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头记得微微的名字,在别人眼里,微微是那种再普通不过,走到人群中就分不出来的人。
而在鸡头眼里,那怕微微在一公里之外的人群里,都能一下子认出来。军训的第一天鸡头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子,皮肤雪白,有着和她这个年级不相称的丰满的胸部;安静的时候是个淑女,拉歌的时候却很泼辣。
排座位的时候,鸡头故意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微微名字的旁边。当然,这个小秘密是只有老天爷和鸡头自己知道,永远不能说出去。
“你就是那个军训拉歌的时候很疯狂以至于把嗓子喊哑了的微微?”鸡头以牙还牙。
“嗯,对啊,我们真是有缘,竟然做了同桌,以后多多关照啊。”微微道,丝毫没有为鸡头提自己伤心事而生气,鸡头不禁有些自责。
“你应该学一些歌曲,以后肯定用的上。”微微建议道。
“学是学过,不过都在小学学的,现在要唱出来真笑死人。”鸡头道。
“呵呵,我知道那些歌曲,什么《拔萝卜》、《小兔子乖乖》,如果真要从你嘴里唱出来,肯定比唱国歌还搞笑。”微微笑道。
“嗯,确实,我也觉得很幼稚,很搞笑。所以宁可唱国歌。”鸡头也尴尬着赔笑道。
“不过说实话,你国歌唱的倒是不错。你唱的很认真,很有力量,很有正义感。我都被感动了。”微微道。
鸡头无言以对,真想在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只好不再接话茬。
转眼两个多星期过去,一切走上正轨。又是一节音乐课。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鸡头又中了头彩,第一个被音乐老师点名,站起来为大家唱歌。还好鸡头有所准备,清唱了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赢得满堂喝彩。
“真听不出来,你还是男中音呢。”微微歪着头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闪一闪。
“什么是男中音?”鸡头问道。
这种音乐上的专业术语对于没有丝毫音休涵养的鸡头来说确实难以理解。
“男中音就是男中音,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你只要记住了,你是男中音就行。”微微道,“你除了会这首,还会唱别的吗?”“不会,上次还是你提醒了我,学一首歌以防万一用的上,这首歌我学了两个星期才学会,你没看到我刚才差点忘歌词?”鸡头道。
“你能再为我唱一次《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吧,亲爱的同桌?”下课后,微微央求道。微微嗲声嗲气让鸡头浑身骨头酥软,一声亲爱的同桌更是让鸡头缴械投降,美女的请求自然不能拒绝。“这怎么好意思。”鸡头道,虽然很想为美女唱歌,但碍于面子,还是推辞了一下。“没事,没事,求求你。”微微急切地道,双手晃着鸡头的胳膊。“好吧,那我小声点唱,你能听得到吗?”犹豫了一下,想微微也是真情实意,鸡头便道。“嗯,没事,能听得到,我离你近一点。”微微道,说着向鸡头这边靠了靠身子。**的丝丝体香若隐若现地飘进鸡头的鼻孔,不敢直视微微天真的面孔。趁着下课后教室里嘈杂的时刻,鸡头清了清嗓子,优美的旋律从鸡头的嗓子里飘然而出。“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唱,夜色多么好,心儿多爽朗,在这迷人的晚上,夜色多么好,心儿多爽朗,在这迷人的晚上;小河静静流微微翻波浪,水面迎着银色月光,一阵清风一阵歌声,多么幽静的晚上,一阵清风一阵歌声,多么幽静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声,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微微趴在桌子上听得认真,水灵灵的眼睛里渐渐渗出了泪花,挂在眼角,晶莹剔透,清晨嫩叶上的露珠一般,鸡头看得真切,不禁也有一丝莫名的伤感。“这不是你自己编的吧?歌词真好听。”一曲完毕,微微问道。“不是,我哪有这种本事,是人家唱过的,俄罗斯的民歌。”鸡头道。“我知道,故意问你的。不过你唱的真好听,能不能再给我唱一曲。”微微道。“行!”鸡头道,刚唱出口,叮铃铃……被一串清脆的上课铃声打断,两人只好作罢。
“我唱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哭?”上课后鸡头扭头轻声问道。“我哭了吗?”微微反问道,随手擦去眼角的泪花。“你还说你没哭,眼泪都流出来了,是不是我唱的让你感动了。”鸡头笑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让我感动。刚才打了一个哈欠而已。”微微道。明明没有打哈欠,知道微微在掩饰,已经渐渐习惯她的冷嘲热讽,所以鸡头不多辩解,也不生气,回过头继续听课。思绪依然在刚才的情景里,微微为什么一直央求自己唱这首歌,难道她倾慕与自己碍于面子不便说出口,以这种方式暗示?不对,微微不是那种人,喜欢谁一定会直接说,她不会隐藏。那又是为何流泪?或许是有别的感情,让他触“歌”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让微微念念不忘呢?鸡头不便问,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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