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厄丙刚想趁机冲进明军阵中, 将阵型打乱, 不料已有人挡在前面, 不由大怒, 喝道:“找死, ”大斧闪着寒光劈了过去,
魏四拼命握紧枪杆挡住, “当啷”一声, 他的身体被震得直直向后, 握枪的虎口被震开裂, 流出鲜血,
而黑厄丙趁势马跃向前, 大斧再次劈來,
孙云鹤见此情景, 喝道:“保护魏公公, ”已当先挥刀跃过去,
有人比他快, 是栗香, 她迅疾纵身跃起, 手中柳叶刀劈向黑厄丙,
这刀的來势明显比斧快, 黑厄丙不得不回斧格挡,
栗香的刀碰到大斧, 也是一震脱手, 黑厄丙一斧劈去, 就像方才劈秦邦屏一样劈向空中的栗香,
栗香不是秦邦屏, 她可是日本忍术高手, 空中的她依旧收发自如, 顺着斧子的势身子向后, 双手一撒, 立刻有四枚飞镖奔向黑厄丙的面目,
身上有盔甲, 可你脸上沒有,
见四道寒光射來, 黑厄丙急忙侧身躲闪, 犹如此, 肩头中了两镖, 幸好有厚盔甲, 只沒进一半,
一半就足够了, 霎时疼痛传來, “可恶, ”黑厄丙忍着疼痛继续挥斧, 因为有七个人挥刀砍了过來, 是孙云鹤七位东厂厂卫,
孙云鹤的机灵这时显现出來, 他大喝声“三上三下”, 人已顺着冰面划向黑厄丙的坐骑,
令六人三人如法炮制, 三人则跃起扑向黑厄丙, 令他防上不是, 防下也不是,
怎么办, 只有后退, 黑厄丙左劈右砍, 砍倒空中两人, 迅速回马退后,
见他后退, 立刻许多金兵跟着向后,
代善大怒, 一刀砍翻一个退后的金兵, 大喝道:“不许后退, 上, ”金兵的压迫依旧强劲, 明军渐渐不支,
“秦将军, 我们來了, ”孙抚民带着岛上居民赶來,
“魏公公不是令你守粮城的嘛, ”秦良玉不解,
孙抚民苦笑道:“若让敌人上岸, 粮城怎能守住, 我已安排好, 到时会有人放火烧粮的, ”
“好, 立刻补充进队伍, ”秦良玉道,
“爹, 你來了, ”孙天赐道,
“魏公公呢, ”孙抚民四处寻找,
孙天赐四处张望, “在那, ”
“怎可以让他在最前线, ”孙抚民责怪,
孙天赐还未回答, 金兵又已靠前, 父子俩一个挥刀一个挥剑与众兵一起抵挡,
天已渐渐暗下, 大雪仍旧纷飞, 嘶喊声却不似先前响亮, 只有尤三妹的战鼓不减丝毫,
天快黑了, 魏四心想, 敌人为何沒有收手的意思, 难道是我猜错,
代善想收手, 可就这样回去脸面可就丢大了, 他大喊着“杀”继续指挥着部下冲锋,
“大贝勒, 大汗派人來了, ”黑厄丙靠近他大喊,
“你们继续冲, ”代善说完回马向后,
派來的快马禀道:“大汗有令, 若天黑前攻不下宁远城, 速速撤回, ”
代善仰头, 天已黑下來, 夜间走在冰面, 冰层薄厚不一, 又会有损伤, 想到这, 他无奈地下令:“收兵, ”
令下, 早有退意的金兵掉转马头向后撤去,
我们胜利了, 我们成功了, 魏四欣喜着瘫坐到地上, 他的身上早已血迹斑斑,
“嗷嗷, ”岛上军民兴奋地狂喊, 大多情不禁地大哭起來,
尤三妹扔掉鼓槌, 跑下去寻找魏四,
葛雄紧紧抱着红衣大炮, 热泪纵横,
秦良玉最先找到魏四, 她跑过去抱着坐冰上的魏四, 直流眼泪, “我们成功了, 我们成功了, 魏四, 我们成功了, ”
魏四笑笑, “是的, 成功了, ”
“栗香, 他人呢, ”三妹见到栗香, 急切问道,
栗香努努嘴, 三妹便看见拥抱着的魏四和秦良玉, 撇过脸去, “栗香, 咱们走, ”
“他, 他好像受伤了, 不管他了吗, ”栗香跟在她身后道,
“有人管, 哪用得着我们, ”三妹的话酸溜溜的,
“快來人, 他昏过去了, ”
尤三妹和栗香回头见是秦良玉在喊, 又急忙跑过去, 见魏四双目闭着, 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
“快, 我背他回屋, ”三妹忙喊,
“还是我來吧, ”秦良玉说完就后悔了, 忙改口, “好, 妹妹背他回去, ”急忙与众人***扫战场, 照顾伤员,
“天黑了, ”宁远城头的袁崇焕道,
“不知道觉华岛怎样了, ”满桂担忧地道,
祖大寿笑着安慰大家, “放心好了, 我说过有魏公公在那, 保准万无一失, ”
魏四不是神, 怎会无失, 而且失去很多, 秦邦屏、秦邦翰兄弟及将近两千白杆兵, 觉华岛驻军各级官兵两千多, 至于重伤者也多达千人, 轻伤者几乎遍布所有人, 包括魏四、孙抚民等,
金兵的损失也不少, 去的时候两万人两万骑, 回來时一万七千人, 一万六千多骑, 马匹怎会少了呢, 那是当然, 或掉进冰窟窿, 或被明军砍伤, 或滑倒撒野不知跑哪去了,
努尔哈赤脸色铁青, 代善和黑厄丙还未來到帐内, 他便下达了明日全军撤回沈阳的命令,
魏四醒來时已是次日晌午, 虽然取得了保卫战的胜利, 但整个觉华岛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因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特别是秦良玉, 一下子死去两位兄长和将近两千随自己不远千里來到辽东的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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