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天漓又沉默,而且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才叹口气苦笑了一声:“不是,它还在我心里。”
端木幽凝手上动作一顿,越发难掩好奇:“什么心魔那么厉害,居然如此难以驱除?你不是从几岁的时候便在珈华寺修行了吗?”
“十岁。”索天漓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十岁那年心魔开始出现,为了驱除它,我不得不整日住在珈华寺,跟随法严大师修行。”
“怪不得。”端木幽凝点头,“明月说她作为绝杀门的四大使者之一,熟识各国皇室中人,却唯独不知道天龙国太子索天漓是什么样子。想必除了法严大师,认识你的人还不多吧?”
“嗯。”索天漓答应一声,“若非如此,我怎敢以真面目出现在你面前?只怕早就被人认出來了。”
端木幽凝抿了抿唇,脑中极快地掠过了些什么,明明应该非常重要,但当她努力想要抓住时,却又什么也记不起來了。无奈之下,她只得暂时放弃:“既然心魔还未驱除,你还要继续去珈华寺修行吗?”
“不了,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不顾旁人。”索天漓又叹了口气,眼中有一抹愧色,“身为太子,我应该帮父皇处理政事,为国尽忠。身为人子,我应该在双亲面前伺候,为他们尽孝,不该再逃避这一切。至于心魔……法严大师说,机缘到了它自己就会消失。”
又是机缘?出家人很喜欢将一些目前看來无法解决的事推给“机缘”。将來若解决了便是机缘到了,反之则是机缘不到,让你反驳不得。
端木幽凝沒有再继续发问,索天漓反而好奇起來,从镜子里看着她的脸微笑:“姑娘,你不问我的心魔究竟是什么吗?”
端木幽凝同样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回以一笑:“我虽不算聪明,却也看得出你对此事讳莫如深,又怎会那么不识时务?可以说的话,你自会告诉我。”
索天漓笑笑,轻轻答应了一声:“姑娘,倘若这一次我果真能够死里逃生,便将一切都告诉你,只是怕你不敢听。”
“那么,你做好准备,把一切都告诉我。”端木幽凝自傲地一笑,“看我究竟敢不敢听!”
谈谈说说间,她已将索天漓的头发全部剃干净。看着镜子里光光的脑袋,索天漓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苦笑:“我的天!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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