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示的,臣查出几月前那齐铭和甘云来往密切,而云墨林为甘云的同党,自然为他出力了。”他顿了顿,又说道:“臣听说那云墨林的女婿甄远道就是由甘云推荐才为大理寺少卿,那云墨林更是视甘云马首是瞻,不敢违抗。”
“甄远道?”玄凌沉思片刻,眼神顿时僵冷,甄缳那贱人的父亲,朕怎么将他给忘了,想起前世的种种桩桩,他只恨不得将他们满门抄斩,可如此死法又太便宜了,朕要一点点的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方卸他心头之恨。他静默了片刻,说道:“甄远道不足为惧,倒是齐铭和云墨林倒可利用一番,若那齐铭老实本分倒也罢了,否则的话就别怪朕无情了。至于云墨林吗?”他蘸了点茶水,在桌上轻轻写了个“反”字,笑道:“你们可看好了吗?”那顾汾和薛自临互视一眼,点了点头。
这天,崔槿汐偷偷的问轻红,“你可确定皇上今日要去御花园。”轻红点点头,略微迟疑道:“好象还有皇贵妃娘娘。”
“皇贵妃娘娘?”崔槿汐一怔,接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随即冷哼道:“我倒看看齐月宾今日你如何躲的过去?”
这时齐月宾正坐在那里想着心事,她不知为何皇上突然让大哥世袭了齐国公,却又将二哥给出继了。她向来知道父母并不喜二哥,而自己自幼入宫,更与他感情极淡,可她也知道现在家中争气的就是二哥,恐怕以后齐家再没有兴盛之日了。
这时,如意走上前说道:“娘娘,崔贵人来了。”齐月宾听后一怔,随即说道:“还不请她进来。”
见她进来后,齐月宾走上前说道:“崔妹妹怎么来了,吉祥,还不看座。”说完,便虚扶起她,担忧的劝道:“你身子渐重,不能到处乱走,还是回房里歇着吧。”
崔槿汐淡淡一笑,“嫔妾见今日天气甚好,想去御花园走走,这不过来看看端姐姐是否能屈尊陪同。”说着,她看似随意的瞥了眼殿内盛开的花,颇有些自嘲的说道:“好久没出去,都不知道御花园什么样了,太医也说过嫔妾要多走动,这样对胎儿才好。难道端姐姐连嫔妾这小小的要求都拒绝吗?”本来还有些犹豫的齐月宾见她嘟着嘴,撒娇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想到她平日里还算本分,便也不疑心她笑道:“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习性。好吧,本宫就陪你去看看。”见她同意后,崔槿汐不禁瞳光慢敛,唇角微一挑,便跟着她离开了。
她们边走边说,不知不觉竟来到一个拐角处,只见这里三面环水,四周芳草萋萋,水面上碧绿荷叶,白莲点点。崔槿汐停了下来,笑着对轻红说道:“你且退到一边,我要和端姐姐说说话。”见齐月宾点点头,吉祥这才和轻红退到旁边。
崔槿汐看着身旁的齐月宾,见她今儿身穿的是白色留仙裙,腰系绛色绸带,更显盈盈一握,一个身穿海天霞色月华裙,上绣粉菊,花瓣片片,鹅黄花蕊,针针细密,微有金丝线缠绕,甚是生动,看在眼中,不禁笑道:“娘娘今儿穿的好雅致,尤其是这粉菊绣得似真的一样,想必姐姐也是极喜欢了。”齐月宾颔首笑得微有些羞涩,“本宫自幼就极爱菊花,喜欢它的风骨傲然,更喜欢那首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的诗句。”说着,她惆怅的轻叹道:“可惜,现在恐怕是空余残蕊抱枝干了。”崔槿汐不禁摇头而笑,心下却是冷笑不止,“姐姐此言差矣,姐姐温柔婉约,日后定会有皇子、帝姬相陪,如此福分可是妹妹羡慕不来的,又怎会是残蕊呢?”
齐月宾听后不禁黯然心伤,半晌,才道:“不瞒妹妹,太医说本宫身子虚寒,恐难有孕。”这时崔槿汐轻笑道:“太医的话不可全信,妹妹身子原本也是虚寒,如今不就怀上了,这女子大多有虚寒之症,调理好了自然就有了身孕。”
“真的?”
崔槿汐点点头,不经意间正看见一抹明黄的身影朝这里走来,不禁有些欣喜,于是低声道:“想姐姐本是最先侍奉皇帝的,而恩宠也不少,却一直没怀上。难道姐姐就没怀疑过这其中的原因吗?”
刹那,齐月宾眸色厉寒,笑容顿时僵下来,只盯着她。崔槿汐回望着她,问道:“姐姐为何如此看妹妹,妹妹害怕?
“你再说一次,到底是谁。”齐月宾又问一次,一字字说得缓慢至极。
崔槿汐轻笑:“妹妹愚钝,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我在问你话。”齐月宾眼里隐隐窜上火来,不由得上前一步,来到面前,“是太后?皇上?皇后?”她顿了顿,“还是皇贵妃?”
“姐姐认为呢?”崔槿汐唇角溢出哂意,“妹妹只是贵人,有怎么会知道这宫闱之秘事呢?只是妹妹见姐姐可怜,竟一直蒙在鼓里,想提醒姐姐罢了,姐姐若不信,就当妹妹什么没有说过。”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见她如是说,齐月宾更是心急如焚,不禁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想问个明白,却没想到崔槿汐竟惊呼起来,“姐姐为什么推妹妹啊。。。。。疼。。。好疼。。。我的肚子。”说着她眉头紧皱,扶着肚子,嘴里不住喊着。
“你们在干什么?”这时玄凌和宜修正好赶到,奇怪的问道。
齐月宾见状,猛吃一惊,刹那呆怔,回神时,刚要跪下施礼,却不承想裙脚竟被急奔过来的轻红踩住,一时刹不住,身子不由得向崔槿汐扑去,崔槿汐将身子微微一扭,闪了过去,哪知却没注意到脚下的那块青苔,于是一滑,便重重的摔在地上,只觉腹间阵阵剧痛,象是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涌出,或许是血……她不敢看,巨大的恐惧仿佛将她吞噬,不禁晕过去。
。这时,轻红跑到跟前,只见崔槿汐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身下全是血,轻红惊呼道:“血。。。。。。”
而齐月宾呆了好一阵,回神时,心底寒气翻涌,巧合?或是蓄意。她明白了自己正走进个局,还是个死局,只是怎有这样的母亲竟拿自己亲子设局?但此时已由不得细想了,她正想张嘴说话。却听宜修说道:“皇上,还是先送崔选侍诊治吧。至于其他人带回去审问也不迟啊。”玄凌听后点点头,对小夏子喝道:“还不将崔贵人送回披香殿,找太医诊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