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这样就会死更多的士兵, 只有保住将士的生命才是最好的爱护, ”魏四不是在教育他, 只是有感而发,
孙抚民忙不迭地点头, 额头甚至冒汗, “公公告诫的是, 公公想得周到, ”不会恭维人的他好不容易憋出这两句,
不是我想得周到, 是你们太不周到, 冰面上士兵们已开始在风雪中演练, 魏四望着, 心里在分析着历史上的觉华岛惨剧,
夜间气温太底, 而且冰层往往厚度不一, 冰面风大、不易判断路线等原因基本可以排除建奴夜袭的可能,
建奴也不可能驻扎在冰上, 所以建奴要进攻觉华岛, 只能日出时出发, 在寒风中跋涉二十多里冰面, 至少一个多时辰, 到达战场后再作休息, 才能进攻, 如果再算上前后的准备、集合时间, 建奴真正开始进攻时, 已经过去两个多时辰,
现在这时间日短夜长, 天黑得早, 他们不会在冰上宿营, 必须保证天黑前回营, 所以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进攻时间, 也就是说只要第一次冲锋不能攻破觉华岛, 累了一整天的建奴第二天根本沒法出营, 受伤者也根本沒法活着回到出发营地,
所以历史上金兵攻破觉华岛只用了一次冲锋,
当时岛上有七千守兵, 虽然都是水兵, 若早有准备, 也不至于一下子便被击溃, 所以失败的根源是疏于防范, 是大意,
“只要能挡住第一次冲锋便会取得胜利, ”魏四喃喃自语,
一件长袍披在魏四身上, 他回头看是尤三妹, 笑道:“谢谢三妹, ”
尤三妹柔声提醒:“你昨晚酒喝多了, 沒有喝药, ”
“哦, 把这事忘了, 雨婵交代过的, 太对不起她了, ”魏四一拍额头,
尤三妹一翻白眼, 向下望去, “怪不得这么专注, 原來在看你的秦将军啊, 这么远看得清楚吗, 为啥不到跟前去呢, ”
天空落下的不是雪, 是醋, 魏四清清嗓子, 高喊道:“努尔哈赤, 我魏四在觉华岛, 有种你就來吧, ”
训练的士兵们听见, 纷纷回首抬头望过來, 但见风雪之中, 魏四张开双臂, 犹如一尊大神巍然挺立在山崖上, 令天地动容,
雪在晚间停止, 忙碌一天的魏四正准备休息, 袁崇焕派人來传话明日孙承宗大人将驾临宁远城,
孙承宗來了, 魏四自是要去的, 岛上交由孙抚民、秦良玉负责后, 他与祖大寿在次日晨去向宁远城,
这次不同, 才离开岸边半里, 魏四便停下, 对跟随的栗香道:“计时, 半柱香后出发, ”
“为什么, ”祖大寿好奇问道,
“我想思考会, ”魏四笑着下马, 拨开冰面上的积雪, 真的蹲下來沉思起來,
“让你等着就等着, 费什么话, ”尤三妹对祖大寿道,
“是, 魏夫人, ”祖大寿当然知道这位御赐的魏四夫人,
“再乱说, 抽你, ”三妹已握向腰间软鞭,
祖大寿不敢吭声, 也学着魏四下马拨开雪, 低头沉思起來, 他沉思的是为什么这位魏夫人不让他乱说, 但嘴角却露笑意呢,
“半柱香到, ”栗香喊道,
“上马, 出发, ”魏四下令, 然后纵身上马, 向前疾奔而去, 众人忙紧紧跟上,
到了岸上, 魏四问栗香:“时间, ”
“一个时辰, ”栗香答道,
“好, ”魏四很满意,
到了宁远城下, 便见孙承宗已在城墙上巡视, 袁崇焕等人相陪,
“魏公公, 您來晚了, ”孙承宗探头笑道,
“孙大人, 不是我來晚了, 是您來早了, ”魏四笑答,
“怎么讲, ”孙承宗笑问,
“这大年还沒过完, 孙大人就不辞辛苦來到宁远, 不算早吗, ”魏四道,
“哈哈, 魏公公, 老夫就知道什么问題也难不倒你, ”孙承宗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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