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生來就跟其他人不一样, 不光是因为我们的身世, 外人看來, 我们两个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 我们的父亲是天宏王, 名义上和林城辉齐名, 我们的母亲是重南叶家的旁亲, 身份也相当显赫,
可是, 我们也是悲惨的,
母亲在我们出生后不久就郁郁而终, 父亲在伤心难过中度过了六年, 也长辞于世,
外人只知道我父亲是暴病而亡, 却不知其中缘由, 而且秦家人也不打算让外人知道这一切,
所有的源头要从六百年前说起, 秦家的祖先秦飞烟当时是夜王手下大将, 当年夜王困守剑城, 兵败如山倒, 他打算退缩到天宏, 企图重整旗鼓反攻中洲, 然而, 就在这节骨眼儿, 秦飞烟叛变了, 我的祖先在夜王的统治岌岌可危的时候投靠了清王, 愤怒的夜王在临死前给秦家下了一条诅咒, , 凡秦家族长, 必将死于非命, 秦家人称之为“天谴”,
“非命”的意义含糊不清, 于是“天谴”亲自为它定义,
六百年了, 秦家的每一代族长都死于天谴, 他们临死前的几天就会被天谴夺走一切感官, 死后尸体会化作风沙, 好似沒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天谴选中了我,
我和姐姐是孪生, 这是六百年來秦家第一对孪生婴儿, 于是天谴在我们娘胎里做了一次选择, 我出生的时候便是死婴,
也许是因为我还不是族长, 所以我的尸体得以保存, 父亲和母亲不愿我就这么死亡, 于是将我放在秦家密室里的“寒冰棺”里, 六年后, 我在这寒冰棺里发出了第一声啼哭, 而父亲,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死亡的,
我复活之后, 千年不化的寒冰棺材竟然融化了,
这对秦家任何人來说都是好事, 因为我的复活意味着他们又多了一个可以控制得傀儡,
我和姐姐从小就有特殊的心灵感应, 大概是孪生的缘故, 我们虽然是孪生, 但是彼此之间差了六年的岁月, 小时候四周都是叔叔伯伯们虚伪的脸庞, 只有姐姐的微笑时真实的, 我们两个的世界沒有别人, 只有我们彼此, 而我们最大的愿望也是让对方活下來,
我五岁的时候天谴察觉了我的复活, 于是它又一次再我们两人之间选择, 对于我们而言, 天谴像一个不讲道理的小孩儿, 它做事随心所欲,
五岁那年的秋天, 睡眠中的我听到一个魅惑的声音对我说, 我跟我姐姐只能活一个, 而抉择的标准是, , 我们哪个被世人怨恨最多, 哪个就是天谴的目标,
我想, 我之后嗜杀如命, 大概起源于此,
姐姐也当然知道这些, 于是在我六岁的时候, 她不顾族中长辈阻拦, 把我送到了藏秀书院, 也是从那年开始, 原本温和的姐姐突然变得坚毅起來, 她开始建造自己的根基, 她很聪明, 先从军队开始渗透, 一个小女孩儿能做到这些委实不易, 不出几年, 整个天宏的军队就已经被她牢牢抓在手里, 秦家长辈对她的束缚也越來越小, 当族中长辈意识到姐姐已经羽翼丰满的时候, 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们沒有办法阻止姐姐,
我们姐妹二人都有彼此的天赋, 姐姐从小就知道怎么在一群野兽之间周旋, 而我则有无与伦比的习武天赋,
藏秀书院的弟子都会学习一套叫做“翻天九式”的鞭法, 这是一套很基础的鞭法, 用鞭子的人都学过, 书院都是女弟子, 虽有富人家的女孩儿在此学艺, 但是大多数师姐妹是孤儿, 学点儿武艺防身也是对的,
师傅第一次教我们这套鞭法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特殊, 我能很轻易的看穿这些招式的变化, 甚至能从简单的招式中找到更为复杂的变化, 并且能够游刃有余的使用它们, 师姐说, 我就是为武学而生的, 师傅倒是觉得可惜, 她说我在舞蹈、乐律还有武学上都很有天赋, 怎奈我身份特殊, 这辈子也只能精通舞蹈和乐律,
我并未在意师傅说的这些话, 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 我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 一个吓到我自己的想法, 这想法甚至改变了我的人生,
我要杀人, 我要成为这个世上最被人怨恨的人, 活下去的人应该是姐姐, 我在娘胎里就已经死了, 我不该來到这个世上, 如果我沒有复活, 那么姐姐会快快乐乐的活着, , 我们这一代的天谴已经结束, 不会再降临在姐姐头上,
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才十二岁, 那天我跟师姐、阿牛哥, 还有几位师妹下山购买生活必须品, 刚出书院不到一个时辰, 我们就遭遇了一小股山贼, 师姐和阿牛哥武功不弱,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 我们虽然都还小, 但是我们知道被这些山贼抓住之后会是什么下场,
眼看师姐渐渐体力不支, 我只从哪來了勇气, 捡起不知被谁丢在地上的锁链冲向了山贼, 那些学过的武功招式开始在脑袋里出现, 那条锁链像是从我身体里长出來的一样, 我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 我就用这恐怖的支配力杀光了那群山贼, , 那年我才十二岁,
第一次杀人心里很不好受,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我都精神恍惚, 不敢一个人睡眠,
这时候, 书院來了一个人, 是一个看起來只有十七八岁的男子, 他的双眼清澈, 但又深不见底, 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对他莫名的惧怕, 这个人, 就是被武林人士称为“卜天命”的慕容公子,
他只是偶然路过书院, 想來书院借宿一宿, 不知为何, 他的双眼扫过我的身上时停留了很长时间, 我不懂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厌恶, 也许是敌视, 我不知道一个我从來沒有见过的人为什么会对我用这种表情, 第二天, 这个叫慕容的男子悄悄的找到我, 他问了我很多问題, 大多关于我的身世,
我并沒有告诉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