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寄托来一个女孩的无限希望,最后最慢慢转变成了一种绝望,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演变,得经历过多少让人心灰意冷的事情才能用那么荒凉的声音说出那种话来。
他知晓她是一贯骄傲的。
就像高中时候,那灭绝师太当着考砸了数学考试的她说了一句“这数学啊,女生就是不如男生有逻辑性”,结果她什么都不说,埋头苦读就为了考上全年级数学第一,就为了证明女生在数学方面也是可以有逻辑性,甚至是可以做的更好。
参加学校运动会,明明自己已经发烧了,还是要跑接力赛,还一直咬着牙等冲过种终点才肯放任自己倒下。
她是一贯不喜欢说自己的苦处的,偶尔真的受不住的时候,才会对着他们抱怨一通,但是转头就把自己的事情做到最好。
她一直如此的。
他忘记了,明明他们之间的是那么了解的,演变到那种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却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忘记了,他们也曾一起笑过玩过闹过。
果然是应了李晓明的话,他是要下地狱的。
雪儿眼角还挂着眼泪,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柯立均往着楼上走,那背影有些萧瑟,有些让她觉得不知所措。
她有些痛恨这种感觉。
梁恩真,都怨她!
立炎有些忐忑,他知道柯立均在高尔夫别墅区有一幢别墅,一直空着。他一直都觉得大哥对恩真如此,自然是不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来的,甚至于,他说,他就相信了。
结果,却是比他当做白痴一样耍了一回,但是相比较被他蒙混在骨子里头这事,他也的确是个白痴了。
见到了恩真,他要怎么说,因为他的一个谎言,让柯立均以为他们真的是上了床,所以他变态地把她囚禁了,他不能想象在这两周里面,恩真忍受的是怎么样一种耻辱。
他有些怕,光是愧疚就足够让他自杀谢罪了,一切都是他的缘故。
从管理员那里问来了门牌号,这一条道的路,立炎开了近十分钟,那速度慢的像是蜗牛在爬,他有些迟疑,有些害怕他等会见到的恩真,他要怎么去面对她,她要说些什么?!
手指按在门铃上,他迟迟按不下去,他的手指在发抖,抖得厉害。
最终,他还是按了下去,听着那门铃声叮咚叮咚地响着,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厉害。
一会之后,大门稍稍开了一些,一个眉目慈祥的中年妇女从门缝里头看着他,表情有些谨慎地问着。
“我叫柯立炎。”立炎开口,“柯立均的弟弟。”
“柯先生的弟弟?”林妈仔细地看了看,的确是有几分相似的,“有事么?”
“这里,是不是有个人在被我哥关在这?”立炎问着,声音里头有些哽咽。
“有的,您是来看小姐的?”林妈把门开了,让他进来,“小姐刚睡醒,换了身衣服就下楼来,您在稍微等等吧。”
等。
就算是在等是一两小时也愿意的,他不怕等。
立炎进了客厅,这高尔夫别墅环境好的,远离了市中心,空气自然也是好的,只是这种地方平日里头没有什么人来往,僻静了自然也就荒无人烟了。
林妈给立炎倒了一杯茶,也就站一边候着。
“她,还好么?”柯立炎问着林妈,像是这样被关在这里,恩真会是怎么样,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抓狂。
“这个,我不好说。”林妈说了一声,这兄弟两个的,都不大好对付,林妈也就干脆不说话了,进了厨房去准备一些小茶点,这姑娘现在情况看起来不错,至少没有之前对柯先生那么的狂暴,好像还是一早时候的样子,当然,林妈也不敢掉以轻心,指不定她一会变身成了那见人就打的女人。
之前这百货公司的人也已经过来了,带了一堆的衣服,那小姐选了选,留下了几件,都是些清新的少女风格的衣衫,完完全全的十七八岁小姑娘爱的调调。
“林妈,你给我准备点茶点吧,中午又喝粥,一会准得饿!”
娇俏的声音从楼上传来,立炎的耳朵竖看了起来,那声音很愉悦,轻快的就像是一只小黄莺一样,他已经许久都没有听到过恩真用这种声音说话了。
听到脚步的声,立炎转过了头去看,恩真正从楼梯上下来,她一件粉色的洋装,长长的头发放了下来,清新俏丽的像是一个少女一样。
“立炎!”
她笑了,瞅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立炎,她笑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下了楼来,一个旋步,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来了怎么也不叫我,太不候意思了啊!”她笑着伸手去捶立炎的胸口,就像多年前一样,“对了,你上周不是说要去看个画展,这么快就从画展上回来了?怎么样,画展好不好看?”
“恩真?”
柯立炎一脸诧异地看着恩真,他想过无数回的再见模式,却从来没有一种像是眼前这样的,她笑着对他说话,还能亲近地捶着他的胸口,这完全不像他最后一次看她的时候,她那么的讨厌他,对着他说那些话,她说再也不想再见到他。
可她现在却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么一回事一样,她和他说话,她不记得之前说过的话,她忘记了之前的事。
“怎么了?”恩真不解地看着立炎,“怎么了,怎么就这么看我,我不是和你说了我对那画展一点兴趣都没有,就不陪你去了,你该不会这样就和我闹别扭了吧,那你这也忒小气了一些!”
真是的,这男人就应该度量大一些,不就是没一起去看画展么,就和她闹别扭!
“那我告诉你,我昨天还没去参加期中考试呢,改明儿灭绝师太铁定得要了我的命,这样你有没有心理平衡一点?”
恩真笑眯眯地看着立炎,微笑地说着。
画展
立炎想起来,以前的时候的确是有过这么一回事的,那是十七岁那一年,他约了恩真去看画展,恩真也答应了,可在前一天,也就是恩真去期中考试的那一天,梁家父母车祸去世了。
那画展,他也没去成。
“恩真,你今年几岁?”立炎冷不丁地问着。
“立炎你傻了呀,我是十七,比你大一岁,快,叫我声姐姐来听听,你这小子越大就越不肯乖乖叫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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