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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玉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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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哭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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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灵心终于等到了出嫁日子。

    丁盛刚的家在河北深县,很远。所以左灵心要头一天先到深州市找旅店住下,等丁盛刚第二天来接亲。送亲的队伍正式成员有八人,左灵心的两个叔叔两个哥哥,两个婶婶两个嫂子。像丁胜男一帮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姐妹党,愿来就来,不计多少,就是俗称提篮子把轿口的。

    而送亲的女性成员,都必须是结婚的。这也是古老流传下来的规矩。最初的意思就是把新娘子送到夫家,还要临阵磨枪,负责传授一些女儿家成亲当晚应知应会的知识和道理给新娘子听,避免莽撞胡来让夫家轻看。

    晚上在旅店整洁干净的客房中,大家都很兴奋,一帮女人们聚在左灵心的房间里陪她熬夜候嫁,天南海北地神侃胡聊,说道高兴处嘻嘻哈哈地放肆大笑,全无女儿家在人前的庄重腼腆。左灵心的大婶笑着对左灵心说道:“你现在就疯笑吧,明天有你哭的时候。左灵心的一个小姐妹就问,俗话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结婚是人生的大喜,为啥要哭?灵心的大婶看着她,一脸你小孩子懂个屁的神色,说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那是说男人,你当是说你呀,汉子们的乐就是咱娘儿们的苦,不信心丫头你明天看,一白天是大家围着你转,等到了黑夜晚,娘家的亲人走了个溜光水净,两眼一抹黑,谁也认不得,你不哭?你不哭算你心狠胆硬。”

    有一个小妮子不服气:“大婶子你说的不对,你说的那是过去旧社会,现在新社会婚姻自由,婚前了解多,不存在那种状况,再说结婚结婚,俩人的事情,有老公就行了,认识那么多人干啥?”

    “有老公你就不哭了?哭的更厉害!”左灵心的叔伯大嫂说道:“就算你不哭也要把你弄哭。好家伙,棒槌似的东西不管不顾硬往里塞,小肚子就像给捅漏了似的,火烧火燎地疼,一摸满手的血,你不哭?不哭就见了鬼了。”

    方才说话的小姑娘小脸发白,手捂着嘴巴,眼见给嫂子的一席话吓得不轻。左灵心的大婶赞同地频频点头,对左灵心说道:“心丫头你可听清了,别以为你大嫂吓唬你,真疼起来有你受的,尤其是你这么小巧他那么胖壮更要小心。二十几的小伙子血气方刚,初经人道,凶猛的很,他才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就要你自己想办法,沉住气,拿话熬练他的性子,让他慢慢的进来。实在是疼,就拿口水抹一下也管点事。千万不能脸皮薄害羞,更不能自己个先乐昏了头瞎胡搞。另外一晚只准他弄一回,千万不能多,你小闺女细皮嫩肉没经过场面,不经弄,弄多了就会肿,天明腿合不起来走不了道,丢人就丢大了。

    那小姑娘更是被吓得目瞪口呆,照这么说,结婚就好比过堂受刑,难熬的很,那女人们还眼巴巴的盼嫁人干啥?傻了么?左灵心靠在丁胜男的身前,羞得低垂下头,丁胜男却饶有兴味地听着。左灵心的二婶笑着对她大婶的说道:“大嫂你就别吓唬孩子们了,吓得都不敢结婚了,你的罪过可就大了。心丫头你别听你大婶的,没那么疼,男人是自己喜爱的男人,心里乐的不行,到时候拿手掏摸两下,水光湿滑的,只要对准了,哧溜一下就能进去,顶不上蚊子咬一口的,没事。( 平南文学网)放心大胆地弄,乐活的很。

    “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啊,”丁胜男给弄糊涂了:“大婶二婶,你们一个疼一个不疼,我们该随哪一个,是疼的还是不疼的。

    “人和人不一样,有的疼有的不疼。”大婶说。

    “等你结婚时,疼不疼就知道了。”二婶说。

    “说了等于没说,”丁胜男说道:“到底灵心小妮子明晚儿疼还是不疼?”

    “那谁能说准,又不是我们结婚,反正当初我是不疼的。”二婶说道。

    “我告诉你吧,”一直没说话的左灵心叔伯二嫂这时开口说道:“疼是一定要疼的,可舒服起来就忘了疼了。”

    “风骚发浪的都觉不出疼。”大婶哈哈大笑说道。

    这时左灵心把嘴伸到丁胜男耳边悄声说:“不像大婶说的那么疼,也不像二婶说的那么不疼,就有一点点疼,能忍得住。”

    “你咋知道?”丁胜男忙问。

    “我,”左灵心犹豫了一下,“我试过了。”

    “你个死妮子,不大点的小猫也学偷腥。( 平南文学网)”丁胜男一把把左灵心推倒在床上,伸手咯吱她的痒痒肉。方才听大嫂说的,她真是有些担心,表哥丁盛刚那么魁梧的身体,左灵心那么娇小,她咋受的住?这不是看戏替古人担忧,白浪费感情吗。她把左灵心按在床上,在她耳边低声地问:“说说,啥感觉?”

    “有一点点疼,”左灵心想了想说道:“又痒痒的,像针挑肉里的刺,像挤脸上的痘痘,哎呀我说不清,反正是又疼又舒服,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试你个头,不要脸。”丁胜男把左灵心压在身下,使劲挠痒她,俩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轻声点轻声点,左灵心大婶说道,让外人听见不好,心丫头你是待嫁的新媳妇,更应该庄重点,想想吧,打明天开始,就离开爹妈,和人家一个锅里搅勺子,能不难过吗,你们是赶上好时候了,想我们当初,明天要出嫁了,婆家咋样,婆婆性子好不,老公人物强不,打不打人?眼前一抹黑,心里那个不安稳啊,如何笑得出来。和伙伴们守在一起,就只剩下哭了。边哭边唱,整宿不睡觉。

    “你们还唱?”丁胜男惊讶地问:“唱啥?谁编的?”

    “那有谁编,就自己瞎唱,想到啥唱啥。反正就是伤心难受。”

    “唱两句听听,”左灵心来了兴趣。

    “我想想,”大婶清清嗓子,思索了一会儿,轻轻地开口唱道:

    黑夜里不点灯啊月光儿照屋里,

    小闺女我躲炕角两眼就泪凄凄。

    哭也不敢出声啊眼睛也不敢闭,

    盼天黑怕天明我泪珠儿落怀里。

    天黑是闺女啊天明是人家的妻,

    从此以后在婆家我挨打又受气。

    手抱着我的腿啊深深地把头低,

    泪珠儿止不住就一颗颗往下滴,

    哭爹哭娘哭哥哥我还哭我自己。

    大婶的歌唱声音婉转嗓音尖细,听起来如泣如诉,一下子抓住了人们的心,屋里众人都停止谈笑,静静地倾听。她一段唱完了,二婶马上接上。二婶的嗓音宽厚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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