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的时候向你打开一扇门,让你由此脱离苦海。盛菊梅向兰兰望去,兰兰紧紧咬了咬嘴角,点了点头。她们两个虽心照不宣却已在心里达成了协议,就算再凶险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林林置身在虎口下。须臾,她们三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出现了一股坚决之色,一种凛然不惧的光芒。
不知什么时候,她们三人已不约而同握紧了手。“这些人,有病啊,人这么挤还‘横’着走。”甚至有些看不顺眼者直接上来有意碰撞她们,还一股脑地喊着真是没天理,踩了我的脚还不说声对不起后扬长而去。
她们三人对此微微还一冷笑,再不理会。
林林徐徐地感觉到了她们的力量,隐约听到了她们的心声。她沉下去的心得以浮了上来,她的心跳缓缓趋于正常,她僵硬紧绷的脸得以舒缓开来,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脸上还绽放开了笑容。林林偏头朝她们两人点了一下头,她们也笑着点了点头,这一笑有一种无法忽视的情义和力量。于是,她们迈着更加惬意的步伐朝马路走去。
马路很快出现在了眼前。路旁停靠着班车,也有排排的出租车。
路边喧嚣热闹得很,有些学生急急忙忙爬上了班车,安稳地坐了下来;有些人则在埋怨着,“没座位,太挤了,还是下去坐出租车算了。”
绝大多数人簇拥在马路边商量着,“做面包车吧,我们已有五个人再找两个也划得来。”“恩,你们等着,那我去找。”一男生挎着包,行动了开来。林林咬着嘴唇来到了马路边,只见人流不息,车辆如梭。可哪里还有什么人在“恭候”自己?兰兰程菊梅两人松了口气,垂下了握紧的手。而林林的心再一次地沉了下去,往日困扰自己的疑惑,猜想终于得到了证实。比如,那天大军为何没来上“午习”?为何那天大军心事重重?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一股浓重的愁云顿时爬上了她的眉间,她的脸色陡然变了,变得那么无助那么悲伤。兰兰感觉到异样,转过头,看到林林悲伤的脸后慌忙问道:“林林,你怎么了?”一滴眼泪,在林林的眼中滚动着。许久后,她哽咽着嗓子嘶声说着,“是大军是大军……”然后她眼中滚动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林林急切地慌乱地向左右张望着,眼泪在顾盼间溅洒四溅,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过亮晶晶的光晕溅散在路面,渗进了地表,看起来那么的凄美那般的凄冷。这一刻,她的神情中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悲痛,这一刻,她的瞳孔中盛着无尽的忧伤,仿佛这忧伤下一秒就会幻化为野兽将她吞噬。
她撇着嘴,嘴角弯成“眉毛”状弯成最悲伤的弧度,仿佛这弧度下一刻就会化成弯刀将她刺死。
天空中飘过滚滚乌云,不一会儿,遮去了太阳,整个天地顿时昏沉了下来。
林林再也忍不住,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终于她哭喊着向马路对面疾奔了过去,脚下溅散了一地的尘土。她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拼命奔跑着,乱窜着。身前庞大的人群密密麻麻地堵在了马路边,人流像是黏稠的胶水,任何东西想要从中穿过千难万难。而林林却奇迹般地冲开了一条血路,兀自哭喊着向前方冲了过去,也不知她哪里来的气力,更不知她要跑到哪里去?“大军大军”,泪水在疯狂流淌着,嘶哑的嗓子让人闻之顿生怜悯。
有一女学生被她推得趔趄着向一边倒去,“啊……”尖叫声迎来了不少的眼球,群众雪亮的眼睛见证了她踉跄着倒下去的一幕,于是响起来更大的尖叫。在众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中,那女生红着脸飞速地站了起来,一边怒视着林林的背影,咒骂她是疯子,一边不停的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林林对此毫无察觉,她就像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四处冲撞着,她的速度极具惊人,极具爆发力,刹那间已到了对面。而在很多人的侧目中,林林不管认不认识,不管男女逢人就哭着嗓子问,“你们看见大军了吗,你们看到大军了吗?”那些人莫名其妙,莫名地看着她,一时之间,只好把头摇得如拨浪鼓,惟恐被她过多纠缠而引来更多的瞩目而不自在。
林林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不管认识与否见人就拉过来问,“你看见大军了吗?”陌生人自然不想踩她,便不耐烦地道:“谁是大军,你问我我问谁去呀?”而一留着马尾辫的女生,脸顿露不屑之色猛然甩开了林林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的手,而后忙不迭地拍打起衣袖,好像林林的爪子里有她无法容忍亦或有她觉得很肮脏的东西。兰兰程菊梅终于得以赶了过来,她们怔怔地看着发了疯般的林林。她们的目光中有着真心的怜爱、理解。
林林俯着身,极尽不耻下问之能事,问过了一**的人,最终的结果让她大失所望。终于,她无力地蹲在了地面,弯着的臂弯搭在膝盖上,独自饮泣着。没有人过去安慰她,绝大多数的人在一边窃窃私语着,“那不是林林吗?她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有些不对劲,要不我们过去劝劝吧,毕竟是同学。”“呵呵,你们去吧我才不去,我才不会为一个疯子而错过了班车,嘿嘿!”程菊梅耳尖,她听到这句话顿时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三步两步冲了过去,瞪着那人就问,“你刚说什么,什么疯子?”那女孩被她瞪得红了脸,哆嗦着嘴唇期期艾艾地应道,“没什么……我没说什么!”程菊梅白了她一眼,切齿说道:“你最好没有,你胆敢说林林一句不是,我第一个撕了你,说罢呲牙咧嘴咬牙切齿,挥舞着胖墩墩的拳头,挑衅地比划了一番。对方看着程菊梅拧着的眉毛,狰狞的面庞,只得忍气吞声,躲到一旁低下头弄起衣角来。
看到蹲在地上抖动着肩膀的林林,程菊梅,兰兰对视了一眼,缓缓走了过去,一时之间,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开口。只得苦着脸看着那娇小的身影而无能为力,手足无措。林林的身子抖动得越来越剧烈,她的哭泣声以缓慢而又节奏的速度荡漾了开来。程菊梅只好蹲下身子拍着林林的肩头牵强地安慰道,“林林别哭了,别哭了好吗?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不好?”不劝还好,一劝林林抑制的感情如洪水般泄了出来,汹涌而澎湃,湍急而呼啸。她终于声竭力嘶地哭喊了出来,泪水随之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是我害了大军,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说罢,一头扑进了程菊梅怀里,哭得更大声了。程菊梅看着那泪人儿再也忍耐不住,也跟着哭了。她用手边轻轻拍着林林的肩膀边柔声安慰着,“林林别哭,林林不哭,天塌下来有我们在呢?”很多人不知何时已经围了过来,指手画脚,指指点点,“她们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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