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个叫做苏长征的人吗,,吕里犹豫了…”川秉云走回到沙前坐下,摊开双手,对面前的老爷子说道。
“苏长征?。孙向南攒起眉头,仰着脸想了想,说道,“我认识两个苏长征,只是不知道你嘴里说的那个是不是与他们有交集
“他是中纪委的”。孙秉云也知道这个名字很普通,从解放初期到文革后,名字叫长征的人有的是,这是当年的一个潮流,就像什么什么建设,什么什么卫国、红兵那样的普通。
孙向南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疑惑。很显然他并不认识这么个人。
孙秉云在脑子里规划一番,将此前在北京与苏长征见面,乃至后来两人之间所交谈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对老爷子叙述了一遍,在这其中,他隐瞒了苏长征与陈然之间可能存在的那种特殊关系,当然,也隐瞒了他一直以来所悄悄作出的那些安排。
孙向南静静的听着,脸上的表情相当平静,最后直到孙秉云的话说完之后,他又沉默了良久,才轻轻的叹息一声,说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难得还有人记得,其实有些事情我原本是不打算告诉你的,毕竟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多说无益。不过既然有人跟你提到了,我也不妨顺便跟你多说一些?。
这么说着,老头伸手朝楼上指了指,说道:“你去我卧室里把那个。绿色的铁皮箱子拿过来,就在我衣柜里面放着呢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兮兮的?”孙秉云搔搔头皮,嘴里嘟囔着,起身上楼。几分钟后,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四四方方,大概有半尺见方的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子。
“爸,这都什么时候的老古董了?。从楼梯上走下来,孙。秉云将盒子举到脸前,哇嘴吹了一口,将盒子盖上的灰尘吹掉,同时笑道。
“就它啊,比你还大十几岁呢”。从他手里将盒子接过去,孙向南笑道,“至于这里面的东西。有些比我的岁数都大,现在拿出来虽然算不上价值连城,可耍卖上个几十万还是不成问题的?”
老头这么说着。将盒盖掀开,伸手进去掏出来一把锈迹斑斑的手枪,尽管手枪的枪身已经生满了锈迹,但枪把后面拴着的那条暗黄色长绳却依旧焕然如新。
“这是你爷爷当年参加最后一场常德会战的时候缴获的,它原来的主人就是日军旧师团,凶联队大佐布上照一,这家伙后来被追晋为6军少将,算得上是个人物。”将手枪放在茶几上,孙向南笑道,“幼年我刚平反的时候。有今日本商人向我买过,当时出价六万,我没理会他
“呵,看不出来,老头子还藏了不少私货”。孙秉云凑到沙前坐下,先拿起那把老古董的配枪掂了掂,挺沉的,转头又朝盒子里看了一眼,却现老爷子的手里正拿着几枚勋章以及一副青灰色的肩章。
“说起来咱们孙家也应该算是高干之家了,只不过这个高干站位不对”。孙向南将勋章与肩章放在一边,转而从盒子里拿出来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说道,“你爷爷战死的时候是少将军衔,军团高参,看看这张照片,这是屯年淅赣会战之后留下的一张合影
伸手指着照片上的人物,孙向南说道:“前排最右边这个,这就是你爷爷,这个,王耀武,这个,冯圣法,他边上的是何绍周,后边这一排上的这个,这是丁治磐,边上的是王铁汉,王敬久,啊,最中间这个,这是当时的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
照片上这些人孙秉云可以说是一个都不认识,可他们的名字他却大部分都听说过。
“你爷爷当年留下的照片很多,原来摆满了整整的两个相册。不过文革的时候都被红卫兵抄出去烧掉了,那里面就包括你奶奶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几张留影谈到过去的历史,孙向南的心里显然有了太多的感慨,他叹口气说道。
“我奶奶?”孙秉云一脸的愕然,对他来说,这个。“奶奶。实在是太过遥远了。
“是啊,你奶奶”孙向南的眼睛里有些失神,他茫然的盯着铁皮盒子,过了好半晌之后才说道,“说起来人的命运真的是很难料定的,当年如果不是因为那突然翻到江里的那块桥板,咱们父子两现在恐怕就要生活在海峡那边了。
“海峡那边?。孙秉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试探着问泄,爷。你的意思是说。我奶奶她当年跑到台湾夹了”
“嗯”孙向南点点头,说道。“一转眼都四十多年了,她老人家想必已经不在了吧,可惜的是,我连她的坟茔在哪儿都不知道,想要给她进点身后的孝道都不可得。”
尽管老头说的并不是很详细,可孙秉云还是多少能够想象到一些当年的场面,浓烟遮蔽的大江上,一艘军舰停靠在岸边,成群结队的军属通过搭在江岸与军舰之间的桥板蜂拥上船。
在人群中,一位穿着旗袍、头挽髻的中年妇女在几名丈夫留下的亲卫士兵簇拥下,踏上军舰,还没等脚跟站稳,一枚炮弹落在岸上,巨大的冲击力掀翻了还没来的及上船的人们,慌乱中,一名怀里抱着孩子的士兵踩翻了桥板,失足跌进滚滚的江流之中”
想想,孙秉云又为自己这种丰富的想象力感觉好笑,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电影里才能出现的桥段一般。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当年的孙向南真的去了海峡那边,也许他的儿子就不会叫什么孙秉云了,同时呢,如今这个孙秉云在转世重生之后,也没准会投生到什么人的身上去了。
巧合吗?的确就是巧合,这个世界之所以精彩,就是因为存在着大量或这样亦或是那样的巧合,偶然中参杂着必然,必然中混合着偶然,这些巧合、偶然以及必然交错在一起,就构成了现在这个无奇不有的大千世界。
“爸,我奶奶,她叫什么名字?”摇摇头,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全都扫出去,孙秉云问道。
“我文革的时候有四次险些没死了,其中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你奶奶”。孙向南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他的嘴角连连抽*动,沉声道,“你奶奶姓俞,叫俞济云
从市政新村的区里出来,天色已经变得暗淡了,冬天就是天短夜长,才刚刚过了五点钟,天上的日头就已经开始西落了。
开车缓缓的行驶在市内的公路上,孙秉云的脑子里仍旧是浑浑噩噩的,对于他来说,这段时间脑子里接受的信息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说重一点儿,甚至是让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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