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抽完,闵处长弯腰把烟在地上摁熄扔进了几步远的垃圾桶里,又坐了回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一次她调整了表情,额上皱纹如卷浪般层层推起。“小韦,我整整花了二年时间来观察你,和你交流,知道为什么吗?”闵处长把手搭在韦业的腿上问道。
终于要说正题了,韦业全神贯注,低姿态地说:“闵处长,请告诉我。”
“我工作那么多年,看人还是很有眼力的。小韦,你那个时候跟在你父亲和大哥身后,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甚至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可我已看到了一个大将之才。二年了,证明我没看错。”闵处长搭在韦业腿上的手轻轻拍了几下。韦业暗中吞下一口口水,喉结微微一动。
“最近我们手里有一块aaa级商业用地将招标,要求苛刻,但价格定位还算合理。”闵处长缓缓说着,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练沉着。“虽说是招标,但严审后有我们国土资源厅决定。”闵处长扭过头看着韦业:“如果你来竞拍的话,我认为你有机会。”
韦业的心咚地猛跳了一下,二年了,终于得到机会。他再次吞下唾液,发现口内干燥。把自己的手按在她的手上,谨慎地问:“闵处长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你不是一直在等吗?”闵处长抽回了她的手,抬头看着远处,嘴角浮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一生廉洁,从不贪钱受贿。不过这一次,”闵处长眉间聚起阴云,顿了顿道:“这一次,我想和你换件东西。”
韦业全身肌肉紧绷,满腹狐疑,眉宇深锁。他看着空中的某一点,暗自猜测,可猜不出闵处长究竟要什么?一个廉洁的干部,观察他二年,才问他开口要。到底是什么?韦业的腋下开始出汗。凭感觉,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闵处长再次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她拿着烟反复在烟盒上“嘟嘟”敲着,看上去是在寻找什么合适的字眼来表达。韦业如冰雕般坐着,呼吸变浅。阳光在微风里一阵阵扑面而来,头顶上的橡木树枝条摇曳,半片似乎被虫子啃过的叶片掉落在韦业脚边。
“小韦,我简单调查过你。你的未婚妻在台北,你在这里有一位地下女朋友,对不对?”闵处长把烟收起来,轻声问道。
韦业猛地觉得心脏逆转着跳了一下,五脏六腑都收紧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很隐秘,闵处长竟了如指掌。
“小韦,这是你的私事,本来我不应该插话的,不过……”闵处长叹了一口气,双手交叉,手指太过用力嵌进肉里。韦业一个字也说不出。不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闵处长到底什么目的?为什么连这种事也查得清清楚楚?
闵处长深吸一口气,宽大的下巴朝一边倾斜,她清了清嗓子,语调平稳地接着说:“我想要你的精子。”
韦业直勾勾地看着她,嘴巴张了张,似乎没有理解闵处长的意思。与生俱来的的审慎使他没有立刻做出反应,他把她的话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脸颊一阵紧绷。
“小韦,行吗?”闵处长试探性地问道。炸药点燃,她已经没有退路。准备了二年,练习了无数次,这句话终于当着他的面堂堂说了出来。
短暂沉默。韦业膛目结舌。
沉吟了很久,他放缓了脸色冷静地开口,直接了当追问:“闵处长,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发生关系吗?”
既然闵处长连这种事都可以开口要求,那么自己当然有权利问个清楚。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以为我韦业为了得到那块地从此唯命是从,投怀送抱,任由她摆布?看着她额上的立体皱纹,干巴巴的皮肤,松弛的胸部和脖子上三条如地球经度般的刻线……她真的以为用那块甲等地皮就可以钓到我吗?韦业觉得自己被人耍了。就像戏剧已经开演,其他演员已说出台词,他站在台上茫然不知所措。
闵处长忽然哈哈大笑,干燥的笑声像裂开的栗子刺痛了韦业的耳朵。“小韦,你搞错了。我快六十岁,对这种事没有兴趣。”之后她收敛笑容,神色完全暗下来,像抹了一层干蜡。“是我的女儿,她想要一个孩子。”
韦业勉强笑了笑,问:“你女儿?”据他所知闵处长的女儿初中毕业后就去美国留学,难道她回国就是为了要他的精子?难道她女儿在美国连一个优秀的男人都找不到?太诡异了,无法想象。
闵处长拍了拍韦业的肩膀,站起身说:“先去看看我女儿,再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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