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甄嬛穿着姐姐初入宫的衣衫,而自己却孤单的待在凤仪宫,只见她笑着,眸中闪出一丝讥讽,“你斗不过我的,前世一样,今生也是如此。”说完,她脸色一变,竟变成姐姐的面容,“小宜你还记得姐姐吗?没有姐姐你在这凤仪宫过得好吗?”
“毒妇,生死不复相见,”她仿佛看见玄凌如前世般呵斥着,而甄嬛却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自己,可转眼瞧去,却见竟有三尺剑刺穿了玄凌的身体,殷红鲜血从他唇角缓缓淌落, “不。。。。。”她惊呼着猛坐起身,大口喘息,冷汗满面,竟是梦。
“小宜,你怎么了?”她回身看去,这才瞧见身旁那张担忧的脸。“玄凌,”她连忙下榻,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见她无恙,这才渐渐心安下来,看来真的是梦。
“小宜你到底怎么了?”玄凌虽奇怪她的举止,却见她关心体贴自己,心底不禁隐隐有一丝欣喜,便伸手轻捋着她脸颊侧青丝,“还好么?刚才吓坏朕了。”宜修勉强一笑,久久无言,良久才说道 “臣妾只是做了个噩梦,没什么。”
见她如是说,玄凌才放下心来,叹了口气,说道:“朕这几日忙于朝事没来看你,小宜可怪朕?”
“臣妾怎会怪皇上呢?”宜修笑道,将早已剥好的莲子递给剪秋,嘱咐她煮好后端给玄凌食用,“臣妾见皇上这几日有些火大,剥了些莲子做羹好给皇上败败火。”
玄凌看她手指有些肿胀,知道是长期剥莲子所致,不禁有些疼惜,便拉起她的手,说道:“这等事让下人干就好了,何必亲力亲为呢?”宜修一笑,“臣妾不过是见皇上这几日烦心,才想起此法子的。”
玄凌听罢长叹一声,“朕这几日真的很心烦,还不是那些传言。”于是他将事情说了一遍,“朕也在想。”他也抱头躺下去,说道:“如今传言越来越广,竟引起朝堂动荡,若再不制止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只是朕不知到底怎样才好?”他扭头望着宜修,又问一声:“怎样才好呢?”
“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嫔妃不得干政,你让臣妾如何说呢?”宜修低眉笑道。
“咱们私下说就好了,你是朕的皇后,自然要为朕分担了。”玄凌伸手拽住她衣角,笑着威胁道:“难道你就不心疼自己夫君吗?”
宜修挑眉看他一眼,附在他耳边轻道:“皇上真要臣妾说,那臣妾就说了。”她沉思片刻,笑道:“臣妾觉得应先将上奏收押各将军的官员杖责一顿,再对有功之将给予奖赏,其一可起了杀一儆百的用处,其二又可安抚那些将军,特别是慕容家。”
玄凌仔细琢磨一阵,又问:“你为何相信慕容家?”
宜修轻笑道:“皇上想若真是慕容家通敌的话,大周兵士何以能捱到最后,只怕一开始就被全歼了,现如今虽薛将军受难,可顾将军、萧将军却无事,可见慕容家为奸细之说实在是无稽之谈,难道皇上还想和前世一般吗?”
玄凌听罢尴尬的笑了笑,又问道:“那薛顾两家呢?”
“臣妾虽不懂朝政,可管着后宫多年,也知道若是两嫔妃不和,只靠斥责是不够,还要给个甜枣才可,若皇上偏向一家,只怕就会寒了另一家心,可若皇上顺其发展下去,只怕伤的不是两家,而是全朝百官,既然这样,皇上何不做好人做到底呢。”说着,她坐起身来,静了一会儿,道,“皇上可赐牌匾和免死铁券给两家。”
“免死金牌?”玄凌喃喃说道,“你可知免死铁券是。。。。。。。”
“臣妾知道这免死铁券是太宗时所立,是赐于亲王、有功勋的官员,先帝时曾废止,可此一时彼一时,那薛顾两家跟随皇上多年,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现如今皇上赐它也不为过。况且这样也可平息了皇上欲加害两家的传言。”玄凌听罢,不禁点点头。
这时,宜修接着说道:“至于那些民间传闻,皇上大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那些百姓不过是听书或看戏来了解事情,皇上可派人连夜写些书或戏文,让那些说书的,或唱戏的来说,来演,臣妾相信不出多久就可平息那些传闻。”玄凌听后一惊,由不得也坐起身来,盘膝沉思。良久,才笑道:“小宜好计策。”
“多谢皇上谬赞。”宜修笑道:“什么好计策?臣妾只是不想皇上担忧罢了。”玄凌将她拥入怀中,笑道:“待十几年后,予湉长大成人,朕就传位给他,到那时朕就带你周游全国,看尽山河,我们再住在一个长满牡丹的小院,白首到老,如何?”宜修听后心下五味陈杂,良久才甜甜一笑,点点头。
果然,几天下来传言渐消,薛顾两家也和好,更加忠心,只是那彻查防御线图之事不了了之,再无头绪。
一个月过去了,玄凌这日正在凤仪宫看予湉写字,却见小夏子突然跑来,大声的喊着:“皇上。。。。。薛。。。。将军。。。。。回来了。”玄凌一听,猛得站起来,拽住他的衣衫,不容置信的问道:“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他来到仪元殿,却见薛自临正站在那里,玄凌快走几步,来到跟前,一把把他拽住,紧紧的抱着,“兄弟,你可回来了,想煞朕了。”薛自临一怔,随即眼泪夺眶而出,说不出话来。良久,玄凌才放开他,连声问他怎么回事,薛自临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皇上,看来军中真得有内奸,要不然臣也不会被暗箭所伤,若不是安小姐所救,恐怕臣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安小姐?”玄凌楞了一下,随即便想起来了,笑道:“安陵容?”
薛自临面色一红,说道:“正是,她听说臣出征,担心不已,便偷偷跑出后到了边关,那日臣受伤后摔到在城外,是她将臣扶到农户,并细心照料臣,待臣好些后才不辞而别。”
“果然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瞬间,玄凌觉得安陵容并非象前世可恶,这时,就见薛自临突然跪下说道:“臣有一事想求皇上成全,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臣想迎娶安小姐,家父也知晓,并未反对。”玄凌听罢一笑,“好啊,那就让安陵容作庶妻吧。”哪知,薛自临却昂首说道:“不,皇上,臣要以正妻迎娶她。”玄凌听后,面露惊色,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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