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 王晋承这人虽然爱耍贫嘴, 但是大部分时候挺贴心的, 无论是帮我疗伤, 还是故作聪明的不动声色的揩油, 都能看得出他确实非常在乎我,
我太困了, 在他的肩头沒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一个多月的精神恍惚终于得到了放松, 再加上他有规律的步伐, 不到一刻钟我就进入了睡眠, 入睡之前, 我听到他在喋喋不休的跟我说着什么, 好像是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母亲, 他不是孤儿么,
我沒再想这些, 因为我已经睡着了,
我脚上的伤不能耽误, 需要及早得到周到的治疗, 于是他带着我去了番阳, 他说他的表弟在那里,
紫晶是一个看起來很温柔的姑娘, 她似乎是融合了李初雪和宋姳嫣两个人的性格, 她像李初雪那样恬静, 又像宋姳嫣那样睿智, 这个女人, 不管谁娶她都是福气吧, 可是不知为何, 我却能从她的瞳孔间看到一股疯狂, 这种疯狂无时无刻不透漏出对权利的渴望, 以及碾压众生的欲(和谐)望,
难道紫晶也像我一样, 懂得如何掩盖自己残暴的一面,
也许是我看错了, 她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为了权利牺牲一切的人……尽管她的登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在一团紫雾中现身, 下一刻, 她就用剑刺穿了她深爱的那个人的心脏,
整个事件有点儿复杂, 屋子里的人都沒有反应过來, 故事的來龙去脉我是从王晋承那里听说的, 大概是林莫棠欺骗了紫晶, 然后紫晶一怒之下想要杀了他, 结果后來发现林莫棠确实是真心爱着他, 于是她又用了一个奇怪的法术把林莫棠救活, 而且还把他们两个人性命绑在了一起,
她前世是月王, 三王之乱中得到了天下的女子, 此刻却为情所困, 无法自拔, 女人生來就比男人悲惨, 被束缚, 被教化, 一生的希望都是那个得到自己的男人……虽然不愿意承认, 但是, 我和紫晶都是想摆脱这种束缚的女子, 因此, 我对她算是一见如故,
在番阳养伤的几天里, 宋姳嫣派人來找过王晋承, 我见他心事重重的出去了, 一直到晚上才回來, 回來的时候脸色很尴尬, 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只是我不想过问, 他跟宋姳嫣的事情我可不想搀和了, 上次宋姳嫣就差点儿杀掉我, 我对这女人还是有点儿怕的,
几日后, 我脚上的伤差不多痊愈, 因此也不想在番阳耽搁, , 我也不知道我急着做什么, 总之就是不想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我们从番阳出來, 又向南走了几日, 我忽然间又想甩掉王晋承, 跟他在一起虽然沒有什么不好的, 而且我还很安全, 可是我老是感觉我这样会害了他, 他是闻名遐迩的大侠, 功夫好, 名声也不错, 跟我在一起会毁了他,
这一日我们在一家小客栈住下, , 他这个时候对我完全沒有防备, 所以我的计划得以实施,
入夜之后, 又过了子时, 我觉得王晋承应该睡着了, 我蹑手蹑脚的去了他的房间, 他果然对我沒有任何防备, 我到了他身边他都沒有察觉, 我从袖袋里拿出一枚铁蒺藜, 然后插在他的手臂上, 插的并不深, 我只是想让铁蒺藜上的麻药生效, 他皱了皱眉就沒了反应, 然后我又推了他一下, 确认麻醉之后我就转身离开了,
我救活了你, 你要要好好活着, 醒來之后千万不要來找我了, 我几次从他身边逃走, 相信这次会让他对我死心吧,
天下之大, 我的容身之处却并不多,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去往何处,
这阵子追杀我的人特别多, 杀手中水平参差不齐, 但也有非常厉害的, 遇到难以解决的对手, 通常情况下我都是走为上策, 但是这次遇到的却很难缠,
他们一共七个人, 功夫不错, 交手中, 有几次能杀掉我的机会他们竟然放过了, 我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想活捉我, 我又猜错了, 我的肩头中了一掌, 肩膀虽然不痛, 但是内脏却疼的要命, 我知道我是中了内伤,
奇怪的是, 这群人只是打伤了我, 并沒有要抓我或者要杀我的意思, 我受伤之后他们就走了,
我受了内伤, 这伤虽然不严重, 但是麻烦你的是我根本就不会内功, 长此以往, 我怕我会被这内伤拖累,
这时候我得到了两个讯息, 第一, 叶飞扬來中州了, 他的位置离我不远, 第二, 我再走几步就要到青垂镇了, 王晋承曾经在这里隐居四年, 他很有可能再來这里,
叶飞扬跟我从小就认识, 而且, 我似乎明白他对我的情义, 外人看來, 我们确实是青梅竹马, 而且可谓门当户对……但是我不能求助于他, 叶飞扬是叶家的大少爷, 他有光鲜的背景和优秀的品质, 正因为如此, 我才不能接近他,
我要去找王晋承吗, 可是这次从他身边走开还不到三天, 我这样送上门去会不会被他笑话,
虽然脑子里这么想, 但是我已经不由自主的走进了青垂镇,
这是一个很祥和的小镇, 镇中居民不多, 但是气氛却恰到好处, 天气不好, 淫雨霏霏, 加之体内真气肆虐, 我现在很难受, 我在青石板上慢慢走着, 任由雨水落在肩头, 这个时候我开始嘲笑自己, 我仅仅只是知道他在此地隐居思念而已, 我就凭着直觉來了这里, 在我心里, 什么时候这么信任他了,
我猜的沒错, 他确实來到了青垂镇,
他打着一把伞出现在我身旁, 这次沒有严厉质问我为何不辞而别, 那语气, 好像已经习惯我从他身边逃跑了,
知道我受伤之后, 他一如既往的关切, 不等我表态, 抱起我就往他以前居住的房子跑去,
他说我的内伤并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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