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走在空荡荡黑黢黢的街道上,我心中有些紧张不安。今夜无星无月,我的视线有限而模糊,甚至看不大清脚下的路。朽木队长走路又如此轻盈无声,我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黑沉寂谟的夜下窸窣作响。万籁俱寂之中这细微的声响显得鬼祟而渗人,我心中一时感到害怕和恐惧。为求镇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勉强自己开口问道:“朽木队长,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朽木府。”他简短地回答。
“朽木府?”我不禁奇道,队长怎会这会儿带我去他的府邸?
难道……今天无故翘班被逮个正着,于是他想空手套白狼借故拉我当额外劳力最大限度榨取我的剩余价值?我胡思乱想着,可一看眼前衣袂飘飘绝世风华的身影又觉得自己太小人。
“那个……朽木队长,因为临时出了点事情所以才回来晚了,我保证绝不是借故翘班的。”
虽然想着他不会对我怎样,为求安心,我还是开口澄清道。
没什么反应。唉,我垂目一叹心下暗悔,我这样凭空揣测后牛头不对马嘴的无端说辞,在贵族出身的队长眼中恐怕就如跳梁小丑一般粗鄙不堪,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乖乖闭嘴跟在他身后保持适当的距离。身为贵族,即便是与像我这样的平民亲近些怕也是有辱身份的吧。
“砰!”
额上狠狠地被撞到,我不知怎地有些火大憋气。我揉揉额头抬脚二话不说便回敬了一下,完了才后知后觉发现刚刚自己踹的似乎是死霸装?我猛一抬头,立即明白,我怕是完了。( 平南文学网)
“朽木队长……”
我不禁郁闷,尸魂界莫不是跟我犯冲?又或者难道是天降大任必先苦我心志劳我筋骨?所以首先让我挑战队长权威惹怒顶头上司以至我在番队混不下去再看我如何逆境求生险中图存激发深藏的小强潜力?不要吧,我只是一老实巴交的劳苦大众而已。
“不必介意。”
“哈?”我惊讶地张嘴,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了,不是应该追究我的不敬冒犯之罪吗?
“走吧。”说完,朽木队长起步离去。
“……是。”回过神来我赶紧跟上。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朽木队长似乎刻意放缓了脚步,是怕我跟不上吗?不会不会,应该不会,如果他是那种对每个队员包括像我这样连席位都没有的炮灰都细心体贴的队长,那他就不是四大家族之首的朽木家主就不是护庭十三番以冷峻著称的六番队长朽木白哉了。不过我承认之前是我对贵族有偏见而刻意忽略队长的容人之量甚至是有意无意扭曲了队长的人格,现在看来反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到了。”
“是。”
抬头,朽木家族古朴庄严的府第便映入了眼帘,果然威严厚重。门缓缓打开。
“恭迎白哉大人。”
一个苍老祥和的声音响起,大门右侧一老者低头垂目静立。
“帮她安排住处,朽木管事。”
“是。”
待朽木队长离去,老管家很有教养地朝我略一颔首:“请跟我来,桔梗大人。
“是,打扰了。”
心下微微讶然,朽木家的管家居然认识我?不,确切地说应该是认识以前的桔梗,看来,彼桔梗还真是交游广阔。不过,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这“大人”的称呼呢。
七弯八拐地绕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来到一座独立的精致小院落前。院前几株白梅错落有致幽香浮动, 是我喜欢的感觉。
“到了,桔梗大人,这是您的居处。”管家平和的声音响起。
我吃惊地微微张了张嘴,这朽木家还真是大手笔,随意给外人的客房都是这般典雅清丽一如他的主人优雅雍容不容亵渎呢。
“是,辛苦了。”
“您安歇吧,容老奴告退。”
“是,您走好。”
躺在榻榻米上我仔细思索了一下,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说朽木管家认识以前的桔梗,那是不是说朽木队长也认识她?而且以队长的性格似乎是不会轻易带不相干的人回家的,也就是说他们不只是认识而是彼此可能相当熟悉有一定交情。可我现在居然自投罗网住进朽木家整天在队长眼皮底下晃荡,那岂不是要彻底穿帮?搞不好朽木队长还会以为是我对彼桔梗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暗算于她之后便心怀不轨居心叵测地混入静灵庭图谋不轨。也就是说不论是为友复仇还是履行死神职责守护静灵庭铲除不稳定因素他必是要将我杀之而后快!天哪,我岂非自掘坟墓?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一个激灵迅速起身,以史无前例的身手穿戴整齐开始我的逃亡计划。想了想还是带上了于我来说仅相当于一把普通浅打的不知名的前桔梗的斩魄刀——有家伙防身总比没有好。
我蹑手蹑脚溜出房间,庆幸现在夜深人静降低了被发现的危险,想着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赶紧朝着记忆中的路线前进。可是有时候,人是不能太自以为是太想当然的。朽木府是什么地方,防守怎么可能这么疏忽?没走几步,朽木队长衣袂飘飘风华绝代的身影便进入了我的视力范围,呵呵,我运气还真好呢,抽中头牌了。
话说眼前,朽木队长正用淡漠悠远的深邃眼神望着我,望得我的小心肝抖三抖:“队……队长,早。”我力持镇定地结巴道。
朽木队长不置可否地看着我,看得我心跳如鼓——被吓的。就在我快支持不住的时候他若无其事地转开了眼:“退下吧。”
终于发话了,我自然是有多远滚多远有多快滚多快。我急乱地猛鞠了一躬便慌张地逃了回来。
瘫在榻榻米上喘着粗气。刚来的时候没发现离队长居处居然那么近,难道是为了就近监视?不会,犯不着为我这不入流的小喽啰如此大费周章,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那是为什么,想不通啊!胡乱地抬手抓了抓后脑勺,我放弃了无用的纠结。算了,只能归结为我与他们的大脑构造不同,人与人之间原本就很难相互理解,就凭我这榆木脑袋又怎么能奢望看穿别人的用意呢,看来只能以后见机行事了。
早上醒来天已大亮了。经过昨晚一折腾我也想通了,我没做亏心事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况且朽木白哉怎么说也是贵族出身又是六番队长,大风大浪定也是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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