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盯着近期势头很猛的袁崇焕, “我二十万大军, 宁远城唾手可得, 我大汗心惜袁大人才干, 方才劝降, 何來的滑稽, ”
“是吗, 那我为何未见到本官的名字呢, ”袁崇焕摇头苦笑, “也许袁某本就籍籍无名, 你们大汗不屑一提吧, ”
范文程欲要解释, 那边的祖大寿突然指着他骂道:“范文程, 你是范文程, ”
“在下正是范文程, ”范文程坦然应道,
“奶奶个熊, 老子今天要把你的脑袋留在宁远, ”祖大寿想起萨尔浒之战时范文程曾假冒杜松旗牌官來哄骗刘铤的东路军进入圈套之事, 怒不可遏, 要知道, 他也是那场战斗的俘虏, 说话间已拔出佩剑,
袁崇焕喝止:“两国交战, 不斩來使, 祖将军, 住手, ”
祖大寿嘴中嘟囔着收起佩剑,
“原來你就是范文程, , ”袁崇焕冷笑讽刺道, “身为汉人, 却卖祖求荣, 久仰久仰, ”
范文程面不改色, 不以为耻, “都是炎黄子孙, 人各有志, 何來的卖祖, ”
袁崇焕不再跟他争辩, 道:“我这就回信, 你给努酋带去, ”
“无名小辈, 自寻死路, ”看完回信, 努尔哈赤震怒大喝,
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四大贝勒和众多文武忙呼:“大汗息怒, ”
努尔哈赤稍微平复下, 魁梧的身体站起, 高声下令:“明日凌晨进军宁远, ”
“喳, ”众人高声应道,
范文程微微露出忧色, 那封信的内容他是知道的, 因为袁崇焕在写完后先高声朗诵了一遍, 引來明军众将的喝彩,
“宁远本给过你, 你不但不感恩, 却轻易舍弃, 如今我将它恢复, 怎肯再送与你, 理当死守, 你说你有二十万大军, 我知道是假的, 你最多十万尔尔, 但是我也不嫌少, 你只管放马來吧, 我会好好招待的, ”
既然袁崇焕敢这样说必然已下了死守宁远的决心, 当一个人连死的准备都做好, 将会很可怕,
“他会是个很可怕的对手, ”随皇太极到了正白旗营中, 范文程担忧地道,
“也许只是以此來自我掩饰吧, 先生不觉得吗, ”皇太极不以为意,
范文程道:“我观了宁远城, 若他不出城死守, 恐怕不会轻易被攻破, 还一点, 咱们先前派到宁远城的人未有一人來送消息, 或许已经覆灭, ”
“哦, ”皇太极这才略显紧张, “看來这袁崇焕不能小觑, ”
“现在不能, 以后也不能, ”范文程又说一句,
“魏四哥, 金军驻在宁远城郊, 并未进攻, ”被派去一人两马传递消息的孙云鹤來到山崖上汇报,
魏四遥望宁远方向, “明日便会开始, ”
“要不要前去支援, ”秦良玉戎装在身, 有些迫不及待,
“野外作战, 我们这些人如同羊入虎口, 还不够喂饱他们的呢, ”魏四笑笑, “袁大人会守住宁远城的,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等着金兵來觉华岛, 给他迎头痛击, ”
孙抚民笑道:“有魏公公坐镇觉华岛, 我敢保证万无一失, ”
“不可轻敌, 只有把敌人想得强大, 并以此來准备, 才有获胜的可能, ”魏四叮嘱道,
众人点头赞同,
魏四回头瞥见尤三妹和栗香在远处, 忙道:“各位可以令岛上所有军民明日好好休息, 养精蓄锐, 等待敌人, 魏四先回去了, 实在是困了, ”
“魏公公已有好几天未合眼了, 快些歇息, ”孙抚民体贴地道,
“孙将军、秦将军, 以及所有人不是都这样吗, 呵呵, 全部准备就绪, 大家都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说完, 魏四笑着走向尤三妹,
“你差点又忘了喝药, ”三妹责怪道,
“我这不是回去喝嘛, ”魏四笑道, 已走在前,
“这么冷, 两位妹妹站在这作啥, 走, 到我屋里去, ”秦良玉过來笑着相邀,
栗香刚想答应, 被三妹拽了一下, 抢在前微笑着道:“良玉姐这几日操练士兵, 如此辛苦, 我们不好再去打扰, ”
秦良玉笑道:“是啊, 我确实很疲乏, 那等打完这场仗再和两位妹妹好好聊, ”说完, 在侍女阿希和阿布的陪伴下走去,
“三妹姐, 你好像不喜欢良玉姐, ”栗香取笑,
是吗, 三妹不由一怔, 难道是因为她与魏四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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