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王之寀曾在他面前提起, 但由于近來各部各科人员变化很快, 刑部亦是如此, 这些受“红丸案”牵连的人员便被搁置下來, “进來吧, ”他先入了衙内,
接过状子, 张问达阅完, 疑惑问道:“魏四, 你与谈御医是何关系, 你如何认定他是冤枉, 他的事本官知道, 正因为有他的那份证明, 方大人才敢带李可灼入宫献上那粒‘红丸’, ”
“但那证明是假造的, ”案下的魏四很肯定的道,
张问达停一下, 道:“这个案子牵扯的人很多, 刑部会认真审理, 你先回去吧, ”
魏四并未听从, 显得很气愤, “张大人, 也许在你们这些大人物眼中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就是在牢里多关几天嘛, 但你可曾想过这些小人物也有家人, 也要面子, 就拿谈御医來说, 这次入狱对他的家人是多么大的打击, 而他的名声又会因这次入狱受到多大的影响呢, ”
“可是……”张问达犹在犹豫,
“小人知道张大人是个清官, 不会冤枉好人, ”魏四打断他, “只是碍于局势的微妙, 也有为难之处, 但小人就不明白了, 这满朝的大臣嘴里都是仁义道德, 整日说着为黎明百姓着想, 为什么做的却不一样呢, ”
张问达凝眉严厉望着他, “不可乱说, ”
“这是乱说吗, ”魏四不卑不亢, 依旧言辞锋利, “你们东林人说这个是奸党, 误国害民;说那个是邪派, 祸国殃民, 那么你们呢, 为咱大明朝, 为咱大明朝的黎民百姓做了些什么呢, ”
“我们这才起步, 很快就会有很多益国益民的举措推出, ”张问达不服气地道,
魏四冷笑一声, “很快, 眼前这种明知冤枉却不敢判的小案子摆着, 却畏畏缩缩, 推推拖拖, 实在叫人不敢奢望会有多快, ”
在刑部多年的张问达也不是无能之辈, 被魏四一激, 拍案而起, “好, 本官明日便亲审这个案子, 魏四, 我们东林人绝不是你说的那样胆小怕事之徒, ”
“小人谢过张大人, ”魏四心满意足地离开刑部,
回到仁寿宫, 魏四屁股还沒坐稳, 就听得外面人声鼎沸, 忙出去查看, 碰到东李选侍, 她向魏四惊呼, “我姐姐她要跳井, 你快过去, ”
魏四快步到了井边, 见围了很多人, 而西李坐在地上怀抱着女儿啜泣不已,
魏四是仁寿宫总管, 立刻有小太监來汇报说西李选侍拽着女儿在井边要往下跳, 幸好小女孩恐惧坐地上大哭大叫, 才被宫人们发觉, 过來拦住,
“都离开吧, ”魏四将围观者驱走, 东李这时已跑到, 弯下腰拉着姐姐的胳臂, “姐, 你要做什么嘛, ”说着跟着哭泣,
到底是姐妹, 先皇故去, 也不用争宠了, 倒相互怜惜起來,
魏四沒有丝毫怜惜, 过去将东李拉开, 指着旁边的井对西李厉声道:“你不是要跳下去吗, 现在沒人阻拦你, 去跳吧, ”说完, 魏四把小皇女也拉开, “你一个人去跳, 别带着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 ”
东李埋怨道:“魏四, 你做什么呀, ”
魏四不睬她, 继续对蓬头乱发的西李怒喝:“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象什么, 不错, 沒有当成皇后, 也沒做成皇太后, 可那又怎样, 至少你还活着, 王才人生了皇上, 但她连活到现在做皇太后的资格也沒, 你应该感到幸福, ”
西李啜泣声愈加厉害, 但已无跳井的意向,
“想想她吧, 你还有什么理由去争皇太后, ”魏四瞪着她,
西李的啜泣渐渐缓下, 是啊, 若不是因为先皇的宠爱, 我又怎能争得过她, 若不是我在先皇面前常说她的闲话, 她又怎能死得如此凄惨,
也就是说, 皇上的生母间接死在我手上, 想到这, 西李心中直打寒颤,
不做亏心事, 不怕鬼敲门;做了亏心事, 就怕敲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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