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健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微微垂首,“顾二公,你先原谅了则个,否则吾将长跪不起,以惩冒犯之罪!”
偶滴神啦!小四将脑门猛地一拍,这厮不会就是昔日桃园三义的那黑脸家伙转世吧,怎个突然就拗起了呢?可就算你是张飞,咱也不是刘备呀!
他擦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啥……马公,我原谅你就是。这样……你可以起身了吧?”
这话如大赦令一般,马健“噌”地一声便窜了起来,只不过他的双手仍旧抱拳过头,“顾二公,在下随父姓马,贱名一个健字,这公二字吾是万万再担不得,还请顾二公收回。如果不嫌弃,就烦请直呼贱名吧。吾在家行二,又或者唤我马二也行。”
“我靠你老母,随父姓马,你是你老的种,不随父姓难道还随你老母的姓?还贱名一个健字,要说你老父给你取这名还真是名符其实,贱贱贱……一路贱到底了……”小四听得马健这一番不不白的言辞,差点将他的祖宗都抬出来蹂躏一番。他哪里知道,隋末有赐姓的风俗,所谓赐姓其实就是随大姓,而大姓指的就是一些身世显赫者的姓氏,比如皇室杨姓。
“行,那我就直接叫你的名字了。”小四呲一口长气,“我说马二啊,那现在我们可以走了么?”
马健恭敬地往前一站,“顾二公,今后吾将唯你马首是瞻,只要你一句话,无论前方是油锅还是火海,吾绝对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定当鞠躬尽瘁,只求死而后已……”
小四不耐烦地一挥手,“行了,好好说话。我只是问问我可以走了么,你干嘛这么多废话?”
马健连忙赔笑,道:“当然可以,顾二公要走随时都可以走,来啊,将这些银钱都给二公打包了……”紧接着,他的话锋突然一转,“只是,二公,你看你能不能将你这猜豆的本领……”
“教给你是吧?”小四鄙夷地望一眼,绕这么多弯弯肠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是是是……”马健的浓密胡须瞬间挤到了一块儿,“二公真乃神人也!吾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这门功夫能不能传与外人,如果不太方便的话吾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这只是一门粗俗功夫而已,传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真的!”马健的眼睛为之一亮,听听,这只是粗俗功夫。侥幸啊侥幸,先前还想着对他动武,幸好临时收住了手,否则现在我定然不能再站着说话了。
如若小四知道马健的这一番想法,指不定会笑成啥样。他走过去将赌桌上的蚕豆聚成一堆,“其实这不过是一个算术问题而已,你要学也简单……”
“算术?”骤然听到一个新名词,马二为之一愣,“是一种法术么?”
小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幸好我没有说这是一个数学问题,要不然更难解释,“算术不是一门法术,而是……怎么说呢……这么说吧,比如你排豆时数数,一、二、三……一百、一百零一,这就是算术,不过是最简单的算术而已。你明白了么?”
“嗯……啊……”马健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一二三他懂,可是算术他还是不懂。
小四气愤地摇摇头,“算了,我还是直接跟你说我是怎么猜到的吧。那,你看,这一堆豆一共是三百八十二颗,这一碗扣下去,能扣多少颗呢?”
说着他使碗在桌上一扣,“其实要知道碗里有多少颗豆,我们只需要数数外面还有多少颗,然后用总数这么一减,自然就出来了。”
“等等……”马健茫然地抬头,“二公,可是你怎么知道外面有多少豆呢?”
小四狂晕,猛地一拍马健的脑门,“我日,你不会数啊?”
“这……”马健懵了,他望着一大片豆,“这要数完得花多久时间啊?”
偶滴神啦!我怎么忘了这是古代,这些家伙连加减都弄不利索,我又怎么能祈求他们懂得乘法呢?
“马二……”小四换上一副笑脸,摇手往门外一指,“你看今日天色真的不早了,要不咱换个合适的时间,然后再慢慢教你这数豆之法。不知你意下如何呀?”
马建骤然醒悟,这是不二功法,怎么能轻易示人呢?恐怕顾二公是嫌我诚心不够,看来我得效仿昔日三国刘备三顾茅庐才行。这般想着,他连忙道:“好好好,老师,我这就派人将你送回府上,改日我定当登门拜访,再请老师教授这不二功法。老师,你请……陆寿,快快将老师的银钱带上护送老师回府。”
“是,公!”一个大汉连忙应一声,将一个大包袱往肩上一扛。
日,这一转眼我又变成老师了。管他呢,先回去再说……
“四哥,你真乃神人,将那马二哄的一愣一愣的。对了,四哥,你咋就突然不傻了呢?”出得赌坊大门,顾安顿时喜笑颜开,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这番真是捡到大宝了。
小四往他的屁股上猛踹一脚,“你个没出息的家伙,什么叫哄的一愣一愣的?这叫科学好不好,四哥我是凭借知识征服他的,这是知识的力量,你懂么?”
“科学,知识……那是什么……哎呀,也不管了,反正我以后就跟着四哥混就对了……对了,四哥,你看今天赢了这么多,能不能给我分点?你说咱家小花……哎,四哥,你等等我,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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