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晚上才少有人出入的巷子里,大清早的就传来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光听着这声音,也知道此人一定是遭受了无比沉重的打击,甚至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这人不是宏宝,又能是谁呢!
他的前半生,活在温柔乡里,可这后半生,怕是要活在残暴乡里了。
鸭室虽然只有一个门,但是当白天来临时,还是有光线从门缝里透进来。
宏宝醒了之后,第一个感觉是自己要散架了,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拆了装,装了拆,不是散架又是什么。第二个感觉,是有的景像咋如此陌生呢?再一扭头,看见睡在自己身侧,一只胳膊搭在他身上,一只翘在他腰上,庞大的脸,抵在他胸前的女子时,顿时吓的三魂七魄,全全罢工。
这么大的声量,胡柳儿要是没警觉才怪,不过她只抬头看了眼发出惊叫声的男人,只一眼,便又趴回原位,继续睡她的觉。
宏宝在惊叫声过后,懵然回过神,一把将她推开,慌慌张张的就要去找衣服。
胡柳儿转过身去,抱着枕头,慵懒的道:“别找了,你昨儿的衣服都碎成渣了,现在要拼起来,怕是不容易了。”
宏宝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下,恶狠狠的盯着胡柳儿,那神色里隐约浮现一丝阴狠的神色,“我怎么会在这?我身上的衣服又是怎么碎的?胡柳儿,你他妈的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否则小爷一定会杀了你!”
胡柳儿视他的愤怒于无物,淡淡的道:“这儿,是我带你来的,你的衣服,是你自己撕的,难道你真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她忽然直起上半身,慢慢转过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与宏宝不同的是,她的眼神里却带着得逞的笑意,“你也不是第一次,你觉着若全是我主动,咱们可以办成事吗?”她忽然掀开身下的毯子,叫宏宝看清她身下毯子上那一处殷红的色泽。
宏宝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像是有十万吨火药,同时在脑子里爆炸似的,炸的他摇摇欲坠,快要粉身碎骨了。
胡柳儿放下毯子,带着笑意的叹了口气,“唉,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再怎么说,我也是黄花大闺女,是我爹的掌中宝,我们胡家唯一的女儿,这一旦破了身,我可就是你的人了,换句话说,你也是我的人,我得警告你一句,从今往后,不许再碰别的女子,就算是青楼的也不行,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宏宝脸色刷的白了,指着胡柳儿气急败坏的道:“这是你的阴谋,肯定是你的阴谋,我记得我昨晚是喝醉了酒的,酒后做的事,哪能当真,胡柳儿,你别以为这样做,我就怕了你,就非得娶你不可,我告诉你,这绝不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娶你这个恶婆娘的!”他努力的翻找衣服,可最后只找到几块残缺不全的碎布。算了,只要能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女人,哪怕叫他光着身子出去也无妨。
胡柳儿阴阴的笑了,突然伸手,将正拿着仅剩一条裤腿,正准穿上以便遮住重要部位的宏宝给抓了过来。
宏宝没想到她力气这样大,即使在他反应过来,想抓着桌角抵抗时,却依旧像个死狗似的,被她托到跟前,正对上胡柳儿脸上那几颗小雀斑。
胡柳儿用力的拍了几下他的脸,“这可由不得你,哪怕你这会死翘翘了,我还是会把你的骨头拼一拼,摆在我的床头,不信你尽可试试!”
这眼神叫宏宝心惊肉跳,原本他胆子大,谁的媳妇都敢睡,谁家的寡妇都敢泡,可此时此刻,他却觉着自己就是胡柳儿嘴边的肉,她只要一张嘴就能够得着。他忽然记起,刚刚活动的时候,身上到处都疼,一定是被她打的,肯定的。
害怕再遭受那般待遇,他试着扮起讨好的笑容,舔着脸道:“柳儿,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既然……既然咱们俩个人都已经这样了,你看看,要不我让我爹回去准备准,也好去你家提亲,也能早日迎你过门,你说对不?”他发誓,只要能让他出这个鸭室,庄县是一秒钟都不会再待了。大不了去京城,一辈子都不回来。
胡柳儿笑了,却不买他的账,她太了解宏宝这人,再说了,她现在都为他破了身,要是再轻易放她走,不是他太聪明,就是她太笨,“我可以放你走,不过……我得跟着你一起走,从现在开始,你走到哪,我便跟到哪,听见没有!”她抄手就是一掌,直打在宏宝的鼻子上,顿时血流如注。
“啊,血……血……”宏宝吓的面无人色。
胡柳儿嗤笑道:“不就流点血吗?我不也流了,大惊小怪,别吵了,我还要先睡一会,再敢吵,我就把你绑起来,堵上你的嘴!”
宏宝当真不敢叫,因为绑人这种事,胡柳儿真干的出来。他开始琢磨,现在这点委屈,受也就受了。要是胡柳儿真的敢跟他回家,他有的是法子去摆脱她。就是宏有成也肯定不能容忍这样一个儿媳妇,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打人,他指定不能同意,肯定的。或者他干脆偷偷告诉手下,让他们在茶水里下点迷药,把她迷晕,再用板车拉到鸟不生蛋的地方,又或者,一棒槌下去,把她打傻了
宏宝越想越兴奋,好像胡柳儿已经跪在他的脚下,抱着他的腿,跟他求饶了似的。
殊不知,宏老头的心思,他这个做儿子的,一辈子都猜不透。
当胡柳儿趾高气扬的踏进宏家,催着宏有成速来商谈婚事时,宏宝总觉着哪里不对劲,还是很不对很不对,咋像调个了呢?
宏有成进前厅的时候,手里扔旧捧着那两枚大核桃,眼睛要睁不睁,就跟没睡醒似的。他看了看一身狼狈的宏宝,又看了看面容镇静的胡柳儿,一时间也不做任何表露,只慢悠悠的走到主位坐下。
胡柳儿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喜欢拖拖拉拉,见着他进来,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粗声粗气的道:“宏伯,真是不好意思,这事本来应该是我爹前来,可是我怕夜长梦多,所以便一刻不敢耽搁的过来了。”
宏有成拨了两下核桃,才慢声道:“哦?有事就直说吧!”
宏宝突然道:“呃,我衣服有点乱,先去换一换,你们先在这坐着,我过会就来。”他边笑边转身就要走。
就在他起步,准备抬脚走时,胡柳儿蹭的窜起来,一把将他抓了过来,下一秒,宏宝已经被他牢牢的抓在手里,拉回她先前坐着的地方,跟她挤在同一个位置,“干嘛急着走,等我跟伯父谈完了,咱们一起去换就是了。”
宏宝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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