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将玉杯重重的搁在桌上,放出‘砰’的声音,满脸怒气道,“央儿,你是在教我如何做一个母亲?”
“央儿不敢,只是随便说一说。姑姑听了之后便忘记吧。”
音落,陌央转身离开房间,步下楼梯往另一处走去。
妇人低声叹了一下,望着玉杯沉默不言。
医馆中,陌央负手而立站在后院中的一颗老松树树下,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公子,你回来了!”
陌央点了点头,并未转身看向来人,忽然鼻尖闻到酒的香气,凤眸忽的变得灼亮,“柳越,你带酒了?”
来人正是柳大夫,柳越!
他一手捋了捋胡须,另一手拎了两壶上等的女儿红,二人直接盘膝而坐,坐在老松树下,陌央从柳越手中取过一壶酒,打开酒塞仰头喝起。
柳越锐利的小眼睛一眼看出陌央的心事,慢悠悠喝了一口咂咂嘴才道,“公子你也有十几年没回北越了,不如趁此回去一趟,也好去看看你母后。”
陌央一顿,又仰头喝了一口,“是呀,十几年也没回去了。”
柳越看了看手中的酒又抬头看看月色,不由赞道,酒醉月美,人生当时如此!”
陌央也顺着柳越的目光看过去,嘴角一扯,“你来南秦不过也是为了潇洒。”
“还是公子甚懂老朽呀,哈哈……”他仰头喝了数几口,悠悠想起一件事,“前段日子将军夫人来寻过公子几回。”
陌央一愣,并未回答。
柳越瞧着月色,继续道,“问公子何时回来,向公子道一声谢意。”
陌央整个身子靠在老松树上,因是喝了酒的原因,凤眼变得迷离,一张白净的脸更是变得妖媚起来,他声音低喃,“我知道了!”
柳越闻言微微呆愣,似乎看不明白眼前的公子了,喝尽壶中的酒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扶着老松树,抚了抚沾满尘土的衣角,“夜色晚了,公子早早去歇息吧,老朽先去休息了。”
陌央点了头,看着柳越的背影仰头喝尽,妖娆的声音低低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罢,低低叹了一声,化不开的愁肠。
第二日一早,白泫静便整装待发,他一身白袍纤尘不染,在人群中一站无比的夺目,双手负在身后凤目望着门口处,良久,一名流光上前微微弯腰道,“将军,快出发吧!”
白泫静微微叹气,又看了几眼门口处,对着白管家道,“好好照顾夫人!她想如何便随她吧!”
“是!”
他转身步入马车内,流光与暗影一一骑上马出发。
带白泫静走后,白管家进去后看见李悠悠靠在门后面一脸呆泄的模样,只听她动了动唇,“他走了吗?”
“将军已经走了!”
李悠悠双目呆泄,微微道,“是么!”
她重重呼了一口气,如同压抑了许久终于得到了自由,扯了扯唇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她以为白泫静走了自己就自由了,她以为自己这颗心已经死了便不会再为任何人跳动了,她以为……原来终究只是她以为罢了。
“陌老师如今可还在将军府?”她突然转身回问白管家。
管家微微诧异,如实禀告道,“陌公子几日前便跟将军说回南秦了,夫人不知么?”
“哦,许是知道了,忘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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