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万一的指望,他先是偷偷搜查了静雯在宫中的住处,并未发现异常,然后又悄悄赶到她的老家,这一次终于有了重大的收获!
看到舒文星來访,静雯的父亲立刻拿出了一个包裹,抖抖索索地说这是静雯悄悄拿回來的,嘱咐他务必藏好。以后倘若舒家有人前來,问起姜绮蝶之事,便将这个包袱交出去。除此之外,决不能交给任何人,尤其是索天滟!
舒文星道了声谢,立即带着包袱跟姜绮蝶见了面。姜绮蝶一眼就认出这正是索天滟逼她跳崖那天穿的衣物,便小心地收了起來,以备不时之需。
看了看瘫在一旁的索天滟,舒文星冷冷一笑:“包袱内除了衣物,还有静雯的一封亲笔信,她将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写了下來!静雯虽然粗通文墨,写的字却十分难看,很容易辨认,母妃可将她生前的字迹拿來比对,一看便知!”
事已至此,何须比对?
冷秋波浑身颤抖,语不成声:“滟儿,你做的好事!我冷秋波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居然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索天滟脸色灰白,嘴唇剧烈地哆嗦了半天,突然咬牙尖叫:“对!沒错!是儿臣做的!怎么样?谁让文星心里眼里只有姜绮蝶,从不正眼看儿臣?儿臣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儿臣贵为公主,姜绮蝶不过是个下人,难道儿臣连处置一个下人的权力都沒有吗?!”
“滟儿!你太过分了!”冷秋波豁然起身,眼中的失望无法形容,“姜绮蝶,静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就这么断送在了你的手中!你……你怎能狠辣到这种程度?!”
事已至此,索天滟反而冷静下來,甚至挥了挥衣袖,阴沉沉地冷笑着:“母妃,这件事不能怪儿臣,要怪就怪文星!儿臣堂堂公主,肯下嫁给区区大学士之子已经是看得起他,可他居然对儿臣不屑一顾,被一个下人迷得神魂颠倒,儿臣的脸往哪儿搁?”
冷秋波冷冷地看着她,轻轻咬牙:“为了你的面子,你就可以如此草菅人命?难怪文星不肯让你为他传宗接代!”
此言戳中了索天滟的痛处,令她唇角的笑容不自觉地一僵,脑中极快地闪过了一个念头:“啊!我知道了!那次我小产根本不是意外,是不是?!舒文星,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舒文星冷笑点头,“我说过,你怀孕之后不久我便接到了绮蝶的信,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既如此,我怎能让我的孩子体内流着你的血?所以我偷偷在你的保胎药中下了堕胎药,然后又在你每晚必喝的安神汤中下了避子药,你才会三年无所出!”
“你混蛋!”想不到一切居然都是枕边人搞的鬼,索天滟气得面红耳赤,“你居然敢杀死我的孩子,我饶不了你!”
舒文星不为所动,接着说道:“这种避子药有一个天大的好处,就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得无影无踪,若是晚上服用,只要等到第二天早上,便基本上什么也不剩了,这才有了‘了无痕’的外号。正因为如此,所有御医轮番上阵,却都束手无策。儿臣原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谁知却突然冒出一个宁神医。”
端木幽凝苦笑一声点了点头:“可我原以为是哪个伺候公主的下人心怀不轨,却着实不曾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舒文星同样苦笑:“果然不愧是神医,文星佩服!宁神医的医术已经可以与闵飞扬并驾齐驱了!”
端木幽凝笑笑,并不打算再说什么。索天滟终于得了个空儿,扑到冷秋波面前说道:“母妃!您听到了吧?是舒文星杀死了儿臣的孩子,他才是杀人凶手!您可不能放过他!”
冷秋波冷笑:“他会成为杀人凶手,是拜谁所赐?当初母妃便力劝你强扭的瓜不甜,你偏不肯听,怎能怪文星不喜欢你?你不想着如何做一个好妻子,好渐渐赢得他的尊重,反而处心积虑残害人命,滟儿,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索天滟吓了一跳,登时满脸警觉:“母妃!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想对儿臣怎么样?!”
“母妃不会对你怎么样,”冷秋波目光虽冷,脸上的沉痛却不是假的,“母妃要将你送往宗人府查办,让你得到应得的惩罚!”
此言一出,端木幽凝与舒文星大感意外,索天滟却已如被蝎子蛰了一般蹦了起來:“母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儿臣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居然要将儿臣送往宗人府?你疯了吗?!儿臣不会去的!”
冷秋波静静地看着她,悲哀地摇了摇头:“母妃沒有疯,疯的人是你!你犯下如此重罪,是母妃管束不严,教导无方,母妃也难辞其咎!因此不管你是坐牢还是偿命,母妃陪着你就是!來人!”
侍卫应声而入,不等索天滟开口,冷秋波已接着说道:“立即将公主送往宗人府,不得有误!”
两名侍卫吃了一惊,登时面露为难之色,冷秋波疲倦地挥了挥手:“去吧,有任何后果,本宫一力承担。”
二人应声上前,架起索天滟就走。索天滟这才真的感到了恐惧,顿时叫得撕心裂肺:“不要!儿臣不要去!儿臣不想死!母妃饶命啊!母妃快救救儿臣……”
声音渐渐去远,冷秋波却也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瘫在椅子上半晌无言。端木幽凝有些担心,忙上前几步轻声开口:“娘娘……”
“本宫沒事。”冷秋波挥了挥手,强打精神回头看着舒文星叹了口气,“文星,让你受委屈了,是本宫对不起你。”
“儿臣……臣不敢。”舒文星低头抱拳,显然心中也不好受,“臣自作主张给公主下了堕胎药,自知罪孽深重……”
“此事错不在你。”冷秋波打断了他,“若不是滟儿伤害姜绮蝶在先,又怎会发生后來这些事?但你为何不早些带着她來见本宫?如此事情岂不是早就解决了吗?”
舒文星抿了抿唇:“臣想不到娘娘如此大义,一直以为娘娘必定会不由分说护着自己的女儿,到时候再连累舒姜两家,臣于心何忍?但凡公主有娘娘百分之一的气质风范,事情也走不到这一步!”
冷秋波微微皱了皱眉,试探着问道:“姜绮蝶脸上的伤果真好不了吗?你可曾请医为她看过?”
“是!”舒文星点头,“臣曾遍请名医,但他们都说伤口太深,难以复原,除非是神仙……神仙?!神医?!宁神医,您能不能为绮蝶瞧一瞧?或许您有办法的!”
骤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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