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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 当务之急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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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章  当务之急

    Ps:不得已插话一句。本书的主题是“天上人间,俱得圆满”,所以绝非虐,男女主人公偶尔的曲折是为推动情节需要,大家尽可放心阅读。

    ………… ………… …………

    出林泉观小谷时,段缺刻意经过了松林,松林空空如也,桑阳门十一人安全撤走。

    出小谷一段距离彻底安全下来后,两人不约而同放慢了速度。

    沉默

    欢喜把整颗心塞的满满的,范绣觉得自己有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话,却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加之五年不见后乍然相遇的陌生感,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默默的随着段缺向前。

    段缺也没说话,心里翻腾着那座坟茔,那块墓碑。

    段缺!那块墓碑上刻着的是名字是他!

    这是一座为他而立的衣冠冢!

    由此再想到花玉蝶此前上坟时的那些举动,五味杂陈。

    蓦然,绣停住了身。

    段缺转过头来看着她,绣却看着群山远处的显圣观方向。

    不知不觉之,两人已经到了人间界与散修界的分界山岭处。

    该往何处去?

    绣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她停住了脚步。

    罢了,这次是彻底结束了。此前相见还能形同陌路,经过今天这事,下次相见已成寇仇,多想无益。从昨夜斜街偶遇到现在,种种从不曾经历过的情感跌宕实在让段缺不习惯的很,此时索性发挥素来行事的风格,将花玉蝶相关之事起快刀斩了这乱麻再说。

    抽刀断水,水真就那么容易斩断?

    段缺不去想那么多,以他极度有限的情感体验来说,甚至压根都想不到这些,这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太难也太高深。

    既已起了快刀,段缺心里总算宁定了不少。

    “显圣上观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们不过是将你视为杀戮工具罢了。这样的地方既然出来,何必再回”。

    段缺行事极有主见,说完之后也不等绣说话便已牵过她的手,身一转背过显圣上观方向,“走,跟我回家”。

    自祖母去世,人间世宅院卖了之后。段缺便一直在漂泊之,直到打开无双洞府后才稳定下来,深藏于大尖山白云深处的药谷无双洞府自然而然就成了他心的家,此时顺口说来,再正常不过。

    “走,跟我回家”,耳听此言,绣神思竟有些恍惚。依稀又是五年前那个上元之夜,她在那么多神通者的注视下鼓足全部勇气到了段缺身前,“夫君,咱们回家吧”。

    一样的牵手,只不过五年前的她满手都是冷汗,因为恐惧还在颤抖不已;五年之后,段缺的手却是如此沉稳而霸道,沉稳的让人安心,霸道的不容人抗拒,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五年时间,一个轮回。

    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早已尘封了四五年的那些闺阁女儿记忆如洪水泄闸奔涌而来,最终定格在两句曾让她无比欢喜,带来过许多粉红色闺阁绮梦的诗句上:

    万人从一握手,使我衣袖三年香!

    丹术引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虚空时,绣留下的是凝望段缺侧影的眼神,以及久违五年的第一个笑容。

    这笑容温婉、宁定、静静的流露着闺阁女儿的风情。

    似乎要把过去五年遗忘的笑容都补回来,久违的笑容在绣脸上出现后就再没消失过,尤其是当她到达仅只有两人,风景如画隐世清幽的药谷时就更是如此。

    看到她这恬静的笑容。段缺都有些疑惑。疑惑于天方异变之夜,省城外平谷那个锐利如剑,昨夜省城茶肆对俗服年轻男清冷如冰的究竟还是不是绣。

    看看眼前这笑容,那人……真是绣?

    更让段缺惊异的是绣进谷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柄凶邪的巨血剑沉进了方塘,这方水塘极为幽深,有此隔断,再加上药谷法阵,若想凭巨血剑追踪绣几无可能。

    看着巨血阔大的剑身在水沉没无踪,绣如释重负,段缺也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这柄凶器的前任主人就是死于他手,红衫女“侍道”那变态的凌虐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他可不愿绣也变成那种样。

    当绣将洞府及药谷的每一处地方都察看完后,两人终于能坐下来一番长谈。

    于是段缺知道了绣过往五年的所有经历,范老翰林自然生老病死的无疾而终;绣父亲为结亲陇右行省观察使对女儿的逼婚之举,虽因范老翰林之丧无法即刻举行婚礼,却要先下了定再说;红衫女侍道栽诬花玉蝶杀他的谣言,以及绣听此消息后决定做神通道士的决绝。

    五年的时间,五年的风雨,绣还是有了很多变化。说起这些旧事时,她毫无隐瞒,包括听到段缺死讯后痛不欲生的打击,以及成为上观道士的四年多来孜孜以求为段缺报仇之念,近五年的心路历程毫无隐晦落落大方的一一道来。

    若是在五年前,这些话对于羞涩的闺阁女儿绣而言,真是打死都说不出的。

    一言一语,绣虽然说的平淡轻松,但字字句句的伤痛与深情却是怎样平淡轻松的语调都掩饰不住。

    祖母病逝,王石陈达也凶死之后,段缺一直是一个人的漂泊。尤其是五行涧天坑三年不见日月的经历,孤寂到了极处。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被人深切的关心在意。曾经花玉蝶带来过这些,但在出离天坑之夜听到她与花蕊夫人的那番话后,一切就都成了虚幻。

    若是一直如此也没什么,道修者本就对这些情意之事看的淡,尤其是那些年纪尚轻修为上大有上升空间的道修更是如此,远比人间世淡的多。没有这些段缺也能过,但此刻一旦感受,心里终究还是感动温暖。

    毕竟他还是个人,是人多多少少就总需要情感的慰藉。

    大道无情,人有情!除非太上,孰能无情?

    绣说完就是段缺,段缺这几年经历的曲折苦寂一点不比绣逊色。

    他虽说的比绣更轻松,绣的怜惜却是溢于言表。不知不觉之间绣距离段缺越来越近,近到双肩相贴,呼气可感的地步。

    看着眼前温婉的绝美脸庞,看着那忽闪忽闪眨动不已的睫毛,段缺心弦扣动,隐隐之间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做。

    伸手过去在虚空几番比划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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