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又热了,他想让你回来看到一如过去那个顶天立地第四骑士,所以他去了普鲸要塞。”
格里菲利看着康朵被他说心事后,变得脆弱的样,亲了亲她的额头,“当你还在母亲肚里的时候,乌尔萨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他待你视如己出,甚至在道拉斯战场上最艰苦的时候,他也没有拿你的身份胁迫高飒退步为自己谋取利益。”
格里菲利说到这里,推开康朵凝视着她很郑重的说道:“当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在乌尔萨的心,你就是亲生的,这个感觉,他一生都不会改变。高飒为了你,情愿自己身死也不愿你受伤害,但是乌尔萨为了你,他冒险放你离家,他放弃的是帝国对他的信任,有可能他身后的家族几千上万人要跟着倒霉,但是他还是放你走了,他难道不明白这么做的后果吗?你难道不知道他的心情吗?”
是的,这就是父爱的伟大。康朵有两个父亲,一个为了她不惜身死,一个为了她把整个家族置于危机。康朵从未想过这么多,不是她不会想,而是她不敢想。
现在格里菲利一下说出了她一直没敢想的事,似乎戳了她心最柔软的地方。一直积攒的眼泪,顺着她长长的睫毛滴落,她想要忍住,她不想让爱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但是越忍泪水反而越多,她扑在格里菲利怀里无声的抽泣起来。
格里菲利紧紧的抱着康朵,他没有安慰她,因为她是幸福的,她有两个爱她的父亲,可是,我的父亲在那里呢?他爱我和母亲吗?
谁又知道,他一直苦苦挣扎,想要有个可以像父亲那样依kao的的臂膀?谁又知道,他每一次绝望的时候,不是祈求神灵和奇迹,而是希望父亲现身救他,这种从不曾改变,而一直执着希望却每每换来失望的凄苦…
格里菲利黯然的垂下了脑袋。
当一个人弱小的时候,他希望父亲保护他;当一个人强大的时候,他希望父亲亲眼见到听到,为他自豪;父亲,他不但是给予你生命的那个人,还是你人生的一杆标尺,你总是习惯以他为榜样,在心里敬仰他而走跟他一样的路,超越他又或者被他保护。
当格里菲利听说过父亲的事迹后,当他看到因为思念父亲而日渐憔悴的母亲,他就发誓,一定会沿着父亲走过的路走一走,他要见父亲一面,向他证明自己长大了,现在有能力维护母亲和家族。
….
咏光骑士尤金拏,从来不知道家是什么滋味,不是她没有经历过,而是她遗忘了,是那种灵魂被替代后再也找不回来的遗忘。她看着丽莎把奈何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慈爱的嘘寒问暖,尤金拏很想知道被母亲关怀的味道,所以她闭上眼睛,把自己幻想成了奈何,她把丽莎说的话当成是对自己说的,但是她的内心依然无所触动….遗失的…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吗?
公爵府的花园很大,尤金拏一副冷冰冰的独自漫步在碎石铺就的小路上,一阵阵花香扑面而来,偶有几只蝴蝶恋花而舞,还有坐在亭里向丽莎和柯菲妮,述说着南疆见闻奈何的欢快笑声。
这一刻,这一幕,让尤金拏不可仰止的想起了家,在她的一百多年的记忆,只有一个家,那就是教廷,但是自我放逐的尤金拏,现在再也没有家了,她内心第一次升起了一股从前从未有过的情绪——这种情绪叫孤独。
奈何匆匆一撇,看到了独自寥落而行的尤金拏,立刻丢下丽莎和柯菲妮,向着尤金拏身边的几只蝴蝶跑去,她虚无的身体随着几只蝴蝶翩然起舞,穿梭于花丛苗圃之间,欢快甜美的笑声,让尤金拏寂寞如冰的心似乎感受到了一瞬的温暖。
突然,奈何停止了嬉闹,止步于尤金拏身前,脸上带着一抹伤感伸出了手,尤金拏下意识去握奈何的手,她却触碰到了一滴水。
尤金拏诧异的仰头望天,天上骄阳似火,可是在奈何身边周围却诡异的下起了太阳雨,这实在是诡异….
“怎么了奈何?”尤金拏见奈何情绪不对,赶紧问道。
奈何望着北方抬起了头,她明媚的双眼此刻满是令人压抑的凄苦,她伸出了手,任凭雨点穿手而过,她闭上了眼,这一刻你能感觉她的灵魂在无声哭泣。
“他…在伤心呢!”
尤金拏顺着奈何看过去的方向望去,那是格里菲利远去的方向。
“那…你要不要去安慰他。”尤金拏实在想不出,格里菲利有什么事好伤心的。
奈何摇了摇头,一股和尤金拏刚刚相似的落寞隐上脸庞,“他不需要我安慰呢!”
这话尤金拏不大懂,但是奈何知道,格里菲利现在身边有康朵,现在奈何跟康朵比起来,格里菲利显然更在乎康朵。只是真正能从灵魂深处了解他的只有奈何,当格里菲利不在她身边,当他伤心的时候,她的头上就会下雨,那是他的灵魂哭泣的眼泪啊…
…..
康朵似乎把压抑在心底多年的凄伤全部都哭诉了出来,放下生硬面具的她,好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凄楚模样。格里菲利借着着悲戚的气氛,也顺带延展了一下自己忧伤。不同的是,以前他总是一个人躲在心灵的角落,默默tian舐着自己的伤疤,现在是在爱人的怀里。
康朵哭过后,竟然在格里菲利怀里睡着了,这实在是让格里菲利很无语。本着早去晚去普鲸要塞,反正都迟到了的原则,格里菲利干脆吩咐车队暂停下来,让一路揪心了许久的康朵睡个安稳觉。
他独自下车,抱着红荨徘徊于大道两旁的乡野间,那至乡间田野吹来风,让他的伤感淡了不少。
“啊哈,jian诈的家伙,我看到了什么?”本该在提炉里睡大觉的杜尔丘斯,像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幻化成翩翩黑衣美少年,站在格里菲利面前盯着他左看右看,“这叫惆怅,是的,当年我也混过惆怅这个感觉…”杜尔丘斯像个神棍一样喋喋不休起来,诉说起万年前的自己惆怅的丑事。
格里菲利听了实在无趣,把手里的红荨递给了杜尔丘斯,“帮我看看,这玩意怎么用。”
杜尔丘斯好歹是从奇迹时代过来的,而红荨也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以红荨的赫赫威名,格里菲利不知道杜尔丘斯有没有听说过。
剑柄护手上的两只诡异的狱凤,立刻夺去了杜尔丘斯的注意力,他仔细的端详了半天,才谨慎的一点点拔出了红荨。下一刻,两只狱凤的四肢眼睛同时亮了起来,一阵红雾从红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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