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杨涟, 便來相寻诉苦, 杨涟立刻喊上那几位好友随他小聚,
冷风吹过, 已入冬, 魏四放下帘子, 心想这熊延弼若在辽东, 努尔哈赤便不敢來犯, 朝廷不分青红皂白罢了他官, 这次错大了,
而辽东的现状正如魏四所料, 危机重重, 就拿管理流民的策略來说就完全不同, 凡流民來归顺, 熊延弼命令他们一律住在规定城中, 并供给他们衣食, 倘若随意逃走, 格杀无论, 因此奸细很难混入混出,
可袁应泰一反这个做法, 随随便便把流民安置在辽阳、沈阳二城, 与当地百姓杂居, 这就为日后努尔哈赤的奸细任意出入辽、沈, 大开方便之门,
袁应泰是个实实在在的文官, 做后勤部长绝对合格, 但为经略缺乏应有的魄力和手段, 为即将到來的失败埋下伏笔,
次日王安唤來魏四, 告诉他那份折子已认真看过, 有些事情好办, 有些很难办, 特别是关于腾骧四卫营增兵增马之事,
“增兵就得增兵饷, 加大开支, 难办哪, ”说到这, 王安摇头不止,
魏四笑笑, “王公公, 兵饷和开支是内库按照这花名册來分配的, 根据实际兵员分析, 显而易见, 那些多出來的部分都被某些人吞了, ”说的是前掌印太监刘吉祥,
王安无奈地道:“都已过去, 无法追究了, 希望你不要如此, ”
“若不增兵, 奴才可能也无法避免, ”魏四笑着解释, “公公你想, 现在不过是按照人数增兵, 并未超出, 兵饷开支与先前一样, 奴才想拿也拿不到啊, ”
有道理啊, 王安夸他, “魏四, 你分析得很透彻, 我会与内阁和兵部商议这事, ”
“至于坐骑, 奴才有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四接着道,
王安笑道:“只管讲來, ”
“奴才入宫这两年发现一个问題, ”魏四道, “宫里很多人职位远达不到有坐骑有专用车的要求, 却都拥有, 有的人还很多, ”
王安叹气道:“这些弊端都是先前太上皇惯出來的, ”
“那就改变它, ”魏四斩钉截铁地道, “公公现在掌管内宫, 完全可以定下规矩, 约束宫人行为, 比如完全可以规定哪些人才可以拥有坐骑, 沒有资格的人必须将马匹归还, ”
“归还的马匹便可以分配给腾骧四卫营, ”王安双目顿生光彩,
魏四笑着点点头, “不错, ”
王安很满意, “这个建议相当好, ”
“当然这些马匹还是远远不够的, 奴才记得家乡有一些马场, 想去购买马匹, 公公觉得可否, ”魏四又道,
王安犹豫起來, 购马是需要银两的,
魏四胸有成竹, “银两公公无须担心, 奴才有办法, ”说起來我的亲家就是马场主, 还能搞不定吗,
王安欣慰地望着魏四, 他庆幸沒有看走眼, 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帮手, 能提出问題, 也能解决问題;能发现弊病, 也能整治弊病,
这时, 小太监进來禀报汪文言來求见, 魏四便要回避告退, 王安道:“汪公子不是外人, 不用离开, ”
汪文言不是一个人, 还带來一人, 王安并不认识, 而魏四很吃惊, 这人是熊延弼,
“原來是熊大人, 久仰大名, ”听完汪文言介绍, 王安惊喜不已,
來见王安是昨日聚会时, 杨涟出的主意, 熊延弼的才能有目共睹, 在他的任用上, 掌管内廷的王安将会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熊延弼也早闻王安大名, 知他济困扶危, 人非常正直, 特别是社稷面临安危之际, 能挺身而出扶持幼主, 颇具贤能大臣的风度, “熊某早闻王公公贤名, 今日终得见, 三生有幸哪, ”说完, 献上礼物, “公公体虚气短, 这些是熊某从辽东带來的上等人参, 给公公补补身子, ”
王安还想推辞, 汪文言笑道:“熊大人一片心意, 公公便收下吧, ”
“是啊, 若不接受, 熊大人反而会难受, ”魏四在旁插嘴道,
“哦, 魏四, 你也在啊, ”汪文言这才注意到,
魏四, 熊延弼随意瞥了一眼, 他早已忘记“衍香茶亭”那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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