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嗯,有劲儿没处使。”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进而想到自己上次喝断片貌似他也在场,就高中毕业庆祝会那次,我吐了一个人一身,就是被李明朗认领了。
“那什么……我喝多了没乱说什么话吧?”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道:“也没说什么。你就是问我,要是你嫁不出去,我能不能将就娶你。”
我差点被这话呛了个跟头:“我、呸!”
“对,我就是这么回你的。”
我刚要破口大骂,忽如其来一阵风,还卷着沙子直面向我袭来,一个眨眼不及,就迷了眼,顾不上跟他理论立刻去揉眼睛,谁知这一揉却……
“啊好辣!”
我一手捂着眼睛,一手伸向李明朗:“快给我纸!”
手上沾过麻辣小龙虾,即使擦干净了也会残留辣椒的痕迹,可我没想到只是这样轻轻一揉,也能把眼睛辣的睁不开,连隐形眼镜也掉了出来。
我的眼泪哗哗的全浪费了,李明朗拿着手机四处照亮,最后在我鞋面上找到那只隐形眼镜。
他说:“算了,已经脏了,别戴了。”
“不行!”我拿出放在羽绒服兜里的矿泉水,不停的洗刷镜片。
“这眼镜是年抛的,刚换的,好几百块呢!”
我将隐形眼镜反复清洗了好几遍,准备戴上,然而它一碰到眼睛,眼球就像是浸泡在辣椒水里一样痛不欲生。
我连续试了七八回都不行,眼泪狂流的大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李明朗将我拉了起来,语气和缓了许多:“前面就是眼镜店,拿好你的好几百块,咱们去那里找店员给你戴好吗?”
结果,还是不行。
(● ̄~ ̄ ●)
在明亮的近乎晃眼的眼镜店里,我痛苦消极的坐在高脚椅上,低着头捧着已经宣布报销的隐形眼镜,沉默是金。
李明朗颇有耐心的说:“这样吧,今天是我张罗来这儿吃龙虾的,出任何事故都算我的,这眼镜咱就不要了,我给你配一副新的行吗?”
我一只眼清楚一只眼模糊的看向他,总有种身体两边失重的错觉,刚才就是紧紧抓着李明朗的胳膊才一路走了进来。
“那怎么好意思?”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李明朗似是被我气笑了,那笑容太有内涵,我没看懂。
“行了,你赶紧进去验光,再矫情会儿,人家就要关门了。”
等我理亏的跟着李明朗走出眼镜店,世界已经恢复到最初的清晰,时间临近晚上十点,街上车辆稀少,路灯昏暗,人影都不见两三只。
我左顾右盼道:“这附近有地铁吗?”
李明朗说:“咱们打车走,我送你。”
“啊?那多不好意思?”
李明朗好笑的转过身:“你就兹当男朋友送你回家,好意思了吗?”
我快速看了他一眼,奇怪酒劲儿怎么又回炉了,脸热热的:“就凭你?”
“我怎么了?刚才是谁趴在我背上胡言乱语来着?”
“啊?风太大我没听清?”我跟他装傻。
李明朗胳膊一伸,就勾住我的脖子,热乎乎的呼吸扑面而来。
“你刚向我求婚。”
我鼻子周围窜着酒味儿,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你胡说!我是说我嫁不出去的话,能不能找你将就!”
“现在不装失忆了?”李明朗突然就松开了手,双手插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机可乘的。”
“靠,你套我话呐?”我跟了上去。
李明朗停下脚,回头看着我,目光深深:“我只想提醒你,不要对我抱有任何幻想。咱们俩只能做朋友。”
咱们俩只能做朋友……
那之后一整夜,这句话一直反复出现,断断续续不肯离去。
(● ̄~ ̄ ●)
第二天一早,我在不知是宿醉还是头疼的折磨里清醒过来,生不如死。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作响,我心怀怨怼的瞪着那个像是在对我龇牙咧嘴发脾气的来电显示“李大猪”好一会儿,不情不愿的接起。
“喂!”
那边顿了一秒钟,道:“你感冒了?”
我哼唧一声,又听他说:“你家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我报上地址,刚要问他来干什么,特么的那边就切断了。
……什么态度!
半个多小时后,李明朗拎着一兜子药登堂入室。
我裹着大棉被要死不活的看着他同样通红的鼻头,又看到他抽了一张我放在茶几上的面纸,不动声色的擤鼻子。
我问:“你也感冒了?”
“嗯。”
“昨天冻着了?”
“不是,被人传染的。”
“谁啊?”我摆出和小米聊八卦时经典的盘腿姿势:“是女的吧?”
不造为什么,我瞬间脑补的那个画面,让我不怎么舒服,不仅鼻子觉得更堵了,连嗓子都觉得拥挤了。
李明朗没搭理我,眼皮子也不抬的抠药片,将几个红红白白的药片放在一个小碗里递给我。
“一口气都吃了,过两天就好。”
我看了看药,又看了看他,刚想做一个卖萌的**手势,并且说一句“不管我吃不吃药都觉得自己萌萌哒”。
但是最终,我只是故作思考的问他:“你也吃这个?”
“嗯。”
“咱俩是一症状么,怎么能吃一样的药?”
李明朗这才抬头瞅了我一眼,眼神微动:“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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