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荣玦公然宣战已有半月,因着良将的倒戈和错杀,可用将才眼下是少之又少,就连久病未愈的云太尉都亲自披甲上阵,为的就是振威东苍正统的皇权士气,可就在全军士气高涨的时候,原本已经求和的南燕又再次于博辽湾叫嚣起来,不得已之下,原本与三王大军正面交锋的云太尉只好转战博辽湾,因担心老父身体,云简最后也请命博辽湾,就在荣显愁得头痛欲裂的时候,消失了好几天的荣非赶了回来。
“皇兄。”
“七弟回来了,你这几日去了哪里,让朕好找。”
“臣弟去了趟窦凤岭,且还带回了一只军队。”
“窦凤岭?那不是早年被你收服的一个匪寨?”
“没错,的确是个匪寨,不过现在已经是臣弟魔下的一只军队了,虽然是匪徒出身,但他们各个精武善斗,绝对不比咱们的正规军差上分毫。”
荣显仍有些忧心忡忡,“话说没错,可他们毕竟……”
“皇兄,臣弟知道您在忧心什么,不过您大可放心,他们虽是匪盗出身,但却是有血性的汉子,良民清官一概不劫。”
荣显叹口气,“罢了,这个坎节骨眼朕还能说什么,荣玦带走了朕的半壁军队,如今能有这些人已属不易。”
在两人说话的空档,站在一旁未言一语的云浅帮荣显倒了一杯茶,可荣显并未接过茶盏,反倒无视了个彻底。
见此,云浅顿时愣住,荣显的语气也不太和悦,“朕向来不喝姜茶,端走。”
云浅紧紧皱着眉,看着荣显半晌深深叹了口气,随即无声的离开了太清殿。
就在她走出太清殿的时候,心中的闷痛感顿时涌起,难道是她错了?错在太过自负?从未有过的心痛感袭来,云浅努力的克制着那股几欲涌出的酸涩。
“你确定他就是你的良人?”荣非不轻不浅的语气在她身后响起。
云浅转过身,定定的看着那笑的邪魅的男人,“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荣非缓缓逼近,“字面意思。”
云浅抬眸与荣非对视,随后又落寞的垂下那纤细的美目,“谢谢你的提醒。”
没了唇枪舌战,荣非到有些不适,“你刚刚对本王说了什么?你竟然说了谢谢?本王没听错吧?”
看着荣非那邪痞的笑容,云浅挑了挑眉,“你这人到是恶趣味,不过……这谢谢二字我却当真是发自内心的,谢谢你那日赠与的匕首,还有今日的提醒,只不过,我与荣显之间……”
云浅仰面抬起头看看那蔚蓝的天,沉默了稍许后叹息一声:“我自有分寸。”
荣非点点头,不再参与她和荣显的话题,“时间不早了,本王还要去军营,你……保重。”
“的确不早了,好,那就此别过了。”
就在荣非掠过云浅即将走远的时候,云浅忽而抬起脚步又跟了上去。
“带上我吧。”
闻言,荣非忽地挑眉回头看向她,“你刚刚说什么?”
云浅露出一抹自信的傲然浅笑,“王爷营帐内应该需要一位军师的,而我……绝对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为什么?”
云浅侧目看了眼太清殿的方向,缓缓扯出一抹苦笑,“离开……就当给彼此一个机会吧,如若真的不行,那我云浅绝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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