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立刻放回萧家所有的人,并追封萧将军,不过此事要秘密进行,切不可泄露出去。”说着,他盯着掌中那红色的朱墨,眼底隐隐泛起狠色,“朕倒看看这次苗忠该如何辩解?”
下了朝后,他便向昭阳殿走去,正好经过上林苑。上林苑本是一座闲置的地方,后先帝要求工匠仿照南方园林加以改建,竟成了个观赏风景的好去处。它围水池而建,绿水荡漾,古色古香,犹如步如水墨画中,池内有舫,坐在里面可观赏水中治然自得的游鱼,或观赏水中皎洁的明月……。四周是奇石垒成的假山,石峰林立,相间有致。再远处是花木,虽然是三月,倒也盛开的许多花,淡雅清幽。玄凌走在青黑色的石子路上,看着盛开的花,不觉心旷神怡,日益疲倦的身子也舒畅了许多。
正走着,他突然瞧见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宜修和柔则在亭内说话,于是转身径直向亭子走去时,隐隐看到柔则伸手摸了摸宜修已经五个月的肚子,好象在说笑着什么,他猛的莫名心慌起来,刚要加快步子,却见宜修竟从石凳上跌落下来,旁边的剪秋连忙上前去扶,却被她压在地上,顿时昏了过去。这时绣夏她们连忙冲过来,扶起捂着肚子的宜修,而柔则却似傻了一般,呆呆的立在一旁,面色惨白,双眼里全是惊惧。
玄凌一惊,一步上前,将宜修抱住。“到底怎么回事?”他恶狠狠逼问,已有怒涌。说完,他将宜修扶好坐下,而自己则恨恨盯着柔则,这时柔则才清醒过来,她垂了眼帘,咬唇细声道:“皇上,臣妾也不知怎么回事,臣妾明明和贵妃妹妹在说话,也不知怎么的贵妃妹妹竟摔到了。。。。。”
“就你们两人,朕亲眼看到你去摸宜修肚子,不是你干的,还会有谁?”她的话未说完,玄凌已厉声将之喝断。
柔则绝不曾想过他竟为了宜修如此训斥她,不禁嗓子一堵,泪水从眼角渗了出来,不断滚落。“没想到四郎竟这样想菀菀,菀菀是皇后,更是贵妃的亲姐姐,怎么会去害她,去害那个孩子。”她说得十分哀怨,眼里已有泪珠儿打转,满腹委屈模样,玄凌刚才本就有些愧疚,现见她如此更是发不下火去,又见宜修也未受伤,便长叹一声。“你且回宫好好反思去吧。”说完,便扶着宜修离开了,只留下柔则久久地战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
回到昭阳殿后,玄凌连忙召文太医过来看诊,太医看后说并未有问题,只是以后小心才是。待太医走后,宜修突然跪下,刚要开口,玄凌见她这样,吓得连忙扶起她,“你这是干什么?伤了孩子怎么办。”宜修笑了笑,“臣妾想请皇上不要责怪皇后,臣妾相信姐姐不会害臣妾的,也许只是误会。”
“小宜真的相信皇后,认为不是皇后故意那么做的。”玄凌眸中精光一瞬盛起,似是玩笑般说道,“还是小宜怕太后怪罪所以在为皇后开脱啊。”
宜修浅浅一笑,“皇上说笑了,臣妾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玄凌良久看着她,忽然,竟显出一抹邪气的笑,“既然这样,那朕就依了小宜。”
待他走后,绣夏问道:“娘娘为何要为皇后求情?”宜修冷笑道:“本宫那好姐姐就算有心,也不会傻到光天化日之下加害于我,再说今儿的事就算本宫不说,竹息也会禀告太后的,太后本就对我有所不满,若再为我责罚了皇后,恐怕她不会再保本宫,再保孩子,到那时本宫可是真的危险了。何况皇上也并非真的想责罚皇后,本宫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没想到短短五日内,薛自临和顾汾便将多年来的物证人证找出,沉冤桩桩,一一浮出水面,更是查出苗妃暗害宜修的罪证,玄凌看后,只恨得咬牙冷笑,当即下旨:罢黜苗忠及其子苗璞官职,削爵,与一干证据确凿之从犯,尽斩于市,以正法典。诏,苗氏暗害贵妃及皇子,赐于白绫。苗氏家财尽冲国库,仆婢充奴。其余涉嫌者,赦免不咎。至此,苗氏一族彻底没落。随后,玄凌追封萧青山为忠勇候,溢号文忠公,萧远为四品振威将军,但他仿佛忘记似的,始终未对苗忠手下的兵将作任何处理,只是让兵部代管。
柔则呆坐在那里,这时清竹走过来见她颜色郁郁,默声遣开众侍,近前去轻声探问:“皇后娘娘。”
“你说皇上竟为了贵妃将苗氏处死了。是不是?”柔则唇角轻扬,瞬间却泪已溃落。
“皇后娘娘别多想了,皇上也许是因为苗家之事才处死苗氏的。”清竹轻轻说道。
“是啊,本宫真的不应再想了,”柔则渐平缓下来,却是疲倦深深。只见她拢了拢发鬓,沉道:“不过,你且将这凤仪宫看好,千万别再出现背主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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