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 我觉得它起到的关键作用还是在心理方面,
这个作用不是对魏四的, 而是对“主治医生”谈雨婵的,
腾骧四卫营的马匹慢慢增多, 士兵也在增加, 袁崇焕的短期训练让这支队伍养成了习惯, 不再散漫, 四营指挥使主动承担起训练任务, 一切都进入正规秩序, 不再需要魏四操心,
魏四现在操心的是甲子库掌库李宗政, 他骄横暴躁的脾气在王安的庇护下愈加强盛, 竟将直殿监的戴重活活打死,
戴重就是王体乾身边的那位体格肥壮的小太监, 王去司礼监前, 将他提拔为少监,
说起來也怪这个戴重不识趣, 仗着有王体乾撑腰, 在甲子库领年货时竟肆无忌惮地要求多拿, 他打算多拿的那部分是送给王体乾的,
钱不言、卢义俊等人怎会如他愿, 自是不肯, 于是发生争吵,
这事吵吵也就算了, 那戴重也知道拿不到, 过过口瘾而已, 哪知被李宗政撞见,
戴重见到掌库, 哪还敢多说, 闭嘴就准备脱身,
“无法无天的小子, 给我打, ”李宗政却不肯放过他, 下令手下揍他,
戴重跪地求饶不停, 已來不及, 在众人的拳打脚踢下, 他肥胖的身躯先是浑身哆嗦, 最后停止活动, 口吐白沫毙命,
这么不禁打啊, 李宗政喝令戴重的随从将他的尸体抬走, 还顺口骂了句:“笑面虎的手下怎么如此不中用, ”
王体乾闻听消息, 赶到直殿监, 愤恨不已, 本來按规矩, 李宗政代他惩罚小太监并不为过, 可听得李宗政最后那句话时, 顿时火冒三丈,
他令人抬着戴重的尸体來到王安面前, 请他主持公道, 这还不算完, 整个直殿监的人都开始罢工, 进行要挟,
直殿监的人罢工会出现什么事, 到处都是垃圾, 马桶满了也沒人倒, 整个皇宫就会恶臭冲天,
李宗政有点怕了, 在王安唤他前先找到魏四, 请他想应对之策,
“掌库, 这下你闯大祸了, ”魏四道, “王体乾现在可是司礼监秉笔太监, 身居要职, 不会轻易罢休, ”
“所以杂家才來找你的嘛, 听说你与他关系不错, 你去说和说和, ”现在跟魏四说话, 早已沒了之前对奴才那般高高在上,
魏四为难笑道:“掌库, 人命关天的事, 恐怕想说和很难哪, 最主要的是已经闹到王安公公那, 我已不好插手, ”
“王公公那你不用担心, ”李宗政蛮不在乎,
魏四摇摇头, “可我担心的恰恰就是这个, ”
李宗政疑惑不已,
“掌库你想, 现在最为难的人是谁, ”魏四问,
李宗政未答,
“正是王安公公, ”魏四道, “对此事若处理过重, 便会伤了与掌库的情谊;若是太轻, 又难以服众, ”
“那怎么办呢, ”李宗政担忧起來,
魏四思索良久, 盯着李宗政问:“掌库, 你认为刘吉祥当时离宫是好事还是坏事, ”
李宗政立即回答:“去守皇陵, 孤老终生, 自是迫不得已, 怎会是好事, ”
“不, 我觉得对他是好事, 他之前的所有事都一笔勾销, 无人去追究, 命保住了, 钱也保住了, 还不是好事吗, ”魏四显然有自己的见解,
“不过也是, ”李宗政冷笑道, “若他还在宫中, 杂家绝不会放过他, ”
“有些冷, 小兔子, 炉火弄旺些, ”魏四喊道, 他在给李宗政回味的时间,
可这李宗政还是沒有联系到自己身上, 催促魏四, “提那刘吉祥作甚, 快些给杂家想想良策, ”
好吧, 给你良策, 魏四一板一眼地道:“掌柜, 为王安公公, 为你自己, 我觉得最好的出路便是自行申请离开皇宫, ”
李宗政沒想到魏四会这么说, 顿时愣住,
若是李宗政离开, 王安在宫中可以依赖的人便只有我, 这是魏四的私心, 而这个事件正是实现这一目的的最佳时机, 善于把握机会的魏四怎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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