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看着我。
“有什么事吗?”我一边问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那女人抱走了小男孩:“那人肯定是神经病,快走!”
我不知道那女人说了什么,更不知道该对那母子作怎样的回应,就一个劲地对着他们微笑。
“果然是神经病。”那女人又嘀咕了一句,狠狠地瞥了我一眼。
我虽然听不见,但明白那个眼神的含义,痛苦前所未有。踩着飘落的树叶,踱步在无尽的的深巷,我走的好无助。手中拿着一根树枝,一边走一边抽打着路面,像是顽皮的儿童,更像是孤独的小孩。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哪,我丢掉了树枝,嘴里衔着一片树叶,靠近了一道古老的墙,一边抚摸,一边仰望天空。我似乎是在寻找我的记忆,寻找那让我一生都触之不及的记忆。
“邵弘毅……”背后传出一个女孩的喊声,可惜我听不见。
那是子芷在喊。子芷拦住了我的方向:“老公,都是我不好,医生说会慢慢好起来的,请你别恨我爸爸,他只是一时气急……”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声音大点!”我努力地凑近耳朵,却依然模模糊糊。
“老公……”子芷加大了嗓门,喊的叶落飞旋,喊的回声一片,喊的泪水涟涟。然后她拿出了手机,打了一会儿的字递给我:老公,都是我不好,医生说会慢慢好起来的,请你别恨我爸爸,他只是一时气急。
“我现在什么也听不见,我聋了,我是一个聋子!我哪有资格去恨谁!”我说的很大声、很激动。
子芷站在我面前,满眼泪水,痴痴地看着我。
我还想说点什么,可子芷突然递过来红红的热唇,用那温柔的舌头翘开了我的嘴。只是一瞬间,两双眼睛都已朦胧,两张嘴巴都已湿润,两颗心都已融化……
子芷去实习了,跟着一个高三年级。那是一所要求严格的高中,连周未都不放假,子芷根本没时间回南京。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子芷每天都要帮老教师批改作业和试卷,每天都是两个班一百多份。不仅如此她还要早起看早自习,晚归看晚自习。每天晚上不到十一点子芷是不会有时间和我发短信的。时间久了我也渐渐习惯了子芷的这种生活,我每天都期待快点天黑,快点到十一点。可每当十一点来临的时候,我也不忍与她发太久的信息,因为明天一大早她还要早起。
久而久之,仅有的短信联系根本就是柏拉图式。我要求去扬州看她,但也被她一次次地拒绝了,不仅是因为她没时间,她也舍不得我大老远地跑过去,仅仅只能看一眼。
自从我的耳朵听不见之后我的脾气暴躁多了,尽管医生说我会慢慢恢复听力的。但在我最需要的时刻,我见不着子芷,也听不见她的声音,我心急如焚。
如此下去,思恋成疾;如此思恋成疾,便会加深猜疑,引发矛盾。一切只能靠短信来维系。
我:“我知道你没时间回南京,那我去看你行吗?”
子芷:“不行,我没有时间陪你。”
我:“我看看你就行,我不打扰你上班的。”
子芷:“你来了我连陪你的时间都没有,我会心疼你的。”
我:“可我想你……”
子芷:“我也想你的。你别急,急了也没有用,等放寒假的,放寒假我先去找你,然后再回老家过年。”
我:“那好吧,早点睡觉,晚安。”
子芷:“嗯,我一天都要累死了,老公也早点睡,晚安!”
每天都是这样简单的对话,说不了几句就相互晚安了。以后的日子里子芷与我联系越来越少,就连晚上的短信也发不了几个。一方面我知道子芷很忙,晚上的时间也少之又少,但另一方面,我的疑惑总是驱使我乱想。
在这种疑惑的心理驱使下,我上网查了子芷的手机话单,结果让我怒火中烧:一个月内子芷与我发的短信不到五百条,和另外一个号码竟发了七百多条。这个号码不是子菡的,我查了归属地竟是扬州的。
这一晚我带着怒火等到了十一点,开始发短信。
我:“你这些日子以来很忙哦,大忙人!”
子芷:“怎么了?这话怎么讲?”
我:“你说该怎么讲,大忙人。”
子芷:“你有什么就直说吧,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好,爽快!那你回答,为什么你每天晚上回我的短信都特别慢,经常是十几二十分钟才一条。”
子芷:“就这事?我晚上也要是洗衣服拖地的,我只有晚上有时间,只能边做事边和你发短信。”
我:“我看你是与其他人发短信顾不到我了吧。”
子芷:“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该问你呢,你这个月短信挺多的嘛,和我才发五百条,和另外一个人竟发了七百多条,你还问我什么意思。”
子芷;“你怀疑我?我哪天有怀疑过你吗?”
我:“你这样能不让我怀疑吗?那你给我解释呀!”
子芷:“都是学校的老师,人家发我,我能不回吗?”
我:“那为什么总是一个号码?”
子芷:“你干嘛查我话单?”
我:“怎么了,心虚了?”
子芷:“不是心虚,你这样疑神疑鬼的不好。”
我:“这能不让我猜疑吗?”
子芷:“就是学校的一个老师,你有必要猜疑吗,难道你不相信我?”
我:“你让我怎么相信?”
子芷:“我懒得理你。”
我:“干嘛不理我?理亏了?”
子芷:“以后再给你解释吧,你应该相信我。我太累了,晚安吧。”
我没有回短信,心情乱的一逼掉糟。当年程思蒙也和我说过“你应该相信我”,可最后呢,最后我谁都不能相信。现在子芷也说这句话,是不是女人都喜欢用这句话来搪塞。
每次对话都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赢在嘴上输在心里。一觉过后,我就开始后悔和内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那种语气对子芷说话,为什么越是对最亲近的人说话,越是不注重语气,越是会大发雷霆。
无论是圣诞还是元旦,子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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