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彦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落在了他胸口的纹绣上。虽然他面色还保持着淡然的笑意,可是心里却已经怒火滔天。
这家伙一上来就说自己把刑堂长老置于何地,这一顶帽子扣下来,自己难免是要领门规的,一顿板子恐怕都是轻的。
付彦杰看着面前也有些不知所措的人说:“这位药堂的师弟说的可就不在理了,我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个人吗,怎么就成打了!”
他把“药堂”和“师弟”这两个词的音拖得老长,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付彦杰打伤了药堂首席长老的嫡孙。所以在“付彦杰”的提醒下,顿时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阵嬉笑和议论响了起来。
“这家伙不是昨天吞了四十八枚丹药的家伙吗?他刚刚叫的什么,‘师弟’啊,还真是自大!”
“我到不觉得,能吞下四十七枚舞空丹,一枚源天丹,还差点凝结源天命脉,实力肯定很强。”
“这可不一定,他不是紫脉吗,吸收那么多灵力也是正常的,但是也就那么一次,而且这家伙凝脉可是失败了,那么多灵力恐怕一丝都没留下来,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不管怎么样,这下是有好戏看了,看这家伙的身手,炼力巅峰是没跑了,而且你看药堂那家伙,脸都气绿了。”
“当场打一架才好,我们也好看看热闹,这一天都是枯燥的修炼,实在是有些无趣。”
药堂的弟子看着付彦杰,心里气愤难平,他指着付彦杰说:“你叫我师弟,你找死!”
在苍松,除了拜在一个长老门下的弟子之间有尊卑以外,其他同辈之间,都是不分尊卑的。你要是叫人师弟就是在蔑视、挑衅人家,你要是叫人师兄就是在赞扬、讨好人家。
当然了例外也是有的,苍松每年的门内大比,前十名在同辈面前是可以随意叫师弟的,所以门内大比又有另一个名字“师兄战”,程明就是去年师兄战的第十名。或者晋升入灵海境界,穿上紫衣成为道传弟子,自然而然是师兄。
付彦杰突然抄起了手,好整以暇的说:“师弟不要岔开话题,我可没有打这些师弟,你这么平白的污蔑我,将刑堂长老置于何地。”
不等他反驳,付彦杰突然冷眼看向那几个白衣弟子,寒声说:“我刚才打你们了吗?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你们,而且我作为师兄已经赔礼道歉了,难道你们还想犯上。”
付彦杰说着,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青衣,看向几个预备弟子的眼神极为有力。
几个白衣预备弟子,额头上都有些见汗,他们只是过来扮演个被踩的角色,现在的情况看,他们两边都得罪不起。
付彦杰丝毫不怵药堂的人,自然就不是这些家伙能得罪的,尤其是几个以前打过付彦杰的人,更是惊惧,生怕自己说个不字马上就会迎来付彦杰的报复。
在他犀利的眼神瞪视之下,一个以前打过付彦杰的人马上躬身道:“师……师兄说的是,我……我们只是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有人带头,其他几个人也都上来见礼。
付彦杰笑笑,看着面前诚惶诚恐,不过是炼力小成的弟子,心里感觉有些无趣,这些家伙真是欺软怕硬,让人生厌。
心里有气的他毫不客气的说:“滚吧!”
说完以后他心里不无遗憾:“兵法云:‘胸有激雷,而面如静水者,可拜将军。’自己养性的功夫还是有些不够火候,最后的时候还是对这些家伙发火了,不过如果我有绝对的力量,什么修身养性,都是屁话。”
这一刻,他心里对力量的想法又多了一分!
几个白衣预备弟子听见一个滚字如蒙大赦,赶紧退散。付彦杰对他们发火,他们心底反倒有底些。
“你……”看见几个预备弟子退去,药堂弟子看付彦杰的眼神都在冒火。
刚刚才说过的话立马就被人给顶了回来,还被这么犀利的反击,药堂弟子的脸色在付彦杰看来,确实是绿了。
付彦杰笑笑,对着药堂弟子,状似无所谓的说:“这位药堂的师弟,你是不是把自己练坏了的丹药吃进去了,这脸怎么变成了绿色。”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几个女弟子的声音听在药堂弟子耳朵里尤为刺耳。
这个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从运端走了过来,莫长老那双三角眼的盯视之下,无人敢与之对视。
付彦杰眼睛一眯,暗想:“这老头怎么这会儿来了。”
他从这个巧合里嗅到了明显的阴谋味道,但是现在情况不同,自己需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于是在所有弟子震惊的眼神中,付彦杰主动迎上了莫长老。
微微欠身,付彦杰不卑不亢的行礼,谦恭的说:“见过莫长老。”
莫长老的耷拉着的眼皮抽了抽,付彦杰这一说话,他连:“这是怎么回事的开场白都没说出来。”
其实他没有和这些药堂弟子勾结什么,以他的身份也不会去做这么掉价,和容易让人看出问题的事情,他只是故意泄露了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准时上凝翠崖而已。
于是药堂的弟子就想利用这个机会陷害付彦杰,而他自己肯定就会开黑哨,这样就能借机惩治付彦杰。
他的想法很简单,虽然这么做不能把付彦杰怎么样,但是只要把他弄上苍木崖,那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好下手嘛!
但是谁能想到药堂这些弟子这么没用,这会儿走来,好像不是付彦杰被压制,反倒是药堂的弟子陷入了下风。
看见付彦杰主动对自己行礼,莫长老心里暗叹一声:“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有些心机,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思,他肯定以为这些事都是药堂弟子做的,就算他有所怀疑,我做的这么隐蔽,谁都察觉不了什么。”
自己苦心孤诣的设这么个局,要是这么简单就被付彦杰给破掉了,他怎么能甘心。
莫长老一双三角眼深处闪过一道寒光,他对付彦杰微微点头,算做还礼。然后用他标志性的沙哑口音说:“你们在争执什么,怎么语涉刑堂,是对我们这群老头子有什么不满?!”
说这话的时候,莫长老原本就沙哑苍老的声音好像都多了几分寒意。
可是付彦杰脸上却浮现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像面对的不是冷血的老鬼,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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