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电话,但她不好意思用,直到放学回家,见家里只有丁盛全一人,别人都去了矿上,这才做贼心虚地跑进老爹的屋,犹豫反复了半天才鼓足勇气拿起家中的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拨通了,让丁胜男觉着惊奇的是,电话里不是常见的嘟嘟声,而是一段电影《笑傲江湖》的主题曲:“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这个自恋的家伙,丁胜男心中暗笑。就听话筒里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你好,我是刘华涛,你是哪位?”“我是------”丁胜男忸怩了半天也说不出自己的名字,最后说:“我是谁你听不出来?”这次刘华涛听出来了,话筒里传来他兴奋的声音:“听出来了听出来了,哪里敢听不出来,到学校找你你不在,听说你病了,想去你家里看你,又怕唐突。你病好点了吗,不行就到县医院看看,”
“我没事儿了,就是感冒,”丁胜男说道,“你有事儿吗?”
“电话里也说不清,没啥大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电话那头刘华涛说,“你不觉着你的声音有点像电影明星殷桃吗?”
“你没事我挂了,浪费电话费,”
“再说两句,再说两句就挂。”
丁胜男啪地挂了电话,这家伙,嘴里的正经话从来超不过三句。这是她除了工作上的同事和老爹丁秋山,生平第一次将电话打给一个异性,心里有点砰砰跳,有些后悔,打了个电话,啥正事也没有,好像自己多愿意和他说话似的。可不是吗?明明知道他就没事,还一整天想着,跑回家就拿电话机?说不准还真有点想呢。内心纠结了一阵,手掌拍拍脸颊,出屋准备晚饭。端午过后,大伯丁秋林没有回来,只有丁盛强哥五个回来了。已经休息好几天了,她决定今晚就恢复训练,恋爱可以谈着玩,但决不能放弃正事。尤其是搏击技术和手臂力量的训练。
第二天丁胜男全天无课,再有不到二十天就要中考,她教的毕业班的体育课已被其他的主课挤占,她乐得轻松自在。但一个人闲着也觉无聊,半下午时分,不由自主地就出了校门,一个人在大操场上散步溜达。空旷的操场上别无他人,阳光白花花地,已明显增加了它的热力。
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就在丁胜男来的操场没多久,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徐徐驶来,在操场边停下。刘华涛身穿一件土黄色休闲夹克的从车里钻出来,朝她招着手,丁胜男装作没看见不理他,于是他乐颠颠地跑了过来。“专门等我的?真好。”丁胜男白他一眼,不说话,他又说:“听说你病了,怎么样?全好了?我看你像是胖了一些。”
“你有事没有?没事我就走了,”丁胜男转身欲走,刘华涛忙拦住她,“可怜可怜,大老远来的,真有事,正经大事。”
“你还有正经事?有事快说。”
“我们到那边去坐,”刘华涛用手指点操场边上的一溜用楼板搭的简易石凳,率先走过去,丁胜男只好在后边跟上,俩人在石凳上坐下,刘华涛故意将身体挨得很近,丁胜男不着痕迹地悄悄挪开一点。刘华涛侧头瞅着她:“病真没事了?”
“就是普通的感冒,吃点药就好了,”
“这季节感冒可不容易好,有时候能咳好长时间,你还烧不烧?”刘华涛说着伸左手用手背去试她的额头温度,丁胜男僵着身体没有动,觉着他的手背比自己的额头温度还要高,热乎乎的,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有一些羞涩,但又夹杂着几丝甜蜜蜜的受用。头不动让他摸着,嘴里却话不随心地说道:“快拿开你的手,就知道巧言花语占人便宜。”
“我那有,”刘华涛恋恋不舍地缩回手,随即又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有偿消息,想听就要付出代价,听不听?”
“那我还是不听了,”丁胜男也不看他,只是口中和他说着话:“我怕我出不起价钱。”
“你听听吧,大不了我替你出钱,”
“呦,还有求着人听的?我就是不听,”丁胜男渐渐地她放松了心情也放松了拘谨的身体,嘴巴也变得好使起来,歪头看着刘华涛那一脸热切的神情,故意地说道。
刘华涛一脸我怕了你的无奈表情,掏出香烟拿一颗点上。丁胜男问道:“你还爱抽烟?”
“都是工作养成的坏毛病,办案子经常蹲坑守夜,全靠这个提神赶瞌睡,你不喜欢我就不抽。”
“抽吧,少抽点没事儿,”丁胜男说道:“我爹就抽的很厉害,不过对身体没好处。”
“我还是不抽了,”刘华涛把手中的香烟扔掉,“我怎么觉着话里有相反的意思啊,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戒掉。”
“我才不管你,有啥事快说,不说我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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