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介时我们难免暴露”。
“花玉蝶亲卫阵容庞大,是否全来一看即知”,段缺沉声道:“若是他们并不全到,咱们就即刻冲出去对杂灰下手,好歹赚下个救花玉蝶的人情,好处虽未必会有,渡过这个危机当无问题”。
闻言,南木彻看看桑公羊,桑公羊又看看其他人,再无一人说话。显然大家一致认可了段缺的安排就是当下最好的方略。
“老弟好算计。这遭若能平安脱险,我等兄弟记下你这个大情”,桑公羊一句话道出了其他十人的共同心声,此刻他们真是庆幸段缺参加了这次行动,否则谁也不认识花玉蝶,一旦对其出手……
想到这个,桑公羊又是一阵后怕,随即这种后怕就尽数化为了对杂灰们的怨恨,瞅向竹林的目光一片狠毒。
有了应变的计划打算之后桑阳门众人安定下来,段缺心却是忧急难消。
必须通知范绣,阻止其出手,否则她必死无疑。
想通知当下却全无机会,花玉蝶修为不低,现在看着虽有些心神不宁,但自己一动难免为其所察。
尽管满心焦急,段缺却只能等。
花玉蝶并那女一起到了谷小湖边的一处土堆前,看那土堆的模样像极了人间界的坟茔。
放下手竹篮,花玉蝶在土堆前蹲身下来,静默了一会儿后开始从竹篮一样样向外掏东西。
香、烛、黄裱、纸钱,一样样的祭品,那土堆果然是个坟茔。
“上坟?”,花玉蝶的举动让桑公羊惊诧不已,“老弟没认错人吧!她真是大荒公主?”。
段缺摇摇头,同样的疑惑不已。
坟埋的是谁?十万里大荒可没有祭坟扫墓的风俗,花玉蝶如今的举动十足十是人间世独有,任谁看到她这人味儿十足的举动,只怕都会有桑公羊同样的困惑。
一个会上坟的女还是妖吗?更别说还是妖族公主?
在坟前献上祭品后,花玉蝶点燃了香裱纸钱,一张张烧的极其仔细,惟恐有一张没有烧尽,坟的亡人便无法取用。她这举动真比人间世最痴情的女还要细心三分。
看到这里,就连南木彻都有些动容,“这花玉蝶还真是有情有义,不知这坟里葬的是谁?能让妖族公主如此,即便他已经死了,我也要说一个‘服’字”。
看着花玉蝶的一举一动,耳听南木彻此言,段缺心莫名起了一股酸涩的愤怒。若非情势特殊,他真想冲上去看看那坟茔的死人到底是谁,随后再用灵官斩鬼刀将这死人坟一股脑给铲平。
元宝纸钱一张张烧的极慢,便在这时,与花玉蝶同来的女打开怀抱玉匣取出一管翠绿的尺八洞箫。
上坟扫墓本是极尽悲凉之事,但这女所吹的洞箫却是尽力奏的清宁欢悦闲适,反差鲜明。
段缺是萧行家里手,自然能听出这女的洞箫技法极高,而且她吹的并非任何一支古曲,反倒是在即兴吹奏小谷的景色。青青碧草、阵阵竹喧……
南木彻突然蹦出一句,“此萧明显是为亡人所奏,花玉蝶的情郎生前必定极喜萧曲”。
段缺心猛然一动。
莫非是我?
随即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花玉蝶以为自己死了还说的过去,他可从没对花玉蝶说过自己懂萧,更不曾在她面前演奏过。
不是我!一念至此,心莫名的酸涩越发浓厚。
萧音未尽,元宝纸钱已经烧完,点燃香烛之后,花玉蝶到了坟茔前,边听着萧曲边似在轻轻抚摸着墓碑,无尽深情尽显无余。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就冲着这番痴情,她便不是大荒公主,我也绝不杀她”,南木彻的声音虽然尽量压低到微不可闻,但其显然已为花玉蝶的深情而感动。
炼圣老祖的独生爱女,十万里大荒唯一的公主,若论身份,花玉蝶实比人间界皇宫的公主更为贵重,而今她却……
人人皆知妖族残暴无情,但如此的花玉蝶……还是妖吗?
忌惮于花玉蝶的修为,怕一旦用丹力探查会暴露行迹,众人控敛丹力之余更不敢擅用天眼术法,段缺只恨自己目力不济,实在看不清那墓碑上的名字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萧曲已尽,随着袅袅余音,委顿在墓碑前的花玉蝶缓缓将脸贴上了冰冷的墓碑。
情根深种,凄美欲绝,这一刻,谁都能感觉到妖族公主已心神失守,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哀伤。
就在这时,一柄桃木剑器突起于林泉观,直向花玉蝶杀去。
段缺心猛然一揪,不过他却顾不得眼下这场面,“我去竹林,片刻即回。你们依计行事”,言语未完,段缺已趁此机会施术潜入竹林。
竹林只有两人,段缺一眼就看到了已前出到竹林边缘的范绣。
“我找侍道有急事”,一句话晃开了那人后,段缺已到了范绣身边。
此前在松林他早就想的明白,若是空口就让绣收手她定不肯听,但时间太短根本不容有太多的话语解释,唯一的办法就是露出本尊,才能让绣瞬间相信自己。
尽管段缺极其不愿在外人,尤其是这个来历如此不明的人面前暴露面具的秘密,但当此之时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尚在三步之外,他已收了脸上面具现出本尊,看到那柄已然变成血红的赤血剑时,段缺急声道:“绣,住手”。
赤血离鞘,带起一蓬炽烈的血光飞斩花玉蝶。
全身已被杀机盈满的绣甚至没听到段缺的话,紧随赤血向花玉蝶杀去。
晚了一步!
绣必杀之人居然是花玉蝶!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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