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的变故,使清凉峰的夜晚再没有了前几日的宁静,嘈嘈杂杂,人声四起。苏三那一丝的睡意也被吵得没了影踪。他索性趁着淡淡月色,游览起情形大变的苏寨。
有赖于愚二变态的盘山天赋,山上石材充足,短短半日铁匠铺、木匠铺等已建成大半。着实又让苏三慨叹了一番愚二的变态。
据说,这游戏的建筑分为三类——制式建筑、普通建筑以及特殊建筑。制式建筑便是民房、兵营等,待领地达到一定规模便可建造。普通建筑,又名通用建筑,如铁匠铺、药铺等,是需要有各方面人才的。而特殊建筑如山神庙、太一祠等,则不仅需要相关的人才,还要有相应的图纸才行。
再走几步,便是一个个让苏三一直觉得怪异的“石洞”。山上人口暴增,“石洞”的数量也随之猛涨。更使得清凉峰山腰越来越像个马蜂窝了!
乱糟糟的声响便是由这“马蜂窝”的西面里传出来的。苏三皱了皱眉头,那里应是山上妇孺的居处,为何会喧闹不止?
为了应对今日遽然增加的人口问题,范进特意让愚二开凿一个数十丈的低矮“洞穴”应急,让那些刚搬过来的妇孺暂居。难道是新来的人“水土不服”?
笑骂声、哭闹声,掺杂着幼儿的哇哇啼哭乱成一片。越是走近,苏三就越是皱眉。
石洞无门,入目的情景直让苏三气血上涌,而后恼羞,再然后他是勃然大怒。
宽广的石洞,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个衣衫破烂的女人。一个个的山贼狞笑着,在女人身上挺弄作乐,全然不顾女人的奋力挣扎、苦苦求饶、又或是木然死寂。
有个约摸**岁的小孩哭闹着爬向母亲的身边,却被一心寻欢的山贼抬脚踢开。孩在地上骨碌碌翻滚了数米远,一头撞到石壁上,哭声更大了起来。本来如死人般的女人,突然疯魔一样极力推开身上的山贼,转身就要去看自己的孩伤了没有。却被那山贼骂骂咧咧地扯住头发,往回一带,接着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再次压了上去。
“停下!停下!都给我停下!”苏三怒声叫喊道,声音大得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二十多年的现代教育、二十多年的社会舆论,早已将基本的道德规范深深嵌入他的思维、行为。道德底线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
往日无能为力时、往日心存顾忌时,他可能会在心里痛骂、口说上一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后违心地选择忽视,热血的时候毕竟还是少的;但现在的他有了能力,更因身处于游戏再没了顾忌,当然就不再忍耐。
更何况,这些山贼的行为若不制止,就会养成风气。那苏三私心里转匪为民、回归大义的打算岂不打了水漂!
骑在女人身上宣淫的众山贼,诧异地看向眼睛里似乎都冒着火的苏三。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新认的寨主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如此的怒不可遏?一时间众人都停了动作,寻主心骨似的转而望向近门处的石床上仍然耸动不止的赵二脑袋。
“我说话你听不见吗!!!”苏三几步走到赵二脑袋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心里的怒气也从牙缝里一点一丝地挤了出来。
赵二脑袋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刚发现苏三的到来,他用一种夸张的语气道:“吆!大王来了!”
“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苏三沉着脸,语气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恼火。
赵二脑袋的脸色也阴沉了起来,道:“寨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往日里咱们在黑虎寨的时候,不管是刘黑虎,还是蒋大力,可都没说过不让兄弟们找乐!”
“*作乱,畜生不如!你们就这么找乐吗?”见赵二脑袋那般说话,苏三更是恼怒。
“嗬!这还有个慈悲主呢!”赵二脑袋也是气急了,“兄弟们都好好看看啊,咱这大寨主还是一位为国为民的大圣人呢!”
赵二脑袋一看到苏三那副“正义人士”的模样,就觉得烦躁、厌恶以及懊恼。之前范进找到他、让他转投苏寨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好门路。哪成想,这新认的山大王竟是个异人、在雷霆手下走不了几个回合的异人。
从下午到现在,手下的那些兄弟挨个来找他发牢骚。现在他都怀疑这范进与雷霆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怎么就找到一个实力如此不堪、咋看都像卫道士的异人来做寨主?
如果……,赵二脑袋心想,如果当时将范进的阴谋全都说与蒋大力听,那之后的境况会不会就比现在好上许多?
赵二脑袋有这般想法,与苏三说话时自然也不免带上一点点的轻视。石洞的其他山贼平日里依着赵二脑袋的脸色行事,见此也都配合着他笑闹起来,甚至有的山贼洋洋得意地继续他的“*”大业,于身下女的苦苦求饶不管不顾,只故意将“啪啪”的撞击声弄得更响、更大。
苏三见了,只觉得一股怒气从心口窝直冲向脑门。妄顾寨主之言,必须整顿!这厮我非杀不可!
大踏步蹿近!在那山贼作势虚挡时,“纳虚”发动,挡无可挡!右手暗含“游丝”劲,一巴掌掴了过去!
在洞诸人惊骇的神色,在赵二脑袋“住手”的大喊声,这山贼的脑袋“嘭”地炸开了!
血如瀑溅、碎肉分飞。
山贼身下的女,白嫩嫩的**上沾满了红艳艳的鲜血与肉屑,骇得她直接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山洞里除了那些女人孩的尖叫哭喊声,便只剩下一干山贼呼呼的粗喘声。
赵二脑袋几步上前,紧瞪着苏三,脸上的阴郁浓重得就要滴出水来,那硕大的肉瘤更显得狰狞可怖。其他山贼也不言语,一起将苏三围起来。
“你虽是寨主,但这般害我兄弟的性命,怕是说不过去吧!”赵二脑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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