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晚就在一旁默默的陪着她,她如何也不相信,侯敦就这么说沒就沒了,不久前他们还一起蹴鞠,比赛完后还一同饮酒,他和含烟还进宫看过她一次。
他们约定,要永不屈服抗争到底,她还梦见了她的女儿和他们的儿子定了娃娃亲。
侯敦,你怎么这么不守信用呢。
你把含烟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太狠心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含烟才终于沙哑着声音开口,“欲晚。”
欲晚赶紧拉着她的手问道,“含烟,怎么了?”
“我肚子痛。”含烟脸色更加苍白,紧紧皱着眉捂着肚子。
“快起來,我们先去看大夫,你不吃不喝都呆了两天了,在这么下去,身子怎么收的了。”欲晚招呼卫黎过來扶起含烟。
含烟挥手摇头喘气道,“不,我不走,我走了侯敦该害怕了。”
含烟一手捂着肚子,表情很痛苦。
欲晚这时候发起脾气來,“你这样子侯敦知道了在下面也会不安的,你忍心吗?”
“那我就下去陪他好了,不然他该多孤单呀。”含烟有气无力的说道。
“别说傻话了,卫黎,背着含烟我们一起看大夫。”欲晚强硬的命令着。
“不,我不去,我不能走。”
含烟还在坚持,但是完全沒有了反抗的力气,快要晕过去的样子,欲晚不顾她的反对把她推到卫黎的背上,含烟闭着眼喊道,“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去。”
语气微弱。
“好,那我们先到我家好吗?”
含烟点点头便闭着眼睛倒在了卫黎的背上,欲晚眼看不妙,喊道,“含烟,含烟?”
含烟沒有回答。
欲晚拉着卫黎往家里跑,把大夫请了來。
“这位姑娘有孕在身,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可是身子很虚,不注意的话会有滑胎的危险。”大夫的话。
欲晚听后心中一惊,先是惊讶,最后又高兴起來,等大夫开了药后便吩咐喜鹊去煮药。
欲晚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还紧皱着眉头的含烟,不由又心痛起來。
卫黎在她身后拍着欲晚的肩膀,她转头道,“卫黎,我觉得有时候觉得生命好脆弱,但有时候又觉得生命好顽强。”
“含烟醒來知道后会很高兴的。”卫黎的眼睛里全是温柔。
欲晚伸手环住卫黎的腰,轻轻道,“死是最不用负责的事,侯敦这样的离开,留下含烟一个人在世上,她肯定会很痛苦,如果不是这个小生命,我都害怕含烟有一天会想不开,卫黎,我突然觉得好害怕。”
“侯敦,怎么说沒就沒了,我有好多话想说却说不出口,我想安慰含烟,可是我却找不到适合的词语來。”
“卫黎,你不要当将军了好不好,上次你在武陵失踪,我到现在想起來还心有余悸,生命中有好多的意外,我承受不了那么多的意外,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不要你去练兵,我不要你去杀敌,我只要你平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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