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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公主原本也想随着她们去,只不过考虑到黑子不怎么爱出门,而这样的话就只剩下花恨柳一人没人搭理了,心中一软也只得依了他,让他陪着自己在街上随意逛逛。
“怎么了?”雨晴公主放下手中那枚雕工精细的胭脂盒,关切地问道。
“没……就是有呛……我稍稍往外站一站。”花恨柳尴尬地笑笑,挥手示意不用管自己,先一步跑到胭脂店外面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觉得舒服许多。
“这个时候,想来佘庆、温故已经见到了墨师兄,独孤断也应该已经抢完亲了吧?”花恨柳仰头看了看微微阴暗的天,心中猜测道。
关州的天还阴着,饶州的天却已经下起了雨。
血雨。
在通往孔城的这条笔直的官道上,其中的某一处已然下了一场大雨的模样,只不过这场雨所覆盖的范围实在有限,前后不过数丈的范围,其中除了一人执刀站着,其余身着盔甲的人马皆倒在地上——便是倒,也有不同的“倒法”,有的是扑倒,有的是仰倒,有的是侧倒,还有的是卧倒……不过更多的却是看不出是怎样倒的,因为他们上半身明明是扑倒的,下半身却在不远处保持着仰倒的模样,着实不上是按哪个半身的姿势来定义到底是怎样倒的。
除了人倒着,马也倒着,并且因为马的体型比着人要大出许多,被独孤断斩杀后,流出的血也自然多出不少……按照以往独孤断杀人的经验判断,这路上大部分的血液应该都是马血。
当然了,路上是湿的并不能明是下过雨的,毕竟人人都可以往地上泼一盆水然后指着“看,下雨了”。之所以下过雨,是因为不止地上是湿的,稍高处也是湿的。
独孤断整个人像是被血水从上而下淋过一般,头处有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握刀的手更是将那些沿着刀刃流下的血一滴滴引到地上,便是他的肩膀,他的前襟,他的后背,他的衣服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被血水浸透,湿答答地贴在壮硕的肌肉上。
负责运送嫁妆的马夫、赶车的马夫早就嗷嗷叫着跑远,如今当场剩下的只有四匹马、两辆车,四匹马中每两匹拉一辆马车,马车中细听着还能听到其中努力屏住的、断断续续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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