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昭看她的神情有点后悔,自己不该嘴欠来跟她说,惹得大嫂不高兴了。
于是讪讪道:“呃……是啊,一定不是,而且就算是也没用,她都被休出去了,再不是我们连家人,不值得为她费心,那个,我先回屋了……”
说完带着在一旁冻得直蹉脚的随从回了自己的院子。
朱氏又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侍候她的丫头冻得受不了,把她唤醒回到屋去。
晚上连修从前府回来,来到朱氏的房间,进门便见她坐在那儿发呆,叫道:“兰婷,你在做什么。”
朱氏惊醒过来,连忙起身过来帮连修解掉厚重的外衣,故做轻松:“哦,没什么,不过想着香音快回来了,想着想着走神了。”
连修道:“她都那么大的人了,自己知道照顾自己,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说着两人在桌边坐下,朱氏把桌上热茶给连修斟了一杯,递过去道:“说是这么说,可是甫生常年镇守边关,香音成亲三年也没得一儿半女,难保甫生不会纳妾,有了妾室,香音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连修不以为然,道:“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我们连家在,谁敢把香音怎么样。”
朱氏不再言语,不知又在想着什么。
连修见她不说话,道:“哦,对了,我今天听说一件事,那个天香米行的东家沈香徕竟然朝杨梦婉叫娘,你说奇怪不奇怪。”
朱氏的身子微微一震,声音微有些干涩道:“不可能吧,她生的女婴不是没活几天就死了么,尸体都扔在府门前了,若她真有女儿的话,也是跟别人生的吧!”
连修放下茶杯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沈香徕今年一十八岁,正好与杨梦婉生下那女婴的年分吻合,那年她来弃婴的时候已经近冬天,当年不可能生别的孩子,况且听说这些年她一直一个人,即便别的孩子也不可能有。”
朱氏道:“或许……或许是她认的干女儿。”
连修道:“那更不可能,她一个落魄的妇人,无财无势,而那沈香徕却正是家业兴旺之时,怎么会闲来无事给自己找一个没有价值的义母养着,难不成她有钱没处花了。”
朱氏又不说话了。
连修狐疑道:“我一直在想,你说当年她扔在门口的弃婴,真的是我与她的孩子么?”
朱氏见他果然猜到这里,脸色白了几分,道:“怎么不是,她离府之前大夫不是也说她腹中的胎儿气血不足,既便生下来也难活过百日么。”
连修摇头道:“大夫的话也未必一定准,杨梦婉在府中时身体强健,怀孕时又细心滋补,再怎么也不至于气血不足啊……”
朱氏又不言语。
连修继续道:“所以我怀疑,那可是只是她买通郎中的说词,后来扔下的女婴也是假的,真正的孩子被她藏了起来,等她长大后利用来报复我的。”
朱氏目光闪烁了一下,抬起头劝道:“老爷,您还是别想那么多了,都已经十八年过去,当年的事早就无法说清,现在连那妇人究竟是不是杨梦婉都无法确定,更何谈她的女儿,老爷还是安心休息吧。”
连修道:“倒也是,明天我让人去查查再说。”
说完两人宽衣就寝。
第二天早里,连修出了内宅门正向前府书房走。却听身后人有叫道:“大哥慢走,我有事要和你说。”
连修停步回头,却见是连恪,问道:“是三弟啊,你有什么事?”
连恪来到他近前,道:“不知大哥可否有时间,有个人想见你。”
连修以为是什么想拉关系的商人,道:“不知道我这些天很快么,没必要的人不见。”
连恪道:“这个人与别人不同,我想你见她不会后悔的。”
连恪平日散漫惯了,家里的生意都不怎么插手,更很少给连修引见什么人,今天的举动让连修有点奇怪,不为为什么,他想鬼使神差地起昨晚对杨梦婉的猜测,心往下沉了沉,问道:“在哪里?”
连恪道:“跟我来。”
说着当先便走,连修稍微迟疑了一下,便在后面跟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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