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来显得很兴奋,对她来说,似乎也只有离开了临海才能从心理上感受到真正的自由
。此刻,她那双棕色的瞳仁里多了很多孙秉云从未见到过的东西,那东西名叫生机。
“是什么?”孙秉云倒也不好朝她身上浇冷水,值得心不在焉的反问道。
“我当时最大的志向,就是做一名空乘,”王娟无限向往的回忆道,“大江南北、国内海外,四处乱飞,没有一个地方留得住我,也没有地方能够约束的了我。有工作的时候就在天上呆着,没工作的时候才落到地上,高来高去,感觉到幸福的时候,就担心飞机失事,感觉到痛苦的时候,就盼着飞机失事,而且不管幸福还是痛苦,也不管飞机是不是会出事,我都不是一个人。”
“神经,”孙秉云抬头瞟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才神经,”王娟把脸一绷,郑重其事的说道,“告诉你吧,今天开车过来的时候,我有好几次都想硬生生的打过方向盘,把车撞到某一辆大卡的下面去。那样的话,咱们两好歹也死在一块了,你家老头子即便是省委书记,也没本事把咱们给分开了。只不过后来想了想,万一这一车撞过去,我死了而你却没死怎么办?嗯,这个办法还是不保险。”
孙秉云听的眉头一皱,这女人心里有点不正常,这话她能说出来,没准将来还真会这么做去,心里正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把车钥匙要过来,猛一抬头,却看到十几米外的餐厅正门口上施施然走进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