剜人心脏。
顿了一顿,她继续沉沉说道:“可是你,对他的死却毫不在意。你甚至,”忽而,她眼中精光乍现,恨道,“你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为他流!海燕大人竟死在你这种任性妄为无情无义的人手里!”声音因低吼而沙哑暗沉。先前异常的平静,使得此刻的爆发充斥着尤其彻底的决然。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竟无法开口为自己辩解。她口中的海燕究竟是何人?
她自持许久,才稍稍恢复平静。“我一直是这样告诉自己的,我也一直用这样的理由恨着你。可是不是的,事实不是这样的。也许一开始是这样,但其实早已经不是了。我一直以来,真正恨着的,是那个眼睁睁看着海燕大人被虚侵蚀眼见他扑向我时害怕到只顾及自己性命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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