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绷紧了的弦,快要承受不住大力的撕拉。
面对林老太爷的大喝,子珊并不惧怕,她只是淡淡地看着林老太爷,微微有一丝于心不忍,终究还是住了口。
老太太不知是什么时候得了信,匆匆地赶了过来,却在门口听到了子珊的话,她不惊大骇,原就只觉得老二坏,但却没想到老二竟然敢……
再也顾不得许多,老太太便推门而进,“老爷啊,你糊涂啊……”
“奶奶。”子珊一把将冲进门来的老太太扶住。
“老爷啊,老二犯了这么大的事,早晚会将我们这一门给连累了去,你是要做这千古的罪人么?”老太太素来就不喜这个庶子,总觉得他心机太重,再加上老三媳妇一直怀不上,这趋势越看越似老二媳妇动的手,这事虽说到最后也没有个明确的答案,但大家心里都有个数,后来老二一房连续出事,老二家的疯了,老太太才释然些,如今一听老二竟是犯了这样的大罪,老太爷还敢包庇他么?
“老婆子,你来这里做什么,快些回去。”老太太原本心脏就不太好,又有高血压,经不得急,也受不得气,老太爷这会子见老太太捶胸顿足,立即说道。
老太太哪里肯走,她几步走到老太爷面前,“老爷,老二的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如今以贪没罪收押,也只是他一个人的罪啊,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珊丫头做的,都是为咱们府好,珊丫头没错啊。”
“我……”林老太爷想说什么,却终究半天都没有说出来。
“老太爷,父亲已经回京了,我想过几日就把他接回来。”子珊此时语气也软了下来,说道。
“你、你说……”老太太听了一怔,随即不可置信地看着子珊,“你说谁?”
子珊过去挽着老太太,解释道:“父亲没死,他还活着,已经回京有些日子了,我想等二叔的事情尘埃落定时,就把父亲接回来。”
“是……真的?我的中儿还活着?我的中儿……”老太太一激动,血压又上升,晕了过去,好在子珊将她扶着的。
“奶奶……”
“快扶她坐下,给她喝口水,顺顺气。”老太爷也是一慌,赶紧与子珊一起将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坐下。
老太太原就经历了丧子之痛后,身体就大不如从前,此时也是太过激动。
不过,得知大儿子还活着,她又怎么能不激动?
喝了一口水后,老太太才幽幽转醒,说道:“珊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嗯。其实,前些时候珊儿根本没有生病,只有消息来传,希望孙女能亲自去辽安一趟,孙女便知道父亲的事情有隐情,去了辽安多方打听,才隐约得知父亲还活着,但他怎么也不肯出来见孙女儿,孙女儿只要再次装病,又在辽安城大肆闹了一场,父亲真的以为孙女快殁了,才肯出来见孙女最后一面……”子珊说道。
“真真是个不孝子,他没有事为何不回来?就算有事傍身回不来,捎个信儿回来也是好的,偏让我这个做娘的伤心死了,他才……”老太太又大哭了起来,不知是恼的,还是喜的。
“可惜母亲大人听不到这个消息。”子珊暗叹一声。
老太爷满脸愧色,“你母亲是我没护好,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你父亲,他也是不得已。”
子珊目光看向半边,不接老太爷的话,她早知道母亲的死是钱氏下的毒,但如今钱氏已经疯了,林二爷也已经败了,再纠结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但老太爷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知道一些事情而没有阻止。
“我不知道你把你父亲藏在哪里了,但他现在不能回来。”林老太爷转了话峰道。
“为什么?就算他手里有二叔的罪证,二叔现在已经伏法了,过二日一过了堂,就结案了,父亲为什么还不能回府?”子珊一直就想,大爷不能回府的原因,是因为林老太爷不想因为林二爷而连累了整个林府。可是,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还不能让林大爷回来?
“珊儿,听你爷爷的吧,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好了。让他回府来,反而会害了他啊。”老太太此时收了哭,也对子珊道。
子珊觉得有些头疼,看来老太爷与老太太两人都必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不肯告诉她。
子珊猜来猜去,也觉得累。但心中的疑惑却越发地深了。
从老太爷书房里出来时,永泰见子珊脸色不好,就直接将她扶回了落玥阁。
而说这边,林子孝完全不能接受林二爷贪没银子之事,见钱氏怔怔地站在前厅里好久,但红着眼问道:“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钱氏喃喃自语,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是罪有应得。”
原还说她清醒一些了,此地又疯了。
见问钱氏也问不出什么来,林子孝只能去找三爷,三夫人万氏此已肚子已经显怀了,今日刑部这么大的阵仗,三爷怕惊了三夫人的胎,便一直在屋里陪着三夫人。
林子孝去时,三夫人刚吐完,在喝水漱口。
“三叔。”林子孝不方便进屋,又急得不得了,也等不及丫头通报,就站在院子里喊。
林三爷听了,便知事出二房,立即出来将林子孝拉进偏厅。
“三叔,为什么刑部的人全来抓父亲,还说他贪没银子?我父亲他怎么会贪没银子呢?”林子孝此时完全没有了方寸,不管他与林二爷亲近不亲近,那个人是他的爹啊,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受冤屈。
“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还不清楚,按说二哥这么些年过得也不算奢华,不像是贪没了那么大一笔银子的人。”林三爷也想不明白,几百万两银啊,抵得上半年的国库收入了。
“三叔,我不相信父亲会贪没那么多银子,他只是一个三品官员,又不在户部,怎么会挪得走那么多银子呢?肯定是有人污陷。”林子孝虽是急,但还算是清醒的,一语便道出重点。
又不是在户部,一个盐运使而已,虽说是肥差,贪没大约多少是有一点,但挪用这么多银子绝对不是他一个盐运使可以做到的。
“我等会儿托人到刑部先去问问情况再说,你也别急,这时候你还是回书院读书,秋闱要紧。”林三爷觉得林子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便答应去探探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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