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苦笑着瞧着躺在地上抽搐的司机老张.
“喂. 你把人弄成了这个样子. 还说是在救他. 你当我是瞎子. ”花爽爽伸出纤细的右指. 指着自己的两只美目. 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恩. ”
“恩什么. 你把他怎么样了. ”花爽爽推开了秦阳. 将老张给扶了起來.
老张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很是难受. 不过他艰难的说道:“大兄弟. 你别难为我了. 我也沒办法啊. 要不这样. 你让我先把我媳妇送到医院去. 然后咱们再说好吗. 到时候. 要杀要剐. 你随便. 咳咳. ”
他说得有些激动. 一激动就不停得留着口水. 顺带着咳嗽.
刚才秦阳塞入他鼻子里的粉末. 如今如同一道道的棉絮一样. 让他的鼻腔内部发麻. 很难继续吸收新鲜空气.
“你饶了他不行吗. 他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 ”花爽爽对秦阳怒目直视:“你如果饶了他. 我还把你当成我的第二偶像. ”
花小玉也劝秦阳:“是啊. 秦大哥. 咱们要欺负强者. 但绝对不能凌弱. ”
秦阳有些无语了. 他捂住额头. 无力的说道:“难道你们都认为我是这么沒有品味的人吗. 我现在是在帮他. ”
他揪住了司机的背心. 在他的背上. 狠狠的拍了一掌.
噗.
司机喷出了一口唾沫.
唾沫飞溅了出去.
司机顿时舒服很多. 也不再咳嗽. 也不再气喘. 他靠着车身. 歇着喘口气.
秦阳轻轻的摇了摇头. 对两女说道:“你们不知道这位司机有多可怜. 如果不是遇到了我啊. 他怎么着也是一个死字. ”
“死. ”
花爽爽和花小玉都搞不明白.
而司机干脆就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 还有这事. ”
秦阳提溜着手中的袋子. 将他高高的提了起來. 然后说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
“这是高纯度的海洛因. 今天早上. 你搭乘的客人. 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只是拿你当他们的脚在. ”秦阳解释道.
“脚”是贩毒行业里面的一个术语.
在现在. 很多毒贩根本不会自己去运送毒品. 那样威胁很大. 他们会找一些好骗的蠢人. 通过某些方式. 让这些蠢蠢的可怜人帮他们运毒.
曾经秦阳就遇到过一次. 有个刚刚从山里面出來打工的男人. 被人骗了. 说去一趟燕京多少钱.
刚刚下了燕京的火车站. 他就被警察按住了.
警察从他的鞋子夹层里面搜出了五十克的毒品.
华夏五十克毒品的贩卖. 已经是死罪.
秦阳忘不了当时那个男人到底有多么绝望. 同时他也痛恨毒贩子们的险恶用心.
“你是说. 我被人利用了. 來贩卖毒品. ”司机简直不寒而栗.
“是的. 你的老婆. 应该是被那些人下药了. 你这些东西. 是那些人什么时候给你寄存的. ”
司机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就是刚來燕京. 刚來燕京. ”
“很好. ”秦阳点了点头:“我弄明白了. 他让你从名扬过來. 然后再给你寄存一些毒品. 又将你老婆弄晕过去. 等你回名扬的时候. 你的注意力和检查关卡警察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你老婆的身上. 很容易通过安检. ”
秦阳叹了口气:“这群毒贩子的心理战术. 玩得溜啊. ”
“不会……不会吧. 万一他要在燕京治病呢. 那些毒贩不是白下手了吗. ”花爽爽有些怀疑秦阳的推论.
秦阳坏笑着瞧着花爽爽:“你信不信.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司机师傅为什么一定要去名扬看病. 而就你不知道. ”
“啊. 就我不知道. ”花爽爽有些木讷.
花小玉也一脸茫然:“秦大哥. 你就别卖关子了吧. 说吧. 说说看. 到底是为什么啊. ”
秦阳走到花爽爽的右侧. 歪着头. 双手插兜. 怪笑道:“燕京城里面最有钱的花家大小姐. 当然不知道有医保这个事情了. ”
“医保. ”
“就是医疗保险. ”秦阳拍了拍大腿:“现在医疗全国还是不能通用. 这位司机老哥如果去名扬. 能报销百分之九十. 來燕京. 最多报销百分之七十. 或者说一分钱都报销不了. ”
“那也不行啊. 现在人命关天. 救命要紧啊. ”
“切. 你这大小姐. 家里那么有钱. 当然不知道平头老百姓为什么管医院叫屠宰场了. 进去几刀子先切你一块大肉. ”秦阳白了花爽爽一眼:“你媳妇我瞧了. 应该是吸了一种致幻粉. 问題倒是不大. ”
“另外呢. 我这个车. 本來就沒打算让你赔. 只是追上來让你道个歉. 现在你认错态度很好. 我自然是沒问題了. ”秦阳拍着胸口:“两位大小姐. 你们瞧瞧我秦阳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吗. ”
“不是. ”花小玉干脆利落的人.
花爽爽仰着漂亮的小脸. 吹着口哨:“嘿嘿. 是不是还要看情况呢. ”
秦阳哈哈一笑. 手轻轻的在司机的身上重重的一拍:“唉. 你幸亏是碰上了我啊. 要不然. 你只有两个可能. ”
司机都快哭了. 他也沒招谁沒惹谁. 竟然碰上了这种无妄之灾來着. 真是很不幸的一件事情.
“那两个可能. ”
“第一. 那群毒贩会截杀你. 等你过了安检之后. 第二. 你要沦落成他们的同伙. 以后专业给他们当脚. ”
简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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