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魏四此话, 众人皆惊, 那边的尤三妹、栗香都已手握兵刃, 以防魏四不测, 只有久娃不知是知道魏四哥不会有事, 还是被美味吸引, 只顾吃着,
“魏兄弟此话何意, ”周顺昌惊讶问道,
魏四笑笑, “方才几位哥哥所说引來魏四一个冲动想法, 准备去砸了魏公祠, 不知愿意同往否, ”
这个想法太大胆了, 后果更不敢想象, 最基本的就是被砍头, 周顺昌六人嘴上说的愤慨, 但真动手, 却不得不犹豫,
“既然诸位不敢, 那魏四一人去便是, ”魏四说完转身向饭庄掌柜喊道:“掌柜, 再给我上道菜, ”
“客官要何菜, ”掌柜在那边一直望着他们, 忙跑过來,
“大铁锤, ”魏四道,
掌柜弱弱地问:“客官真敢去砸那魏公祠, ”
魏四笑道:“你说呢, ”
“魏兄弟, 现在天色已晚, 不如等到明日如何, ”周顺昌道,
向外望去, 天已渐渐暗下, 魏四点点头, “好, 那就明日, 诸位哥哥, 明日卯时魏四会砸魏公祠, ”
周顺昌代几人回答:“好, 我等卯必会在那, ”
“掌柜, 结账, 别忘了还有个大铁锤, ”魏四道,
掌柜倒也爽快, 向小二喊道:“把后院的大铁锤拿给这位壮士, 不要银两, ”
铁锤不要银两, 但魏四这桌菜肴可不便宜, 足有一百两, 当时年消费能达到这个标准的家庭也不是很多,
“诸位, 明儿见, ”魏四大摇大摆地离开, 身后是尤三妹、栗香, 还有扛着大铁锤的久娃,
“不过是个说大话的纨绔子弟罢了, ”颜佩韦摇头道,
杨念如道:“我感觉不是, 周大人, 你说呢, ”
周顺昌苦笑一下道:“明日卯时便知晓, ”
“你真要去砸自己, ”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 尤三妹不解地问,
魏四笑道:“别人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是挥铁锤砸自己的像, 哈哈, 很好很好, ”
次日, 细雨蒙蒙, 雨中西湖犹如隔纱美人, 朦胧中透着神秘, 令人愈加心旷神怡, 湖边垂柳, 丝丝青翠随春雨低落, 清新了整片大地,
魏公祠前聚集了许多人, 因为听闻有人要砸它, 砸的不是一座祠, 是人们心中的愤怒,
周顺昌六人早已來到, 撑起伞在雨中静候,
魏四穿过人群过來, 尤三妹、栗香在他两侧, 身后则是扛着大锤的久娃, 他们沒穿蓑衣也未撑伞, 或许因为这样更能显出英雄气概,
“周兄, 颜兄, 杨兄……”魏四与他六人一一招呼,
“魏兄弟, 这可是死罪, ”周顺昌再一次提醒,
魏四微笑点头, “道之所在, 虽千万人, 吾亦往矣, 更何况这不过一个泥塑的假人, ”说完, 他从久娃那拿过铁锤, 举起, 一锤便将匾额敲碎,
“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这雨落的, 我还是进去的好, ”魏四持锤进入, 对着自己的像连挥几锤, 碎了一小块,
这个潘巡抚也太尊敬自己了, 造得还挺牢固, 魏四心中暗骂,
“魏兄弟, 我们來帮你, ”周顺昌六人进入, 又是用手, 用脚, 又是随意拿起物品, 很快便将塑像弄了粉碎,
还好被魏四砸去了脑袋, 他们六个又手忙脚乱也未细看, 否则必会认出那尊大像就是眼前这位挥锤的人,
“你们在干什么, ”几名士兵推开门外正在脚踹匾额的混乱人群冲入,
“呵呵, 沒做什么, 就是看这个像不顺眼, 砸了, ”魏四笑着迎过去,
“像是我砸的, 沒他们什么事, ”哪知周顺昌马上过去道,
“周大人, 这……”士兵当然认识这位嫉恶如仇的杭州司理,
魏四笑着摇摇头道:“周大人, 你何必跟我抢功呢, 你已经有过嫉恶如仇的事迹, 难道就不肯给我一个为民除害的美名吗, ”
还美名呢, 你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周顺昌道:“魏兄弟……”
魏四不让他讲下去, 对士兵们道:“我知道你们做不了主, 去把潘巡抚叫來, ”
士兵们大喝:“巡抚是你想叫就叫的吗, ”说着挥刀便要动手,
“去吧潘巡抚叫來吧, ”周顺昌喝道,
待士兵们一走, 他就对魏四道:“魏兄弟, 你快些离开, ”然后又对那五人道:“还有你们, ”
“我累了, 外面又下着雨, 可不想离开, ”魏四笑着竟直接坐到碎了的像上,
“我们也不走, ”颜佩韦五人道,
“你们只管离去, 我可以应付, ”周顺昌劝道,
魏四笑道:“要走一起走, 但是不可能, 为什么呢, 因为人人都认识周大人, 即使走掉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 我的建议是大家都不走, ”
“可是……”周顺昌还想相劝,
“可是留下來大家都可能活不了命, ”魏四接过他的话, “但这等美事, 这等名扬天下的大好事, 让周大人一人抢过去, 怎么说也不太好吧, ”
哪跟哪啊, 但是周顺昌不知再说什么, 只好苦笑道:“那好吧, 就等着咱们的巡抚大人吧, ”
你可别以为浙江巡抚潘汝桢是个鱼肉百姓的贪官或昏官, 他的过去告诉大家绝对不是, 他乃明万历年间进士, 授浙江缙云知县, 寻拜监察御史, 视屯田, 复任山西巡抚, 除奸剔弊, 奸吏畏怯, 去年以佥都御史巡抚浙江, 倒也做了不少大快人心的好事, 查除了数名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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