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心无意间转头一看,她发现路边是一处银饰小摊,那些闪闪发亮的小东西,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已经多久沒像正常的女孩一样,做这种逛街购物的正常事情了呢?
林浅心走近地摊弯腰一看,有好多精致可爱的耳环,项链,手环和戒指,她忍不住试戴了几个。
“慢慢看…可以算你便宜一点。”卖东西的一个吉普赛打扮的女人对她说道。
“恩…”林浅心点点头,手上已经带了三个手环。
“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最新的款式,上面还有个铃铛,很有趣吧。”
铃铛?那会发出清亮声音的铃铛?
林浅心一愣,默默地接过那只手环,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把带有铃铛的手环戴上了,凑在耳边轻轻摇了一摇,她听见那清脆的铃音,直穿透进她的心中最深处。
接着,两行清泪自她的脸上滑下。
“上帝,你怎么哭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那位吉普赛女郎惊叫道。
“我沒事。”她把其他的手环都摘下了,只留下那只铃铛手环。
“真的吗?那你怎么哭成这样?”那位吉普赛女郎还不放心,苦心劝说道:“有什么事要想开一点,别太难过…”
“谢谢,我要买这个,钱给你。”林浅心付过钱,转过身,眨了眨眼,更多更热的泪水奔流而出。
她很少哭得这么厉害,眼泪仿佛完全失去控制,就连胸口都被浸湿了。晚风吹起,脸上干了又湿,连擦都來不及擦,嘴角又尝到了那咸涩的滋味。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何每踏出一个脚步,她就觉得越來越沉重?为何重获了自由,呼吸却是如此困难?只要铃铛的声音一响起來,她的胸口就犹如火烧,她的脑子就混乱不堪?
不可能的,这完全不可能啊…她这么会因为这怀念的铃铛声,就心痛得泪留不止?
理智抗议着,挣扎着,然而眼泪,然而呼吸,然而心痛,都一一告诉她,是的,她爱上了那个一点都不正常的男人。
所谓正不正常,根本只有一念之差啊…
是她打不开这份心结,是她用世俗的标准去衡量这段感情,是她背弃了他的单纯、他的真心、他的执着。
她太保护自己了,太不懂得付出了,以为爱上李飞凡就要冒险,就会受苦。其实,她甚至不配爱他,因为他从來不求回报,他只是想永远跟她在一起而已。
随着那铃铛声响,过去的种种全都浮上心头,从初见第一面,到最后那不告而别的画面,都如海浪翻腾,不断地向她涌來。
她走不出去,即使她离开了他的身边,她还是走不出他的世界,即使她自由得像只鸟儿,但这颗心若沒有了家,只怕永远迷失了。
她站在街头,再也迈不开任何一步了。在熙熙攘攘的异国街头,林浅心缓缓地回头。
往前走,往后走,这是她该抉择的时候了。
往前走,继续自己的生活,忘掉过去半年发生的事情,就当她从來沒有看到过那抹夕阳,沒有认识过李飞凡。
往后走,回去找李飞凡,回到她朝思暮想的温暖怀抱,再也不要计较他是不是个心智正常的人。
林浅心闭上眼睛,看到好多好多的画面。但是她试着不去多想,她只想听她心底的声音。最真实的心声,她的心,将告诉她,她该走的路在哪里。
当晚风吹过,她听见铃铛的声音,于是她明白了自己的方向。
她沒有犹豫了,也沒有怀疑了,不管正常不正常,值得不值得,对或错,她都要跟着她的心走。
她突然有了力气,在大街上奔跑了起來。
她的嘴角轻轻微笑,鼓励自己振作起來。从现在开始,沒有人会叫她小猫,沒有人会缠着她,时时要和她在一起,或者是威胁她要把她关起來。
但是,也沒有人会抱她抱得那么紧,爱她爱得那么深。
她在怀念什么啊?就因为他是个傻瓜,才会有那样的傻瓜爱法,正常人才不会那样呢…
是的,正常人才不会像那样,只有傻瓜才会那样…可是在爱情里,我们谁又不是傻瓜呢?我们都是聪明人,可我们又同时都是傻瓜。
林浅心眨了眨眼泪,她要看清了前方的路,她一定会找到那正常的人生。
第二天,林浅心请了假,坐着出租车,在经过小猫游乐园的时候,她趴在窗户上,快乐地笑着。
出租车司机说着:“哦,这里开了个小猫主題的游乐园,实在太好了,我的儿子最喜欢小猫了,我一定要带他來玩一次。”
是啊,喜欢小猫的人,肯定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当林浅心再次站在黑白科技集团的大厦前,她突然心跳加速得无法控制。她不敢奢望李飞凡会张开双臂迎接她,毕竟是她欺骗了他,又离开了他,他有绝对的权力忘记她和憎恨她。
但是她心中的声音,却不断地呐喊着,要她回到这地方,要再见他一面…
抬头看起,这里是李飞凡所在的地方,是他的科技帝国,是最靠近他的地方。他们在这里相遇,又在这里分开。她想,她应该还是有一丝丝的希望吧?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踏出脚步,走了进去,走向大厅前台,吸了口气,她勇敢地对着前台小姐说:“你好,我想见李飞凡董事长。”
“要见李董事长?你有预约吗?”前台小姐是一位年轻漂亮的金发女郎,她的脸上带着迷人的职业微笑。
“抱歉,沒有。请你告诉他,我叫做林浅心。”
前台小姐愣了一下,说了句“稍等”。
然后她打电话到董事长秘书那里,随后便对林浅心说:“董事长正在开会,不一定有时间见你,但是你可以到会客室去等他。”
“好的,谢谢。”
林浅心点点头,心稍微冷了些,因为李飞凡沒有答应立刻见她。不过她对自己说,李飞凡当然有资格生气,她应该要等他,她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來到一楼的会客室,她怯怯不安地等待着,傻傻地看着门口,总以为李飞凡随时要出现了。
但是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她还是见不到想见的人。林浅心苦笑着,上一次这样在会议室苦等,还是两年前在国内等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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