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听说过,便该相信草民并非信口雌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端木幽凝微笑,“这开颅术听起來的确凶险,其实也不过是会者不难。只要皇上敢冒这个险,草民愿尽力一试!”
“就是说你也沒有绝对的把握?”一直沉默的蒲平竹突然开口,目光闪闪地有些复杂,“既如此,本宫怎能放心将漓儿交给你?万一……除非你保证一定能够治好漓儿,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
“请恕草民做不到。”端木幽凝摇头,淡淡地说着,“任何治病的法子都存在一定的风险,谁也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草民会尽力,但不敢保证万无一失。”
“那么,本宫不许!”蒲平竹猛烈地摇头,看起來无比失望,“本宫就说,小小一个走方郎中,怎么可能比所有御医都高明?原也不过是世人夸大其词罢了!你走吧,漓儿不需要你來治!”
若是换做旁人,端木幽凝便甩手走人了。然而此刻徘徊在生死线上的人是“晏寻欢”,她不由眉头一皱说道:“皇后娘娘请三思。照目前來看,除了草民,旁人只怕都不敢伸这个手。难道您要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不治身亡?”
“那也比被你活活治死了强!”蒲平竹咬牙说着,“而且临死还无法落个全尸,何苦呢?倒不如让漓儿怎么來的还怎么去……”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已泣不成声。端木幽凝无奈,只得转头看向索铭泽:“皇上,您意下如何?”
索铭泽也委实矛盾得很,难以决断。开颅术的确凶险,但看端木幽凝的样子,却又似乎并非口出狂言。若是沒有几分把握,她怎敢冒这个险?毕竟治死当朝太子非同小可,她身为别国之人,根本沒有必要这样做。
思來想去,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朕就赌这一把!”
“不行!”蒲平竹立刻表示反对,“皇上,您不要被这个浪得虚名的人骗了,他根本不可能治好漓儿的!”
“但他救活了夏语兰母子是事实,”索铭泽皱眉,“当初御医也是断言夏语兰活不了的,岂非一样起死回生了?”
“这……这不一样!”蒲平竹抽泣了几声,“总之臣妾不答应!”
索铭泽眉头皱得更深,刚要继续开口,突然听到一个微弱但却无比清晰的声音传來:“我答应。”
这三个字令所有人有了片刻的愣怔,紧跟着刷的回头,齐刷刷地看向了内室的门口:本该已经陷入昏迷的索天漓倚在门框上,虽然浑身无力,苍白的脸上却有一丝淡淡的微笑,正静静地看着端木幽凝,目光温暖而充满无法言说的喜悦!
“漓儿?!你醒了?!”索铭泽大喜,一个箭步窜了过去,简直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已昏迷了多日,总算是醒了!”
蒲平竹也吃惊不小,紧跟着窜了过去,急得手忙脚乱:“醒了便躺在床上休息,起來做什么?小心再出意外……”
“母后不必担心,儿臣沒事。”索天漓轻轻摇头,目光却始终不离端木幽凝的脸,“母后,让这位……公子为儿臣医治吧,儿臣死而无怨!”
蒲平竹一呆:“漓儿,你胡说什么?这个人根本就是骗子……”
“她不是,”索天漓立刻摇头,语气坚决无比,“母后,让她为儿臣医治。您若再不答应,便是希望儿臣死了?”
蒲平竹登时变了脸色,又急又怒:“漓儿!你病糊涂了?!你是母后的儿子,母后当然希望你长命百岁,怎会希望你出事?!”
“好,”索天漓点头,“那么让她为儿臣医治,还有,儿臣要立下字据:即便不治身亡,也与她沒有任何关系,任何人不得为难她半分!”
“你……”蒲平竹气恼不堪,却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重重地哼了一声,“母后不肯答应是为你好,你既不领情,那就依你好了!”
索天漓微笑,终于舍得转头看向索铭泽:“父皇?”
索铭泽略一沉吟,随即点头:“朕也愿意赌这一局!”
“多谢父皇。”索天漓重新将目光转到了端木幽凝脸上,“如此,辛苦公子了!”
端木幽凝唇线一凝:“为什么相信我?”
索天漓顿了顿,笑容越发绝美:“你靠近些,我告诉你。”
端木幽凝慢慢走到他的面前,便见他将苍白的唇靠到了自己耳边,一句只有她听得到的话传入耳中:“因为我已经知道是你,姑娘。”
只这两个字,什么都不必再说。端木幽凝身躯一僵,朱唇微启:“让他们都出去,我们单独谈。”
索天漓微微点头,立刻退后几步说道:“父皇,母后,儿臣需要单独与这位公子谈一谈病情,请父皇母后先回去歇息吧!”
这既然是索天漓的意思,二人倒是不必担心,点头退了出去。索天漓目光一转:“你们也退下。”
暗中传來一连串轻响,隐身在暗处的大内高手已先后离开。直到此时索天漓才重新笑得爽朗:“姑娘,一别数月,别來无恙?”
端木幽凝不答,扶着他重新进入内室躺在床上,这才冷笑一声开口:“我应该叫你寻欢,还是称一声太子殿下?”
索天漓的笑容变成苦笑,颇有几分讨好的味道:“姑娘莫气,我并非有意隐瞒。如姑娘所见,我其实是天龙国太子索天漓,晏寻欢不过是为了隐瞒身份随意起的别名罢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苦衷,无需计较。端木幽凝点头,略感奇怪:“那你是如何认出我的?我的易容术不够高明吗?”
“不是,”索天漓摇头,眸中掠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因为你的样子在我心里,不在我眼中。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认得你。何况我说过,你有一双独特的、美至极致的眼睛。”
端木幽凝心弦一震,竟有些不敢面对他热切的目光:“可你方才一直昏迷,根本不曾看到我的眼睛。”
“是。”索天漓微笑,“但我在昏迷中依然闻到了你的气息,感觉到了你的存在,所以拼命醒了过來。”
端木幽凝抿了抿唇,越來越有些无所适从:因为索天漓要的是什么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惜从前她无法给予,如今更不可能。
看出了她的不安,索天漓眼中掠过一抹苦涩,却故意笑得轻松:“姑娘这是怎么了?他乡遇故知乃人生一大乐事,为何反而愁眉苦脸?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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