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与此同时,也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香徕,她拦在轮椅前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叫道:“王上不要杀我父亲!”
另一个声音是骆谨行,他也站起身叫道:“父王不要如此武断,且听过内情之后再作定论!”
骆谨行的话没起从大作用,可是香徕的一声“父亲”却让王辽极为诧异,他指着连芮问香徕道:“你叫他什么?”
香徕道:“回王上,臣称他为父亲,因为他才是臣的亲生父亲!”
北辽王道:“他是你父亲?你不是连修的女儿么,还在本王面前验过血!”
香徕道:“那只是民女为帮父亲讨回公道的无奈之举,欺骗王上的罪责臣自会承担,可是请王上万万不要相信奸人之言冤枉我父亲!”
北辽王被香徕这突然出现的新身份好奇,又慢慢坐下身,问道:“据我所知你仅比轩儿小一岁,应该是出事的那年所生,你若是连芮女儿,那么你的母亲是谁?”
香徕道:“臣母亲的身份并不光彩,可是她对父亲深情不悔,所以在臣说出实情之前先请王上与在场人位不要有偏见。”
北辽王坐在那里面色仍然有些不善,冷着脸道:“你说。”
香徕道:“臣的母亲是二十年前犯官乔书恩的女儿的乔凤婠,当年外公获罪后每亲被辗转卖到绿霓阁,在那里与父亲相识,也正是因为母亲的出身不光彩,所以才没人知道她和父亲的关系,父亲出事时臣尚未出生,父亲的仆人为了保住母亲和为臣,便悄悄带我们她母女躲到江边的老家,臣从前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直到后来遇到三叔,他认出了臣所佩戴的母亲的遗物乃是当年祖母的心爱之物,这才带臣见到父亲,让我们父女相认!”
“三叔?”
北辽王的目光向连恪看去,道:“原来你也早就知道连芮没死?”
连恪道:“回王上,草民不只知道二哥没死,而且二哥的命就是臣从那两个黑心之人的手中救下的……”
他说到这里,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的连重雪忽然站起身叫道:“王上,不要听他们胡说,连芮荒淫无耻目无尊上,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现在还敢到王上面前来狡辩,王上应该立刻斩了他,以免如此沾污王上之事公诸于众!”
跪在地上的香徕被她的话气得从地上站起来,怒视着她说道:“连重雪,这样的话你都能说出口,你的脸皮究竟是有多厚,心肠有多黑!”
香徕这一起来骆骞也站起来叫道:“连香徕你大胆,竟敢这样说我母妃……”
他正叫着,北辽王一拍旧案吼道:“都给我住嘴!”
香徕这才不得不收声,骆骞也愤恨地再次坐下,可是目光却刀子一样在香徕身上扫来扫去,心里核计着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女人弄死才好。
连重雪见北辽王没听自己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才慢慢坐下,眼睛却也阴狠注视着前方的香徕和连芮、连恪。
北辽王一指连恪,道:“你继续说,连芮做下那等苟且之事,你怎么还敢救他?”
连恪道:“怎么王上到现在还坚持这样认为,我二哥若是做下那样的事他又怎么敢出现在王上面前,我又怎么敢救他!王上请想想,当年我二哥人才俊逸家世显赫,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再怎么也不至于放荡到亵渎自己的妹妹啊!”
他说到这里,连修在一旁接话道:“哼,去青楼票妓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他作不出来的!”
香徕闻言怒道:“连修你给我闭嘴,我母亲当年落难乃是身不由己,她对我父亲情深意重,论哪里都不是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比的!”
北辽王见两人又要吵,摆手说:“都住嘴,连恪你继续说。”
连恪看了看连修又看了看连重雪,道:“王上,草民再说就要说到您的爱妃和我这位大哥当年联手做的‘好’事了,您确定不会在草民说到一半的时候便把草民斩了吧?”
北辽王冷冷地注视着他,道:“若是实话实说,本王自有分晓,但若是信口开河诬陷好人,哼,本王斩你都是轻的,必会把你凌迟处死!”
连恪正待说话,连芮却突然叫道:“三弟,这等犯着凌迟之险的事还是让二哥自己说吧,反正二哥也多活了这么多年了,能活到现在见一眼我的女儿,便什么都满足了,今日我把连修和连馥雪当年陷害我的经过亲自讲来,无论王上信与不信,总算我连芮为自己出了一次头!”
连恪看看他,道:“也罢,毕竟二哥才是亲历之人,讲起来必定比我详细得多,只不过这罪责三弟陪你一起担着,凌迟的话三弟这峰肉替你担一半!”
连芮道:“好,连家不只有连修和连重雪,还有我的三弟与我女儿……”
他这里与连恪说着,北辽王却意识到他要说的事情之严重,没待他正式开口,忽然道:“除去知情人之外,其他人全部退出去!”
厅内众人愣了一刻,随后多数人都退了出去,就连连普看了看也跟着出去,站着的只剩下连芮、连恪、连修和香徕。
北辽王向左看了看骆谨行,又看了看骆骞和连香锦,道:“怎么你们也都知道?”
骆谨行低头道:“父王,其实儿臣已经知道很久了。”
而骆骞却一脸茫然地看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个死而复生的二舅会对他母亲和舅舅造成什么威胁。至于连香锦便更不知道了,一直在怀疑着父亲和姑母为什么那么恐惧的样子。
北辽王想了想道:“骞儿和你的妃子也出去,此事以后也不准打听!”
骆骞虽然不愿却也只能带连香锦出去。
一旁的骆谨行看到这一幕暗暗闭了闭眼,心道父王还是心疼骆骞的,不让他知道母亲的丑事也是一种保护……
连芮见北辽王如此安排,心中也一阵阵发凉,自己的冤屈说是能说,但结局怎样却还是个未知数。
虽然如此,他却没有畏避之意,背了二十多年的骂名即便不能在天下面前洗脱,却也要在当事人面前讲上一讲,哪怕此后再冤死,最起码也要让害了自己的人想起今日来便胆颤心惊。
出于这样的想法,连芮再说起被害时事时候没像与香徕说时那样激动,平静的神情像在讲别人的故事,可是攥着轮椅扶手的双手却骨节青白,几乎没将一双扶手掰
-->>(第2/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