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后, 便大幅度下降, 若不整治, 误国误民, ”李永贞道,
魏四苦笑道:“南方富庶, 交税却少;北方贫瘠, 却不断加税, 确实有些可笑, ”
“哼, ”李永贞冷笑道, “那是自然, 他们要维护自己的利益, ”
“那好, 你写下折子, 我签名, ”魏四道, “不过外派太监监督收税恐怕难以成行, ”
李永贞点点头, “若不监督, 只怕他们胡作非为, 嘴巴上说着为国为民, 实在中饱私囊, ”
“先这样吧, 你与王体乾公公、李若愚公公几人商议过沒, ”魏四无奈道,
“自是商议过, 就差公公您拿主意了, ”
“如此一來, 这内外廷就要直接交锋了, ”魏四忧心地道,
“看他们把朝政弄得乌烟瘴气, 不给些警戒是不行了, ”李永贞信心满满, 熟读《韩非子》的他对法家思想有很深的理解, 他深知税收对国家的重要性, 这才有了重新加大对工商税征收的想法,
傍晚, 赵南星略带失望地回府, 赵点唇蹦蹦跳跳着相迎, 笑容灿烂问:“爹, 听说那个魏四打胜仗回京了, ”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南星板着面孔训她, “一个姑娘家, 干嘛对个阉人这么上心, 以后不许再打听这些事, ”
点唇姑娘见父亲表情严肃, 委屈噘起小嘴, “他不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嘛, ”
“正因为如此, 我更不能姑息, ”赵南星道,
点唇更加委屈, “为什么, 街上人都在说你因为那年在雄县遇刺, 才整治那个知县的, ”
赵南星脸色铁青, “瞎胡说, 点唇, 以后不要听这些闲言碎语, 爹做事一向公正, 怎会狭私报复呢, ”
“那……”赵点唇刚想争辩, 进來邹元标、杨涟、左光斗一众人,
“点唇, 惹你父亲生气了, ”邹元标开起玩笑,
“沒有, ”赵点唇的小嘴噘着离开,
赵南星将众人迎进大堂落座, 又是杨涟第一个开炮, “那魏四实在狡猾, 实在可恶, ”
“若非如此, 怎有乱政之能力, ”邹元标道,
赵南星苦笑道:“这是位高明的对手, 他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总能走在前面, ”
“哼, 而且还把自己洗得一干二净, ”杨涟道, “王安公公之死, 他不在宫中;收了贿赂却全部捐出, 让人找不到把柄, ”
邹元标同意, “三司会审熊大人之案时, 他分析透彻, 句句在理, 让熊大人毫无反驳的机会, ”
说起熊延弼, 杨涟和左光斗这两位好友顿时伤感起來, 秋后便要问斩, 却无法相救, 真是造化弄人,
赵南星突然又有主意, “咱们何不再试探一下魏四呢, ”
“怎么讲, ”众人齐问,
“让魏四出面营救熊大人, ”赵南星道, “若成, 救出一位明臣良将;若不成, 熊大人的死他就脱不了干系, ”
“赵大人的意思是让人们认为是魏四杀熊大人, ”左光斗问,
“这样臣民对我东林人便无可指摘, ”赵南星道,
左光斗道:“只是手法有些……”
杨涟打断他, “有些什么, 非常时用非常之法, 熊大人的判决已盖棺定论, 咱们出面营救会被误以为是包庇, 而他便无这顾虑, 我看成, ”
赵南星叹气道:“若是咱们可以出手营救, 又何必假于他手, ”
“我赞成, ”邹元标表态,
“汪文言公子与他相熟, 我这就去与他说说这事, ”杨涟已站起,
左光斗跟着站起, “我陪你去, ”
此时的魏四正在听着赵应元和徐进教的汇报, 是关于王安之死的,
“那宋晋起初还吞吞吐吐不肯说实话, 结果我俩一吓唬, 便什么都交代了, ”这二人得意洋洋, 他俩也想不到一个督军也害怕他俩, 确切地说害怕魏四, 因为他俩吓唬的那句话是:“魏公公说若是假话, 便打断你的腿, 一辈子留在这, 一辈子在地里干活, ”
就这一句便已足够, 魏四的名字现在已是一种象征, 在很多人眼里是决定生死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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