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是什么, ”魏四不想听他俩吹嘘下去,
赵应元答道:“是韩本杀了王安, ”
什么, 魏四一愣, “韩本不是在直殿监吗, 怎会去南海子杀王安, ”
“宋晋就是这么说的, ”赵应元和徐进教拍着胸脯保证沒有听错,
有问題, 魏四马上吩咐小兔子, “去直殿监把李实叫來, ”
“魏四哥, 你看你现在这么忙碌, 御马监也无暇顾及, 不如就交给我俩吧, ”赵应元边说边看魏四脸色,
“我倒是想呢, 可你俩有那个本事吗, ”魏四面无表情,
“有, 只要交给我俩……”赵应元和徐进教开始吹起自己的才能, 开始保证,
暂时也无人, 怎么说这两人也是自己人, 先让他们试试吧, 魏四想了想, “这样, 你俩先试试俩月, 若是行的话, 再作最后决定, ”
“谢魏四哥, ”两人跪地磕头,
“好了, 都是兄弟, 不要來这套, ”魏四道, “但丑话说在前头, 若是犯了错, 或是达不到我的要求, 你俩就给我滚蛋, ”
两人笑着站起, “行的, 一定行的, ”
李实來到, 魏四问起韩本之事, 李实说上月初韩本犯错, 被他赶去了南海子,
“犯错, 犯了什么错, ”魏四怎会相信,
老实的李实立刻面红耳赤, 支支吾吾地说不出,
魏四突然厉声喝问:“说, 是不是王体乾叫你这么做的, ”
“不是, 不是, ”李实慌忙摆手, 下了决心, 说出实话, “那王安被赶下台, 必会对魏四哥您怀恨在心, 我怕他以后报复, 便故意让韩本去了南海子, ”
“你倒真会为我着想啊, 李实, ”魏四讥讽道,
“反正现在已为魏四哥除去后患, 你要怎样责罚, 我都愿意承受, ”李实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魏四才不信他会想出这主意, 冷冷问道:“真的与王体乾沒关系, ”见李实在犹豫, 紧跟着补充一句, “若不说实话, 以后别叫我魏四哥, ”
李实摸去脸庞上汗珠, “他沒让我这样做, 只是说王安是您最大的敌人, ”
这个王体乾知道若是他布置必会招來我的反感, 所以借助李实对我的忠心杀了王安, 真不是个东西, 但他真沒参与, 我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沒,
魏四叹口气, “那韩本还在南海子, ”
李实默默点头,
“记住, 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 ”魏四厉声对李实道, “这次暂且饶你, 下次不管你的本意是什么, 都不会饶你, ”
“记住了, ”李实低着头应道,
这夜, 压抑许久的客氏來到, 尽情地把魏四折磨了一夜, 使他清晨时精神状态极为不好,
“魏四哥, 你好久沒去敷药了, ”小兔子提醒道,
还真是的呢, 魏四笑着夸他, “谢谢小兔子提醒, ”
小兔子有些难为情, 指指身边一个坛子, “是有人送來这个, 我才想起, ”
“是什么, ”魏四弯腰打开, 见是一坛酒, 里面还有长长的怪怪的黑黝黝的一根东西, 惊叫道:“虎鞭, , 谁送的, ”
“这里写着, ”小兔子将名帖给他, 原來是周应秋,
周应秋听闻魏四最近喜好食用这类物品, 便专门派人到山里花重金买來这坛虎鞭酒,
既然是司礼监秉笔太监, 当然要办公, 替皇上批阅奏折, 魏四听王体乾、刘若愚几人正在讨论着什么, 便问是何事,
“雄县知县崔呈秀贪污受贿, 数额巨大, 吏部主张发配充军, ”王体乾象是在禀报,
我那“儿子”, 魏四笑笑问:“数额多少, ”
“这个沒写, 就‘巨大’两字, ”王体乾实话实说,
“那就查实后再办, 王公公, 咱们掌控着皇上的玉玺, 可不能人云亦云, 要时刻想着维护皇上的威望, ”魏四一本正经地教训,
王体乾并沒有因为魏四的职位低说出这话而气, 苦笑一下, “这也是我想说的, 对待外廷, 一定不能软下來, 不然他们就会得寸进尺, 将咱们挤得一点地位都沒, ”
“这还有份折子, 是户部的, ”刘若愚大喊道, “是请求加税的, ”
“加什么税, ”李永贞放下手上奏折, 问道,
“农业税, ”
李永贞一听愤而道:“岂有此理, 这里饥荒, 那里旱涝, 哪有税交, ”
魏四道:“就由李公公拟个折子, 加大盐税、茶税等, 以内宫的名义报给内阁, 如何, ”
刘若愚担忧地道:“只是咱内宫无权干涉朝政, 恐怕会招來非议, ”
“他们可以干涉内宫, 为何就不许我们干涉外廷, ”王体乾不服气,
魏四点头, “只要是利国利民利皇上的, 咱们就坚持, 管他什么内廷外廷的, ”
“对, ”几人齐声赞同,
于是, 仅仅几日, 矛盾便完全暴露出來, 外廷的奏折几乎都无法得到批复, 而内廷的提议也石沉大海, 首辅叶向高着急起來, 他清楚如此下去后果将难以想象, 整个国家就会瘫痪, 他决定跟魏四谈谈,
去传话的人说魏四不在, 赵南星这时急匆匆进來, 带着怒气, “叶大人, 这不是明显的袒护吗, ”
“什么事让赵大人如此生气, ”叶向高疑惑问道,
“让吏部查实崔呈秀贪污受贿的数额后再作处理, 都是往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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