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樱诺是彻底的晚了!为了搞清楚究竟是哪一味药过敏,严谨的许医生为病人上上下下查了很久。( 平南文学网)三十分钟,她痛苦地想。三十分钟会错过什么?一个回首?一次相聚?一个机会?一份缘?或者一生的命运?究竟要错过多少次,我们才可以不错过?为什么再次相遇变得如此艰难?不管他是不是辛玥,我都要去找他、去见他。否则这样每日东猜西想更不好受,就像侦探片没放到结尾就断带了。
等林樱诺赶到时,只剩下空荡荡的舞台。
整条街,一眼可以望到头,就是望不到他。梧桐树叶的影子像一个个海星星,被扔得满地都是。好像满地都有他的影子,藏在无数的海星星里,可就是找不到。
她慢吞吞地走着,脚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十四年前的那天,她兴冲冲地去辛哥哥的家,推开大铁门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辛玥家的花园门敞开着,有二个未见过的妇人在打扫屋子。怯生生地问了隔壁外婆才知道,他和他母亲突然离去,今日不动产带人来看房子,说是要出售。就这样信讯全无,连片言只语都未留下,直到上初中搬家前,再也不曾得到他任何消息。
林樱诺沮丧地走完整条街,又返回。只觉得全身乏力,她靠在一棵梧桐树上,双手捂住脸。
……怎样,怎样才可以不错过?怎样才可以相遇?怎样才可以再次见到你?……我伸出手,却永远握不到你的手。我呼唤你,却只听见自己的回音。我想做你的贝尔,可找不到你的城堡。我是不是很傻?很笨?很没用?
知道吗,辛玥,还有三个月就是我24岁的生日,到那一天,如果,再找不到你,我就宣布放弃。我不能让妈妈老为我担心,我接受命运的再安排。
如果,再找不到你,我相信你早有自己的生活。你的世界不需要我。我用一个轮回的时间来寻找你,就像寻找我自己的魂魄。当轮回结束,我还是独自一人,再多的挣扎又如何?如果你不是我的命运,那么放弃也许是我最明智的选择。可是,我可以就这么简单地放弃吗?放弃你意味着我将放弃自己的一部分,失去完整的自己,是残缺的。我怎么接受这份残缺?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林樱诺站在那棵梧桐树下,深深吸气。仿佛有他的气息,有他的回忆……。他真的是辛玥吗?如果是就应该出现吗?林樱诺越来越没有把握。一点点的自信如手中紧捏的沙粒,无论如何用力,沙粒还是从指缝间不留情地离去。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条白色的手牌,前几天手洗的时候,发现边角绣着一个小小的w字母。她猜不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不管是什么,她还是希望能再次见到他。或许他就是辛哥哥……自己怎么会那么傻,那天问也不问清楚就溜走。他明明让她等一下,说有事要说。哎,晚了,晚了……都怪自己糊涂。
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四周巡视了一下,回来的路上见到了站在树下似乎快要哭出来的林樱诺。一身米色长裙,短短的棕色卷发,欣长纤瘦,斑驳树影下一双动情的眼睛。老太太站住,猜测地询问:“是不是在等你男朋友?”
啊,林樱诺看着老太太不知如何回答。“就算长得漂亮,约会也要守时。你男朋友早走了。”老太太警告道。
啊,林樱诺又是一愣。他有来吗?真的吗?“老奶奶,你怎么知道他是在等我?”
“他问我了,什么瘦瘦的,高高的,棕色头发,眼睛很漂亮的女孩子,不就说你吗?”老太太再一次仔细打量她,像确认似的。( 平南文学网)
林樱诺的心砰砰直跳,“老奶奶,那他人呢?去哪里了?”
老太太摇头:“这我怎么知道?好像穿过马路去那边写字楼了。”
“谢谢你,老奶奶!”林樱诺边道谢边急着穿马路。
老太太在身后喊着:“以后约会别迟到啦!年轻人,要守时—-。”
林樱诺听到自己的心在歌唱,像意大利咏叹调似的旋律翩然而上,然后缓缓扩散,整个世界都成了同一个旋律,高音的震颤从心底升起。他来了!他真的来了!那他一定是辛玥,一定是我的辛哥哥。我快要找到我的辛哥哥了吗?他没有忘记我。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在急切地找寻?他在哪里?在哪里?
飞奔过两条街,林樱诺才发现迷失了方向。大马路两边都是写字楼一幢接着一幢,巍然矗立,一扇扇玻璃窗如成片鱼鳞般反射着耀目层层光圈。辛玥是在这里吗?在哪一幢高楼?在哪一个窗口?辛哥哥,你在哪里?她似乎走进了迷宫,每一扇窗口都在诱惑着她,又同时在拒绝着她。
韦业如失神般茫然回到办公室,无力地在深棕色高背转椅上坐下。秘书青美轻轻叩门:“韦总,您的咖啡。”她把黑咖啡轻放在韦业面前,又说道:“刚才,广和公司的李总派人送来一盆蓝玫瑰,说是英国培养出的最新品种,要多晒太阳。韦总,我把它放在窗台上。李总说,大约五月中旬会开花。”
青美轻声退出并带上门,韦业喝了口咖啡才站起身渡步去看那朵新奇颜色的品种。花苞还小,根本看不出花的颜色。墨绿色叶子透着油亮饱满,在粗细不均的枝干上密密挺起。
“蓝玫瑰?”韦业好奇地思忖着,有这种颜色的玫瑰吗?眼神轻飘飘往外扫过,忽然怔惊,“樱诺?”他竟然看见林樱诺站在大楼门口不远处彷徨不定。
韦业想都没想,不需要想了,飞身奔出办公室,以穿越时光隧道般的速度从五楼楼梯口飞跃而下。还是休息时间,员工们懒懒闲闲地拾级而上。看到总经理如此快速直泻似飞跑,躲闪不及,不知出了什么事。
等韦业到达底楼,奔出大门,四处寻找,却不见林樱诺的身影。仿佛少年时她躲着他,他在银杏树下找她,在老洋房的后门廊下找她,在大铁门后找她,在隔壁人家种着荷花的大水缸边找她,怎么都找不着,“樱诺,你再不出来我回家了。”他假装生气。
她会突然从人家晒着的被子里钻出来,“辛哥哥,你输了。”年幼欢快的笑声,叮叮当当。
此刻韦业额上溢出细密汗水,喉咙干燥如火:樱诺,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不要躲迷藏,我们之间已躲了十二年,难道还不够吗?韦业见不远处大楼门口一个米色身影一闪而入立即追了过去,近了一看根本不是,是一位中年妇人。难道,难道刚才只是我的幻觉?韦业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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