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号坐落在学校最东北的一角,似乎已成为了被世人丢弃、遗忘的一隅。这里,树木高耸,枝叶繁茂、亭亭如盖,庞大的枝叶在地面投下了漆黑的阴影。这里,草木葱郁,绿意一片,成为学校最嫩绿的一角。
8号周边有一座被当成仓库的老瓦房,瓦房因年代的久远,瓦片凌乱,门窗腐朽已经风烛残年摇摇欲坠了,但它还是在苦苦地支撑着,或许8号里轮流上演的“武打片”让它留恋,亦或是它还想多为那些低年级的“破蛋”(多指初中生)们提供一个抽烟的场所。
老瓦房的“后背”也成了一些“痞子”们,“懒汉”们随意小便的地方。尽管学校三令五申再三强调不可随意小便,但对于这些人来说,禁令连耳旁风都不算。这样看来,它可谓居功至伟,至少在某些方面它实至名归。这里,也是学生们翻墙外出的最佳地,每天稀稀拉拉总会有几个人“飞檐走壁”越墙而过。其实,翻墙拔瓦之事也不能全怪他们,谁叫学校硬是把学生当做家畜豢养起来不让外出呢。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8号是砖瓦房,门一年四季敞开着,似是在欢迎各路人士,女生好像除外。其实“女生除外”这话有必要解释一下,男生巴不得女生也来,可女生就是不来。这样一来,有些男同学绞尽了脑汁,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想出了万全之策。就是把那印在墙壁上醒目的“男”字抹去,祈祷那个新生(初一、高一)不小心误闯禁区。这个异想天开的办法,传说奏效了,但没几个人信以为真。
8号由于是瓦房,墙面上洞口很多,洞口是那种类似“凸”字的样式。由于是一件30多平方米的房子,房子不算太大,洞洞却异常多。也许是为防被偷窥到吧,房子就建的老高,这不,底下就有了一层台阶,还有扶手,只是扶手很少有人用罢了,也可以说没人敢用。这样一来,8号就愈发气势了,颇有让人仰视的风范。
从那八,九个洞洞里,此刻正飘出一缕缕的烟雾,袅袅升腾而去。但里面却幽静的很,分外的诡异。厕所里此刻有九个人,个个面色凝重。“龙头”此刻正狂猛地吸着烟,吐出一口口烟气,就像从烟囱里冒出来的,不一会儿烟气就将他面部淹没。透过层层烟雾看他的脸色显得颇为复杂,大有沉思之意。门口站着两人,上身穿着校服,下身着镶嵌着龙、虎的牛仔裤。他们不时地探头向远处张望一下,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烟雾慢慢飘散,龙头的面目得以清晰起来,刘海微曲,皮肤黝黑。眼睛很小,鼻子笔挺,嘴巴闭着倒也有股逼人的英气,却不是上午与林林吵嘴的那人是谁。
空气中除了残存的烟气飘荡外,就只剩下沉闷。许久,龙头才开口道:“大军,你也是个人物,在学校里振臂一呼,也不知会有多少人云集响应你。而你,今日却是一人单枪匹马过来赴会,就冲这一点我敬佩你。”说罢,竖起了大拇指。大军,瞥了一眼前者,微微冷笑,却不言语。随后,龙头又道:“可是按你的意思就这样放过你口中的林林,这倒有点让我犯难。随后,他随手将烟掐灭,挑衅地看了一眼大军。大军瞥着他欠揍的脸,冷哼一声,道:“你想怎么办就直说吧,没必要拐弯抹角?”“呵呵,大军不愧是大军,真爽快。”这时,大军身畔的三个人将手里拿着的砖头把玩了起来,明摆着是在给大军施加压力。也有两个人的手一直抄在兜里,不曾离开过,不消说,那里肯定是刀子。这些大军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他也明白今日想从这里安然离开,那绝对是痴人说梦。但倘若自己示弱,以后的校园恐怕就没有他大军的踏足之地了。龙头又点燃了一支烟,猛抽了一口,冷冷道:“只要你替她道个歉,我打包票绝不为难你。”大军,脸色微变,悠然道:“就这么简单吗?”龙头大喜,笑道:“当然,我们‘八部天龙’和‘七小福’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能够泾渭分明下去,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再说了,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不是。”其余的“七龙”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咧着嘴笑看着大军。大军,此刻心里又何尝不翻江滔浪呢?而也就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候他的心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假如我今天说一声‘对不起’那倒也不是太丢人的事,大不了改天叫齐人,以牙还牙,以血报血。可今日我不说道歉的话,那也大不了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这么个事。可纸包不住火,这事终究还是会传入别人的耳朵,说不定还会惊动德育处的那几个死妖怪,到时麻烦将会纷至沓来,无休无止。但如若我一人拼八人,纵然,‘流血百里’美名却可散播校园。”想到这一层他就轻松了许多,他的脸上渐渐地浮起了笑容。可突然一个影像“铁马冰河”般闯了进来,林林纯真的容颜,还有那天自己答应她以后不再参与打架之事后她手足舞蹈的一幕。每当想到林儿,大军心里都会倍感温暖,这一次也不例外,所以,他再次陷入了矛盾中。这时有人沉声道:“大军,没啥可想的,你就低头吧。说一声对不起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军回头一看,是“紧那罗”是他初中的同学李银忠。他明白他这是在好言相劝,为他着想。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前者,便飞速回过头看向了龙头。只见他眯着眼,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烟气在空气中扩散为圆圈,下一秒“破”的散去。也就在这时他下了最终的决定,龙头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般,“刷”的睁大了眼看向了大军,他只觉大军此刻的目光是深邃的是遥远的,又似有一股决绝,无惧之色在他的瞳孔里熊熊燃烧着。他笑了一声,已然明白了大军的意思。其他人似有感应般的围拢了过来,圈子越来越小,气氛越发的沉重了,压得让人呼吸都有些局促。
“大军啊,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抬举啊。”大军冷笑一声回道:“你们打吧!”话音刚落一脚已飞了起来,着实踢在他的腹部。大军,只觉胃里一阵尖锐的疼痛弥漫开来,疼痛几乎使他不能呼吸。大军咬着牙,手捂着肚子,“呼呼”地喘着气,汗珠缓缓地从他额头鼻尖渗了出来。也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不软瘫下去。而也正因为那一脚让他抱定,就让人肆意的尽情地暴打自己一顿吧。但是他等待的第二腿并没有到来。
教室里,林林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发紧起来,心里堵得不行,莫名的慌乱一波一波向她袭来,压的她心慌意乱,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噬咬着她的心脏。
有一种叫做担忧的情绪泰山般压顶而来似是要掀开她的天灵盖。而这种担忧只为那叫大军的男孩,一想到他,她突然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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